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小祝的生理期
謝予庭轉(zhuǎn)過頭移了一下視線，深呼吸的同時他發(fā)現(xiàn)自己內(nèi)心想的不是其他，而是小時候他幫祝之青換褲子時為什么從沒發(fā)現(xiàn)。
再回頭去看祝之青時，祝之青已經(jīng)合起雙腿，他的眼淚還在流，可是眼睛卻很執(zhí)著地看著謝予庭。
等謝予庭的視線與他對上了，他就靠近謝予庭，用他的雙手握住謝予庭的手臂，靠得很近，問：“很奇怪是不是，你也討厭我了嗎？”
“沒有……”聲音聽起來有些沙啞，謝予庭想讓祝之青放開他，他也許需要一個空間好好冷靜。
可是當(dāng)他用力去掰祝之青的手時，祝之青就應(yīng)激般越湊越近。
“不要，你是不是真的討厭我了，所以才要我走？”祝之青哭著說，聽起來非�？蓱z。
謝予庭沒辦法，就握著祝之青的手一塊兒坐到沙發(fā)上了。
祝之青冷靜了一點，他靠著謝予庭的肩頭，回答謝予庭之前的詢問。
“我怕他們發(fā)現(xiàn)我的身體是這樣的，從來都不敢跟他們一起上廁所，也不敢交朋友，他們看我太過孤僻，就來欺負我�！弊Ｖ嗾f這些時沒有什么情緒，他抬頭找謝予庭的眼睛，“謝予庭，我之后再也沒有交過像你一樣好的朋友了�！�
謝予庭覺得祝之青說出的話像咒語，聽到了就必須對這份特別負責(zé)。于是他替祝之青擦掉臉上殘留的淚水，又像安撫小狗一樣摸了摸祝之青的頭。
“真有那么乖？”謝予庭問。
“真的！”祝之青的聲音大了一些，語氣像是要發(fā)什么誓，或者要做什么保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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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了，”謝予庭說，“那你住宿的時候怎么辦，換衣服，洗澡，都非常不方便。”
祝之青非常不愿意說一般，囁嚅了幾聲。謝予庭就說：“好好說話，祝之青�！�
“那個是學(xué)校幫我申請的特困生宿舍，我們那個宿舍只有三個人，不會出現(xiàn)擠在一塊兒洗澡的事情�！弊Ｖ嘈÷暤卣f。
謝予庭聽到這里就皺眉了，如果他沒有記錯，祝之青家里即使不能說富裕，但也絕對不能算貧窮，可是特困生又是什么情況。
“祝之青，到底怎么回事？”謝予庭問，“跟你小時候突然離開有關(guān)系是不是？”
祝之青垂下了眼眸，他有些不愿意說這段故事，于是他摸著肚子，仿佛很難受一樣，他對謝予庭說：“肚子有點痛�！�
謝予庭一開始只以為祝之青在轉(zhuǎn)移話題，他對小時候祝之青不告而別的事耿耿于懷，還要再追問時，祝之青拉著他的手，聲音聽起來害怕又震驚：“有什么東西流下來了……”
“什么？哪里？”謝予庭著急地問。
祝之青抬起那雙明亮的眼睛，他的眉頭微皺，臉色有些蒼白，謝予庭不合時宜地想，怎么會有人痛苦都那么好看。
“腿……腿里面……”祝之青結(jié)結(jié)巴巴地回答。
費了兩三秒，謝予庭才理解清楚這句話的意思。他伸手去碰祝之青的褲子，在脫下那條校服短褲之前，謝予庭問：“可不可以？”
祝之青慌亂地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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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那條白色內(nèi)褲上明顯的血跡就出現(xiàn)在兩人的視線中。
謝予庭來超市買東西，他沒有經(jīng)驗，又不好意思問人，就各個種類都買了一些�；厝サ臅r候?qū)嵲跊]忍住，去小店里買了一包煙。他很久沒抽煙了，因為他很久沒為某個人或事感到煩躁。但事實上，他此刻的心情并非煩，而僅僅是躁，說不清楚，他總感覺自己心里發(fā)癢，只能抽幾根煙緩解一下。
祝之青還在他家等著他，他捻滅煙，往家的方向走去。
謝予庭回到家打開房門的時候，祝之青躺在床上睡著了，謝予庭走上前，很輕微地摸了摸祝之青微涼的臉頰，接著叫他：“起來了，祝之青�！�
祝之青其實非常淺眠，幾乎謝予庭一出聲，他就醒了，只不過有些賴床，很慢地睜開眼。
“去換，”謝予庭將手里拎著的袋子遞給祝之青，問他，“會不會換？”
祝之青搖搖頭，謝予庭就很輕地笑了一下，祝之青鼓了一下嘴，說：“不準(zhǔn)笑，我第一次來，我怎么會知道？”
謝予庭就牽著祝之青走進浴室，問：“介不介意我?guī)湍�？�?br />
祝之青聽了這話，稍微開心了一些，他又攀著謝予庭的手臂，笑出了梨窩：“完全不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