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6章 我有潔癖,最見不得你們這種
蕭一刀:Σ(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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膝蓋好軟,就想跪一個,是怎么回事?
傅京昭嘴角揚(yáng)起,壓都壓不下去,笑容在臉上漾開。
“砰!”傅夫人拍案而起,指著溫靡:“溫靡,你放肆�!�
傅京晏紅著眼睛,憤怒又羞辱地看著溫靡:“溫小姐,是傅某哪里得罪你了嗎?”
溫靡舉著漂亮的右手食指,指指他,又指指傅夫人。
嗓音慵懶又冷漠:“傅總是怎么成為傅家家主的,你一路走來,犧牲了多少人,蠶噬了多少人?你這雙白皙如玉,干凈不染的手,真的干凈嗎?”
她目光抬,看著站著氣得發(fā)抖的傅夫人:“傅夫人,養(yǎng)兒子歸養(yǎng)兒子,可生了旁的心思,就腌臟了�!�
“我這人有潔癖,心理精神上了,見不得這種�!�
傅夫人臉色“唰”地白透,眸中覆上恐懼,顫抖得厲害:“溫靡,你怎么敢?”
她眼神直直的,不敢看旁邊的傅京晏。
她到傅家的時候,傅京晏八歲,長得比一般的孩子高,快一米五。
他生來就是傅家重點(diǎn)培養(yǎng)的繼承人,這個年紀(jì),心智都已經(jīng)像成熟得像個大人。
她雖然二十多歲,長得纖細(xì)瘦小,兩人在一起,不像姨甥。
傅京晏,是齊爭流要扶持保護(hù)的人,久而久之,他成了她的一切,她只想永永遠(yuǎn)遠(yuǎn)地,這樣占有著他。
他們二人之間,不允許任何人存在。
從來沒有人說他們什么。
不管是傅家,還是外界,沒有人敢指點(diǎn)評論他們。
溫靡這番話,著實(shí)狠了些。
“傅夫人都敢,我有什么不敢的?”
“你……胡說八道,你憑什么這樣指點(diǎn)評論我們?”
“哦,評論嗎?傅夫人就當(dāng)是指點(diǎn)評論好了,總之,我的意思,就是這么個意思�!�
她看不起這對母子,不想和他們有交集。
傅京晏雙手按著輪椅,抑制著自己,眼眸通紅,聲音顫栗憤怒:“溫靡,你說我一路走來,犧牲了多少人,蠶噬了多少人?”
“可你溫靡走到今天,不也犧牲了很多人,絕了很多人的路嗎?”
“世界就這么大,蛋糕就那么多,你溫氏起來了,就有多少被埋在你們溫氏的腳下,白骨累累�!�
“更何況,你還把自己的父兄,都趕出了家門。”
他覺得自己和溫靡,并無二樣,她不能這樣指責(zé)自己。
“哦,你說我那忘恩負(fù)義的奶奶,渣爹,和四個哥哥啊,這個下場,他們值得。”
溫靡坐直身,身體往前傾,身上迸發(fā)的迫力,壓向他們。
“或許在你們的世界里,弱肉強(qiáng)食,成王敗寇�!�
“可我們沈家,正大光明,尊老愛幼�!�
蕭一刀腰漸漸挺直,一身軍人的正氣剛毅。
傅京昭轉(zhuǎn)頭看著坐著的溫靡,眼底漸漸泛紅。
“溫小姐不愧是沈老的外孫女,溫室里長大的小公主,真是天真單純得可笑!”傅夫人看著溫靡,滿是嘲笑和鄙棄。
這樣的天真,放在幼童的身上,是美好。
可放在現(xiàn)在的溫靡身上,就是心智不成熟,是種病。
溫靡嘴角微揚(yáng),堅(jiān)定又冷漠地微笑著,嘲笑著她。
這是她在末世三百年,建國時的原則和堅(jiān)守。
也是她現(xiàn)在,身為沈興國外孫女的原則。
兩方對峙,傅京晏和傅夫人先敗下陣來,臉色蒼白,身軀震顫,這種不適和恐懼,不是來自于溫靡身上的壓迫。
而是來自,像在黑暗里待久了,見到光的不適。
溫靡這才開口:“傅總,傅夫人,請�!�
傅京晏抬頭,看著溫靡,此刻,溫靡徹底在他們之間,劃了一道無法逾越的鴻溝,他們,不會是一路人。
一瞬之后,他抬眸,笑容興奮:“溫靡,你是我見過的最特別的人,可誰規(guī)定,不一樣的人,不同道的人,無法擁有交集?”
“這世界的路,我傅京晏想怎么走就怎么走,如果沒有我想要走的路,我就創(chuàng)造一條。”
“希望下一次見面,我們會相處愉快�!�
他說完,給了溫靡一個笑容,自己推著輪椅,往辦公室外去。
傅夫人冷冷地盯了溫靡一眼,那眼底,仿佛藏著一條毒蛇,恨不得一下子竄出來,咬在她的身上。
傅夫人見傅京晏到了門口,才抬步跟上。
二人出了辦公室門,蕭一刀打了個冷顫。
軍醫(yī)院外的停車場內(nèi),加長版的林肯占據(jù)著主要的停車場位置。
傅隱見傅京晏母子出來,立刻拉開車門。
傅京晏和傅夫人上了車,車門關(guān)上,車內(nèi)形成一個封閉的空間,寬敞奢華又舒適。
傅夫人手一伸,輕輕扶在傅京晏的胳膊上,然后用力握緊,眉眼間透出她自己都沒有覺察到的占有欲。
連聲音,也少了平時的端莊,多了幾分嬌媚:“京晏,你別在意他們說的�!�
“這十幾年來,我們相互扶持,走過輝煌宏途,走到今天這個高位,一切都在我們腳下,我們可以俯瞰整個世界,享受最好的一切,看最好的風(fēng)景�!�
她頓了片刻,聲音也柔了下來:“我們,也只有彼此。”
聲音再轉(zhuǎn)凌厲:“他們算什么東西,他們不懂我們,也不配評價(jià)我們�!�
“他們的評價(jià),沒有任何意義,高高在上的人,怎須在意凡夫俗子的想法。”
“京晏,你有我,我有你,我們永遠(yuǎn)陪著彼此,永遠(yuǎn)站在最高的位置上,這就夠了,這樣很好。”
齊爭流說著,眼眼間透出癲色,身體軟著,輕輕向他傾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