第五章
樓道昏黃的燈閃了一下，林清醒步履平穩(wěn)，踩在水泥臺階上，像走在審判臺上的神明，不看身后跪著的那條狗一眼。
可池野還是跟上來了。
“哥……等一下�！彼麕撞阶飞先�，像是終于豁出去了，眼神里是徹底瘋了的決心。
林清醒停下，轉(zhuǎn)頭，眉眼輕挑：“你要干什么？”
“我只是……”池野喘著，眼眶通紅，手指握緊，“我只是太喜歡你了。”
說完這句，他忽然沖上前，一把扣住林清醒的后腦，帶著顫抖和遲疑，兇猛地吻了下去。
嘴唇貼上那張冷得像冰的唇，池野整個人都在發(fā)抖。他像是快要哭了，像是終于碰到夢里的月亮，哪怕下一秒會被燒焦。
但下一秒——
“啪！”
清脆的一聲響，林清醒毫不猶豫地抬手，一個耳光扇在池野臉上。
池野被打得頭偏過去，臉頰瞬間泛紅，但他卻沒有退后，反而像更興奮了。
“哥……”他聲音啞得幾乎碎掉，“你打我都行……只要你看我。”
林清醒盯著他看了一秒，像是看見了什么惡趣味的玩物。
他慢慢伸出手，掌心朝上，停在池野眼前。
池野一愣，隨即意識到這是什么意思。
他跪下來，低著頭，像乞憐的犬，輕輕地、極其虔誠地吻上那只修長的手心。
一吻，又一吻。
嘴唇貼著掌紋，呼吸都小心翼翼。他像在膜拜神只，又像在吻自己罪行的審判書。
池野啞著聲音“小醒，我錯了……”
“誰允許你這么叫我的？”林清醒眉頭皺成一個好看的弧度，厲聲說道。
林清醒拽著池野頭發(fā)強迫他抬起頭看著自己，二人呼吸糾纏在一起。
“滾，別讓我說第二遍�！�
池野抱住林清醒的小腿，林清醒剛要甩開他就聽池野道：“清醒…別趕我走…你讓我做什么都行……”
林清醒動作頓了頓，眼底浮現(xiàn)一抹玩味：“什么都行？”
池野連忙點頭。
池野低著頭，汗滴幾乎要從鼻尖滑落，只聽見“咔嚓”幾聲，房屋門被林清醒打開。林清醒踢了踢池野，只聽見他道：“滾進(jìn)來。”
林清醒道出租屋不大，但是很干凈。
一進(jìn)門是個小玄關(guān)，擺著個鞋柜。池野這輩子都可能不知道昨天自己老板剛和自己心中的高嶺之花在這個鞋柜旁醬醬釀釀過。
繼續(xù)往里是個小客廳，很簡約的北歐風(fēng)。
林清醒在自己臥室前停住腳步，回頭瞥向池野：“轉(zhuǎn)過去，沒有我的命令不許回頭�！�
池野乖乖照做。
不知過了多久，池野身后傳來一聲“好了”。
林清醒的聲音落下，池野聽見臥室門被輕輕打開的聲音，他的心跳不受控制地加快了。
“進(jìn)來。”
他像條聽話的狗一樣爬了進(jìn)去，一抬眼，險些忘了呼吸。
他像是撞進(jìn)某個危險又致命的夢。
林清醒倚著門邊，換上一身挑釁意味十足的黑色吊帶，上身幾乎是半透明的輕紗，下擺不過大腿中段，腰側(cè)開叉，露出一截雪白的皮膚。他的眼神是冷的，卻像火一樣燒得池野瞳孔顫抖。
“喜歡？”他抬起一只腿，細(xì)長又冷白的腳尖慢慢踩在池野膝頭，“不是說……什么都聽我的？”
池野喉結(jié)滾動，唇瓣發(fā)顫，跪在地上的姿態(tài)比狗還低賤，“喜歡……哥，你太漂亮了……”
林清醒一笑，抬腳往下踩了一點——
池野驟然發(fā)出一聲悶哼，腰背瞬間繃緊。
那不是疼，是欲望的電流瞬間擊穿了神經(jīng)。他早就脹得不成樣子，而林清醒精準(zhǔn)地踩在他褲子布料下最脆弱的位置，輕輕一碾，就像是用最優(yōu)雅的動作撕裂池野最后一點理智。
可就在他快要喘出聲音的時候，林清醒忽然收回了腳，像是對玩具突然失去了興趣。
“你太容易了�！彼┥�，一手捏起池野的下巴，視線落在他睫毛輕顫的眼上，“我還沒怎么碰你，你就想射了？”
池野快哭出來了，像是被按住了命脈，羞恥得快要炸開，卻又欲火焚身，連呼吸都帶著哀求。
“哥，求你……”
林清醒沒有理他，只是一手扯過旁邊的絲帶，細(xì)細(xì)纏繞上池野的手腕，打了個漂亮的結(jié)。他做這些動作時眉目從容，像是在包一份禮物，而池野就是那件被剝開、被挑選、被施舍的獻(xiàn)祭。
“別亂動�！彼娴�。
下一秒，一記輕響——耳光抽在池野的另一邊臉頰。
池野倒吸一口氣，連呻吟都斷在喉間，眼神卻更紅了。
“爬過來�！绷智逍炎诖惭�，翹起一條腿，語氣像在指揮一只過于躁動的寵物。
池野像著了魔，低著頭，拖著發(fā)燙的身子一點點挪過去。直到靠近林清醒那條白得晃眼的大腿時，他忍不住抖了一下，輕輕地將唇落上去。
他從膝蓋舔到大腿內(nèi)側(cè)，動作虔誠得像在朝圣。
“你不是說喜歡我嗎？”林清醒聲音不緊不慢，“連碰都不讓你碰，就能這樣？”
池野痛苦又快樂地喘著氣，額頭抵在他腿上，聲音啞得不像話：“我忍不住……真的忍不住……”
林清醒一腳踢開他，語氣冷淡：“那你就忍著�！�
可他話音剛落，池野身體猛地顫了一下。
即使他被捆著，褲子還好好地穿著，只是親了幾口腿，光靠林清醒幾句話、幾個動作，他竟然……就那樣射了。
短暫的寂靜之后。
林清醒垂眸看著地上的人，慢悠悠地吐出一句話：“只是舔我的腿都能射？你真是條賤狗�！�
池野臉埋在地毯上，肩膀顫抖，像是在哭，又像是在笑。
被哥罵又怎么樣。
池野他甘之如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