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他第一眼就為他心動
被驀地推開,眼見面前英俊高大的雌蟲露出恍惚的神色,之前還想著要暗殺他的虞凜卻沒有生氣,而是想著對方剛剛的自語。
你不是他。
‘我不是誰?’
冷不丁的,先前星盜說過的話再次在虞凜腦海里浮現(xiàn)。
‘我們都獻上多少大美人了……’
心中驀地有些不舒服,之前聽說的時候只覺對方荒淫該死,現(xiàn)在他的不適,應該也是一樣吧。
虞凜不易察覺地皺了下眉頭,萊藍像是回過了神又想是沒有,表情還是茫然飄忽,卻是轉過身準備離開。
不能讓他走。虞凜的心里突然冒出這個念頭,這個雌蟲星盜……是任務目標。找到了正當?shù)睦碛桑男闹匦掳捕ㄏ聛怼?br />
“你殺了那個星盜,他們會殺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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聞言萊藍的身形一頓,那些在他出現(xiàn)時就嚇得趴了一地的星盜似乎意識到了危險,爬起來想要逃,但這位兇殘的雌蟲不愧是傳說中的人形兵器,幾乎沒看見他怎么動作,這些星盜就被切成了幾片。
轉瞬即逝的殺戮幾乎悄無聲息,顯出幾分荒誕來,與萊藍給人的感覺一樣,扭曲而破碎。
瞳孔微微一縮,虞凜的眼前飄起了“血雨”,是因為死的全是殺人越貨的星盜的緣故嗎?
他不僅不覺得這血腥的畫面兇殘可怖,反而……他下意識地舔了舔自己尖銳的虎牙,指尖在背后慢慢掐進掌心。
大家都說他是個溫吞的幾乎沒有性格的alpha,婚后就連在軍隊服役的時候都是做的后勤,他也以為自己就是這樣的。
生活如一潭死水,虞凜對什么東西都提不起興趣,也就對著什么都是淡淡,即使在午夜夢回間心中偶爾會閃過幾絲困惑,但很快就淹沒在日常中,了無痕跡。
他認同了自己的庸常。
但是……為什么現(xiàn)在他的心在瘋狂地跳動?血液流速加快,咚咚,咚咚,咚咚的心跳聲鼓噪著,捶打著他的耳膜,令他耳鳴,幾乎聽不見外界的任何聲音。
他的眼前一片血紅,他像是溺了水,連呼吸都變得滯澀,萊藍靠過來時殘留的氣息是唯一的空氣,令他窒息也令他興奮,過去那具淡漠渾噩的皮囊似乎死過去,有什么重新在這具尸體上發(fā)芽。
“你光殺了他們也沒用。”虞凜壓下那莫名其妙沸騰的情緒,可激蕩的情緒仍然使他嗓音微微發(fā)顫,但在他人耳朵里,卻以為他是害怕,“其他星盜會找我的麻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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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次萊藍恍若未聞,漆黑的巨大蟲翼猛然展開,振翅朝遠方飛去。
而一個年輕的星盜卻靠了過來,上下打量了一下虞凜說:“跟我走吧,你記得,想要求萊藍大人多庇護幾天,就少做些自作多情的事。好好照顧萊藍大人,你才能活命�!�
虞凜低下頭,有些怯懦地問:“我要怎么照顧他?”
