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秦春雪捏緊了拳頭,努力克制住慌張,情急之下糊口亂編:“小時候摔的�!�
九月螢表情坦然,丹朱卻是若有所思,明顯不信。
正在這時秦春雪腰間佩戴的玉佩亮了起來,立即如遭大赦般向九月螢和丹朱行禮道:“師姐、師兄,師父找我,先告退了�!辈淮齼扇朔磻�(yīng),秦春雪一溜煙跑地飛快。
丹朱在后面喊道:“秦師弟,我可以載你一程!”
九月螢瞥丹朱一眼:“找我有什么事?”
丹朱望著秦春雪的方向好一會兒才轉(zhuǎn)頭笑道:“哪里有什么事敢叨擾二師姐,都是小事、小事�!�
九月螢拔劍出鞘:“上次的經(jīng)書抄完了沒,別給我嬉皮笑臉,有事快說。”
丹朱連忙支起兩只手掌擋在身前:“我說,好師姐,我這就說,天門的事你可得再幫我求求宗主,他向來看不起畜生道,我怕要是再來一封信,來個什么使者,他就要把我給交出去了。”
九月螢收起劍來:“怎么不去找大師兄?”
丹朱一蹦三尺高:“我找了啊,你知道的,他那個人,向來剛正不阿,死腦筋!說有功宗主自然會記在心上,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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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月螢抬腳便走:“那也別找我,沒用�!�
“喂喂,我在七星宗都四年了啊,沒有功勞也有苦勞,誰不是我吭哧吭哧背回來的,你也騎到過我身上�!钡ぶ熳兓乜s小版原型飛到九月螢肩上。
“說來也有道理,不過我最近和他鬧掰了,你找別人求情吧�!�
……
碧云峰天香閣
“師父�!鼻卮貉﹩玖艘宦暠愎Ь幢陂w外候著。
全百味聽到秦春雪的聲音便立刻推開門來,他此時衣衫完整,發(fā)髻扎起,規(guī)規(guī)矩矩確實(shí)有仙風(fēng)道骨的模樣。
全百味三步并一步,滿面春風(fēng),牽起秦春雪的手便往屋子里拉:“你啊你,要不是小風(fēng)告訴我,我都不知道你修煉速度竟然這樣快,都七層了!”
“外面都傳你兩周練氣五層,我也算是開了眼,居然還有驚喜!這等好事怎么不早早告訴為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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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春雪略微不好意思地笑笑:“都是師父的栽培,不算什么�!�
“藏拙了。”全百味輕輕闔上了門,悄無聲息地用一道靈力覆上,再坐回秦春雪的身邊,點(diǎn)上一方鎏金博山爐,煙霧緩緩升騰。
煙霧中散發(fā)異香,秦春雪感到有一些不適。
“春雪,在師父面前不必這么拘謹(jǐn),坐下罷�!比傥对俅屋p笑了下。
鬼使神差地,秦春雪雙腿發(fā)軟,渾身發(fā)紅發(fā)熱,幾乎站不穩(wěn),便順勢坐在了這軟塌上:“……師父……我有點(diǎn)看不清你的臉了�!�
全百味拉上窗戶上的紗幔,脫了外裳,一步步走向已經(jīng)倒在床上的秦春雪:“乖徒兒,想不想更快提升修為,讓為師親自來教……”
“莫怕、莫怕,這可是人間極樂事呢�!�
再是遲鈍,秦春雪也終于感受到了異常,可是渾身異常軟綿,混混沌沌竟有種想要沉浸于此的想法,欲要抗拒卻只是軟軟糯糯地叫了一聲:“師父——”
在他的好師尊終于欺身而上時,秦春雪的身體緊繃,眸子縮成銀針大,牙齒咬破舌頭,刺痛隨著鮮血一齊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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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拳揮出,全百味沒有防備,躲閃不及竟然真的讓秦春雪得了手,立刻縮回原本要動作的手捂住面頰。
乘著這個空擋,秦春雪撐著剛剛恢復(fù)的身體跳下了床:“師父,你……”撫下眼角積蓄的眼淚,重重甩下手中的淚滴:“我就當(dāng)沒有發(fā)生過這件事�!闭f著便走去推門,自然是怎么都打不開。
秦春雪回頭望去。
全百味上身赤裸,玉瓷般的臉上結(jié)結(jié)實(shí)實(shí)挨了一拳,卻居然一點(diǎn)事都沒有,且掛上了讓人心悸的詭異笑容。
他大笑著拍手:“居然沒中我的迷魂香,春雪還那么單純呢,在你來之前我就在閣里畫下了六層禁制,一只蒼蠅也飛不出去�!�
秦春雪慌亂一瞬,便開始重重地拍打天香閣的紅木雕花大門。
全百味支著腿,愜意地說:“唉,別白費(fèi)力氣了,過來給師父肏一肏,嗯?”
秦春雪還在不管不顧地敲門大叫:“外面有沒有人啊!師姐!小風(fēng)師姐!小云師姐!”
