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逃
沒有姜魚兒心里暗自腹誹。
圓鼓鼓的貓屁股正對著門口,粗短的胖尾巴左右用力地擺動著,是肉眼可見的生氣
門邊的人低不可聞地暗笑了一聲。
“我去上殿了�!�
“”
見小肥貓沒有回應,安田哲也淺笑著搖了搖頭,理了理身上的僧袍,轉身離開了房間。
姜魚兒心里有股說不明的憤怒與矛盾,一邊是莫名其妙變回了人身后被侵犯的憤怒,一邊是自己被侵犯了居然還隱隱有些滿足于做愛時的歡愉。
但不論怎么想,姜魚兒都覺得生氣。
突遭此等變故,姜魚兒本就在心里埋著驚慌。雖然表面看著心態(tài)挺好的,實際上心里的弦一直緊繃著。
小肥貓趴在地上越想越生氣,越想越憋屈的慌,連連在地上打了十幾個滾才消停下來。
誰知道昨晚為什么突然又變回了人身呢?而且今早又變成了貓!如果下一次變回人身的時候,那個好色的和尚還在旁邊的話,難不成又要被他調戲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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憤怒的姜魚兒也顧不上外面公貓的覬覦了,貓?zhí)銉阂活D,便雄鄒鄒地往房外走,跳上跳下找了一大圈之后,終于從廚房的窗戶縫隙里擠了出去。
姜魚兒小心翼翼地沿著塔林的外圍往外走,嘴里叼著手機上綁著的掛件鏈子,拖著手機走走停停,一時間也不知道該去哪里。
想來想去,自己一只貓現(xiàn)在想要回到干媽借的房子里也不現(xiàn)實。要是給佐佐木發(fā)信息讓她來接自己,姜魚兒又有些猶豫。
思來想去,姜魚兒決定還是先嘗試找到清野寺的飯?zhí)盟�,起碼應該能搞點剩飯吃,不至于餓死自己。
所以有人說,人倒霉,喝水都塞牙縫。貓倒霉也一樣
姜魚兒拖著手機極為艱難地一小步一小步地挪動,好不容易聞著味道找到了寺院的廚房,還不等她探清楚敵情,一只守在廚房門口討飯吃的秋田犬就發(fā)現(xiàn)了姜魚兒。
顯然,這只貪吃的秋田犬對于來搶飯的潛在競爭者姜魚兒并沒有什么好感,在它瞪了姜魚兒兩眼還不見那只胖橘貓躲開的時候。
秋田犬憤怒地站起身朝姜魚兒吠了兩聲,隨后撒腿就往姜魚兒的方向沖。
日了狗了!還尼瑪?shù)南榷Y后兵呢?
嚇得姜魚兒手機也顧不上了,只得松開嘴往后逃。
一狗一貓越跑越偏,連寺院建筑都看不到了,直往后山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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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激得姜貓生存本能爆發(fā),后腳連蹬著爬上了一顆分岔枝較多的大樹。
“汪汪汪!”秋田犬在樹下氣得直撓樹皮,吠了好一會兒之后,才一步三回頭得怒視著姜貓離開了。
劫后余生,姜魚兒心里后怕得緊!直趴在一根粗樹枝上大喘氣,就這樣也還不敢下樹,怕那小心眼的狗殺個回馬槍!
安田哲也下了課回到房間就有種不祥的感覺,在屋里找了一大圈后,終于發(fā)現(xiàn)那只小胖貓不見了!
回想著剛剛沒有看見她的手機,安田哲也立馬掏出手機撥打姜魚兒的號碼。
手機鈴聲響了40多秒,對方也沒有同意接聽。
安田哲也平靜的臉上神色愈發(fā)嚴峻,男人閉眼做了三個深呼吸,腦海里快速地分析著她的體型步行的距離與時間,以及可能去的地方。
距離他早上離開才剛過了兩個小時,兩個小時的時間靠它的四只腳步行不可能離清野寺很遠,而且一只貓跑出去太不安全了,她應該不會走遠。就算叫人來接她,現(xiàn)在應該也還來不及安排。最大的可能是她現(xiàn)在就呆在寺院里。
安田哲也一邊分析著往外走,一邊撥打著姜魚兒的電話。打到過了等候通話的時間,他便再打一遍。
安田哲也自然不會寄希望于姜魚兒會接他的電話,只是想著她如果沒有按靜音的話,興許會聽到她的手機鈴聲。
男人繞著寺院邊走邊撥打電話,不時地轉頭細細聽周圍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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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終于在寺院廚房斜對面的草叢里發(fā)現(xiàn)了姜魚兒正在響的手機,可卻沒發(fā)現(xiàn)那只小胖貓。
什么情況下她會丟了手機離開?
安田哲也眉頭緊皺著,藏在袖袍下的手暗暗握緊了拳頭。就連路過的僧人想與他打招呼,看到他嚴峻的神情也都繞著走了。
安田哲也雖然平時看起來和和氣氣,但是真正遇到事情的時候,是極為果斷和嚴厲的,有一股不怒自威的氣質。大家情愿得罪大僧正,也不愿意得罪他。畢竟大僧正性子溫和慈悲多了
安田哲也撿起姜魚兒的手機放進衣兜里,隨后給寺院的保衛(wèi)處打電話,要求寺院巡查的安保人員密切留意一只橘黃色的長毛貓。
然后調出今天早上各個角落的監(jiān)控,把所有拍到了那只橘貓的監(jiān)控視頻都發(fā)到他的手機上。
保衛(wèi)處的人一邊連連應聲,一邊面面相呲,納悶著清野寺的下一代大僧正,為什么要像抓賊一樣抓一只貓
難道這就是高僧嗎?
雖然心存疑慮,但保衛(wèi)處還是效率極高地在20分鐘后,把所有拍到那只橘貓的監(jiān)控視頻按順序發(fā)給了安田哲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