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五、“他了”【劇情】
好在第二天沒課,林寒醒來的時候都是中午,眼睛發(fā)澀,頭還有點重。
他裹著被子呆了半晌,昨晚胡來的記憶快把他整個人埋掉,越想越氣,逮著枕頭捶了一下。
從腰到腿都酸疼得厲害,腿心更是腫痛得合不上腿,讓他想把鐘衡拽過來打一頓。
窗簾還拉得很嚴實,林寒縮了一會,隱約聽到宿舍門有動靜,模模糊糊扒開床簾向外看了一眼。
江以河背著包進來,手里還提著一袋奶茶,很精準(zhǔn)地抬頭捕捉到林寒床簾的縫:“喲,還沒醒呢?”
他嘴比腦子快,說完后意識到他們還沒和好,頓時繃著臉,閉了嘴。
但林寒已經(jīng)不記得他這茬,茫然地點點頭,張嘴想說話,才發(fā)現(xiàn)嗓子啞了,一時間竟然沒發(fā)出聲。
而這時江以河也走近了,臉色立刻變了變,伸手去拉他的床簾:“你怎么回事?眼睛腫了?”
林寒被他抓住胳膊,從床簾拽出來,兩條腿不小心并住,啞著嗓子說:“輕點,疼。”
他沒鏡子,不知道自己現(xiàn)在雙眼紅腫,唇角還破了一個小口子,眼神茫然的樣子看上去十分不好——反正江以河是神色陰沉,抓過林寒的手看了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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瘦削白皙的手腕上幾道深紅的指痕。
“怎么?昨晚沒回來是出去鬼混了?”江以河把奶茶放到桌上,語氣很重,“身上是哪個野男人留的?”
林寒滿頭霧水,半是氣聲地問:“你在說什么?”
“我說什么你自己不知……”江以河忽然收了聲。
他視線落到垃圾桶里,那里面一個打著結(jié)的安全套,大大方方地躺著。
“我操�!�
他聲音近乎陰狠,轉(zhuǎn)身就一腳踹上椅子,像個找不著發(fā)泄途徑的困獸,在宿舍里轉(zhuǎn)了兩圈,抬頭問林寒:“鐘衡?”
林寒揉著額頭,試圖坐起來,結(jié)果壓著屁股,疼得他只能在床上跪著。上衣下兩條腿不敢并緊,上面青紅的指痕清晰可見。
他反應(yīng)了一會江以河這個問題的含義,疲倦地點點頭。
江以河又問:“在宿舍?他操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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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寒皺了一下眉,用沙啞的嗓子回他:“你別那么……算了,他在哪?”
“剛起床就找你姘頭?”江以河卻莫名其妙地更加生氣,死死瞪了林寒一會,“沒看到!他怎么上完床也不管你?”
林寒不想和他再說,伸出腿勾來床尾的褲子正打算穿,宿舍門就被再次推開。
“我聽到有聲音,小林醒了?”鐘衡聲音含笑,“啊……”
他的笑慢慢收了起來:“江哥,回來了�!�
江以河回頭看了看他,意味不明地說:“舍長,不仗義吧?我就一晚上沒回來,他連床都下不了了�!�
鐘衡偏頭看著林寒,語氣里滿是擔(dān)憂:“小林身上還不舒服嗎?”
江以河怒道:“你看看他身上的印子!”
“那又怎么?”
鐘衡在他身前站定,臉上的笑漸漸有了勝利者炫耀的意味:“小林昨晚也是自愿的,對不對小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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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說要當(dāng)我炮友,跟我上床的呀�!�
林寒坐在床上看他們吵,突然被引火燒身,回想了一下他確實說過這種混賬話,只好硬著頭皮承認:“是……”
江以河一拳打在了床柱上。
他打得是溫遠的床柱,林寒因為和溫遠鄰床,不得已受到波及,也跟著震了震。
“江以河你又干什么?”
“我干什么?”江以河盯著他,“我那天就該直接操你這個對誰都能張開腿的婊子!”
林寒愣了愣。
鐘衡收了臉上的笑,他說:“江以河,你在胡說什么?”
“哦,”江以河的怒火找到了目標(biāo),“你現(xiàn)在又來當(dāng)什么好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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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什么好人�!辩姾廨p聲說,“畢竟小林昨晚喝醉了,一開始是我強迫他的�!�
宿舍里安靜了幾秒,鐘衡把手里的東西放下,江以河咬著牙道:“我操你媽的!”
他一拳砸上了鐘衡的側(cè)臉。
江以河畢竟是籃球隊的,一拳下去鐘衡都晃了晃。隨后他面無表情地一抹臉,也抬手回了一拳。
“要打我也是小林打我,輪得到你嗎?”