終于意識到自己真的被困在這里了,秦春雪心一橫,轉(zhuǎn)身和全百味對峙:“我不明白,你收我為徒就是為了這樣嗎,那又何必費(fèi)盡心思讓我提高修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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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小沒良心的,我對你還不夠好嗎?只是和師父睡一覺而已,有什么不愿意,為了你,我連最喜愛的大弟子都?xì)⒘耍瑔琛还怨月犜挼脑�,師父可能會有點(diǎn)粗魯哦�!�
秦春雪咬緊了牙關(guān),他的細(xì)長的眼珠漸漸變紅,背靠門扉,兩只手扒得死死。
當(dāng)——全百味打了個響指,游魂一般竄到秦春雪的身前,一只手挑起秦春雪的臉蛋,一只手摩挲著他細(xì)微發(fā)著抖的胸膛。
“哦?你這眼睛,還真是給師父驚喜不斷,居然是只小妖嗎?咯咯,難怪難怪,誰教你天生爐鼎呢?為師更不能放你走了,哈哈哈哈哈!”
秦春雪的身體里開始發(fā)出呼嚕呼嚕的聲音,全百味聽而不聞,不過是一只剛練氣的小妖怪有什么值得防備,更別說他在自己的指示下沒有修習(xí)過任何法術(shù)了。
全百味從芥子袋取出幾個囚靈鎖給秦春雪的手腕腳踝戴上,脫下自己的白色的褻褲,蓄勢待發(fā)
秦春雪眸子幾乎縮成針尖,他用力吐出一口唾沫,低沉地說道:“你根本就不配當(dāng)人,碧云峰上下的師姐師妹都是被你奸淫強(qiáng)迫的吧�!�
全百味笑道:“果然還是孩子,什么都不懂,你以為我就是自愿的了嗎?她們也不過……”
“……操!我的眼睛!你對我做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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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諸上古兇獸,人間至惡,體液呈黑紫色,溶解腐蝕接觸到的任何東西,幾乎無往不利。
饒是全百味這樣的金丹期修士也難以抵抗,被秦春雪的口水沾染到的右眼開始掉皮剝落。
他恨恨掐住了秦春雪的臉,迫使他的嘴唇緊閉,五指使勁內(nèi)扣,在秦春雪的臉上留下五個深深的血洞:“竟有這等妖術(shù),等我離開前一定把你這怪物上報宗門!”全百味的五指略感鈍痛,但是他已然陷入癲狂,無甚在意。
全百味狠狠折斷秦春雪的四肢:“你反抗�。】赡軉�?哈哈哈哈哈哈,乖乖服侍本座吧�!�
全百味沒有注意到,他的頭頂上方下起了一場淅淅瀝瀝的小雨,他還在拼命撕扯秦春雪的衣服。
等他反應(yīng)過來的時候已經(jīng)來不及了,他慘叫著后退,那個柔弱的紅瞳少年臉上一派冰冷。
秦春雪被固定在門頁上動彈不得,注視著一代混蛋的滅亡。全百味無論逃到哪里都躲不開紫色雨水的追趕,這時他慘叫著呼救沒有任何作用,畢竟這間小屋被他加了六層封印,一只蒼蠅都飛不出去。
他的皮膚幾乎腐蝕殆盡,露出紅紅黃黃的肌肉脂肪,終于想起要解開封印,鮮血淋漓的手指畫了不到半個符文就永遠(yuǎn)地墜落了,這個男人的血肉倒在地上,再沒有一絲起伏呼吸。
秦春雪的手心全是汗水,這是他第一次殺人,殺的還是他的師父,等到全百味的尸體完全化為一灘黑乎乎的粘稠物的時候秦春雪才指揮雨水過來將他的身上的枷鎖給腐蝕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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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過神來,秦春雪呆呆地站著,萬籟俱寂,這間房子里好像什么都沒有發(fā)生過——如果忽略帷幔、地板、各色家具上被腐蝕后的焦黑以及地上那一攤的話。
總之一切靜悄悄。
啪嗒一聲,秦春雪跪到地上。雙手撐住地板,他的胸腔不斷起伏,臉上傷口的血滴落在地上,轉(zhuǎn)瞬間便化刺啦一聲將地面化為碳黑。
秦春雪抑制不住地嘔吐,吐到渾身上下都脫了力。
他吐完便想著要逃離,但是全百味雖然死了,但是禁制卻屹然不動,仍然堅守著,看到地上全百味的尸水,秦春雪又想嘔,但這次卻什么也吐不出來了。
秦春雪抱著膝蓋跪坐在地上,雙眼半闔,滿臉?biāo)阑�,坐了一會兒,他突然意識到自己不能就這樣逃跑,泥巴哥還在趕來的路上,要是自己自顧自離開了,泥巴哥會怎么樣,會被抓起來吧……
怎么辦?怎么辦!
全百味的芥子袋被腐蝕后爆開,法器寶物掉了一地,秦春雪蹲在地上挨個查看,居然真的讓他找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