林寒在床上旁觀了全程,終于在兩人真正打起來之前開口:“我身上好疼�!�
江以河把手收了回去。
鐘衡也不介意臉上的傷,輕聲問:“哪里疼?我這有藥,給你擦擦�!�
江以河嗤笑出聲,轉(zhuǎn)身重重摔上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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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嚇到了?”鐘衡問林寒,同時開始把他帶進來的東西分揀出來,“給你買了飯,還想吃什么,我再去給你買�!�
林寒雙腿從床沿垂下,慢慢搖頭。
鐘衡走過來捧起他一條痕跡斑斑的小腿,嘴唇貼上去親了親:“對不起,下次我不會這么狠了——你要打我嗎?”
林寒歪頭看了看他臉上被打出來的傷痕,換位思索一下,他要是挨了江以河一拳,現(xiàn)在可能還站不起來。鐘衡竟然還能像沒事人一樣跟他說話,可見也是皮糙肉厚,打不動。
打不動的話,林寒也就懶得打,不然還是他手疼。
看著林寒搖頭拒絕,鐘衡還是笑笑,抬手一把將他從床上抱下來:“來給我看看下面怎么樣了�!�
林寒被這突然的凌空給弄得一驚,下意識抬手緊緊抱住鐘衡的脖子,被他穩(wěn)穩(wěn)放到了椅子上。
從林寒的角度能看到昨晚被迫承受他們胡來的沙發(fā)已經(jīng)被扒光了外皮,光溜溜地戳在那里。
“我都收拾過了。”鐘衡注意到他的視線,“沙發(fā)套洗得很干凈,晚上就能晾干,今天太陽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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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寒尷尬地:“哦�!�
他腿間肉花還紅腫著,鐘衡帶上手套,一邊給他抹藥一邊說:“我新買的另一種藥,聽說效果更好�!�
林寒沒心思聽,點點頭算作回應(yīng)。
“生我氣嗎?”鐘衡蹲在他身前看他,“生氣就說出來,打我罵我都行,別把自己氣著。”
林寒看著他,伸出光裸的腿,一腳踩上鐘衡的肩膀。
腳下肌肉結(jié)實,被林寒蹬了一下,鐘衡身子晃都不晃。
算了,打不動。
林寒若無其事地收回腿,沉默一會,說:“那我們要有個約定。”
鐘衡開始給他按腿:“你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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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個,以后做的時候要帶套�!�
鐘衡說:“好�!�
“還有不準(zhǔn)那么狠,你太兇了�!�
——是你身子嫩,不耐操。
鐘衡也點頭:“好�!�
林寒微微皺起鼻子,想了一會,又聲明:“不能跟別人說,等畢業(yè)……畢業(yè)我們的關(guān)系就終止。”
鐘衡靜靜看了他片刻:“還有嗎?”
林寒搖頭。
“那我也有要說的�!辩姾饪粗�,“為了盡到我作為炮友的義務(w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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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似笑非笑:“平時多照顧你是應(yīng)該的,和我多親近一點當(dāng)朋友,好不好?”
林寒本能想拒絕,又被鐘衡捧起手咬著指尖:“床都上了,對我別那么冷漠——對了,耳機�!�
他起身,動作自然地拿出一個耳機盒,里面是嶄新的白色耳機:“試試這個?新耳機喜歡嗎?”
林寒把手收回去:“我不要你的東西�!�
鐘衡看了他一會,大約是琢磨明白了他的腦回路:“不是,我沒有別的意思,真的就是賠你一個耳機。”
這么說反而越描越黑,鐘衡無奈道:“床上是我們都爽的嘛,床下給你什么你就收著,再說這個是我應(yīng)該賠的�!�
他把耳機給林寒戴上,又把他手機遞過來:“試試吧小林,這個我買回來很久了,一直沒用,現(xiàn)在也沒辦法退�!�
鐘衡好不容易讓林寒收了耳機,看著他把飯吃了,甚至還打算給林寒穿衣服,被林寒警惕地拒絕。
不過這時候天還熱,衣物輕薄,還是有很多痕跡遮不住。林寒在鏡子前對著抹藥,憤憤道:“下次不要留這么明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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鐘衡也是昨晚失態(tài),現(xiàn)在又是一副溫文爾雅的樣子,好聲好氣:“對不起小林,下次注意。”
他從后面抱住林寒,感受到他身體僵硬,但沒表現(xiàn)出抗拒,就低頭道:“小林,親一下好不好?”
林寒被他煩得要命,甩又甩不開,不可思議道:“你是被鬼上身了?”
鐘衡說:“嗯,我鬼上身了,親一下吧?”
林寒只得轉(zhuǎn)頭,在他下巴上親了一口。
親得很響,嘴唇軟軟的,連帶著他身上的甜香把鐘衡包圍。
鐘衡本來想逗他玩,結(jié)果反把自己搞得心神不寧,低頭想討個貨真價實的吻時,宿舍門鎖被人擰開。
他以為是江以河,下意識將林寒摟在懷里,然而來人露出面目,卻是背著畫板的溫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