“照顧大人的飲食起居,不管看到什么都閉上嘴,別做多余的事,不要以為大人他……你就可以趁機而入,我提醒你,大人是ss級的雌蟲,就算他只有一根指頭能動,也能輕而易舉就殺了你�!�
虞凜點頭表示明白,但其實他現(xiàn)在還并不清楚對方話中的含義,直到——
他真正開始“照顧”萊藍。
與從別人口中聽到的形象不同,萊藍并不是個很難伺候的對象,也并不麻煩。
他雖然眼睛看不見,可其他感知卻是一等一的敏銳,不需要任何幫助就能完成日常起居,也可以行動自如地外出。
據(jù)虞凜觀察,萊藍靠的是極為敏銳的皮膚感知和聽力,就像蝙蝠一樣。
他平時很安靜,從來不頤指氣使地使喚人,虞凜也沒見他隨意傷害過別人,第一天見面時,他那轉瞬間就肢解了好幾個星盜的兇殘仿佛是虛假的夢,可虞凜又清晰地知道那是真實發(fā)生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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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外人眼里,萊藍是隔幾天就會換個美人享用的色中餓鬼,但虞凜卻沒見過他真的跟哪個人上過床,也完全沒有要碰他的意思。
而虞凜要做的,僅僅只是一些輕巧的家務,這是他在家里就做慣了的,唯一不同的是,在家里賀邵崎會用挑剔的目光打量他剛拖過的地、剛擦過的桌椅,然后一言不發(fā)地離開。
似乎是覺得虞凜沒什么威脅,沒人監(jiān)控他的行為,他悄悄地尋找著聯(lián)邦讓他帶回去的大人物,萊藍的習慣更方便了他暗地里的動作。
雌蟲每天都會出去,有時候當天會回來,有時候不會,在家里的時候,他最常做的事就是長時間地待在一個地方發(fā)呆,如果不是有虞凜按時提醒他,他恐怕連飯都不會吃。
隨便一個人都能意識到,他的精神狀態(tài)很不正常。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習慣了照顧別人,虞凜的目光總是很難不落到這個安靜到幾乎沒有存在感的雌蟲身上,看著他漂亮的黑色皮膚一天比一天地黯淡下去,柔順的銀發(fā)也漸漸變得灰敗,失去了亮銀的光澤。
他到底在找誰?虞凜的心克制不住地去想他,覺得自己在星盜窩里待久了是不是也有點不正常了,他竟然無數(shù)次地想起初見的那一天,萊藍的身上帶著可怕卻讓他控制不住心跳的殺氣。
虞凜覺得自己是不是該暫時離開蜘蛛巢星透透氣了,跟變態(tài)兇殘的星盜待久了他也不正常了。
推開門想例行做清潔,但門剛開一股濃郁的花香就順著縫隙飄了出來,虞凜一怔,只覺眼前一片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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滿屋都散落著白色的桔�;ǎ瑤缀鯖]有下腳的地方,而客廳的沙發(fā)上蜷縮著一個熟悉的身影,卻不是虞凜所熟悉的姿態(tài)。
這次離開了快一個星期的萊藍身上白色的軍服凌亂,平時總是一絲不茍扣到最上面的扣子松散了幾顆,里面的襯衫也被扯得亂七八糟,露出底下黑色的皮膚。
他似乎很不舒服地蜷成一團,銀發(fā)亂七八糟地垂在地板上,從他那邊飄來一股帶著些猩甜的薔薇香氣,還夾雜著古怪的臭味。
虞凜隨手鎖上門走了過去,沒有第一時間查看萊藍的狀態(tài),只是彎腰撿起了地上散落的空藥瓶和注射器,那股讓人不爽的臭味正是這個東西。
捏著空瓶的手驀地掐緊,虞凜的心中難得的閃過一絲怒意,看向沙發(fā)上臉頰泛著不正常潮紅的雌蟲。
萊藍竟然注射精神藥物?
虞凜一向厭惡這種放縱的人,如果是別人他肯定轉身就走然后斷絕聯(lián)系,可是這是萊藍……
心中不知道是什么情緒,那種震怒似乎并不是因為憎惡,虞凜看著滿臉恍惚泛紅的英俊雌蟲,鬼使神差地伸手撫上他的臉頰。
為什么要濫用精神藥物?你不知道那會摧毀任何靈魂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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萊藍身上太燙了,迷蒙中他感受到了某樣冰涼的東西貼近,他下意識地抬頭蹭了蹭,想要汲取這一點點的沁涼。
掌心被萊藍像小動物一樣磨蹭著,那柔軟細膩的觸感全然不似他平日的冷漠,柔軟的發(fā)絲滑過指縫,虞凜不由自主地輕顫了下,五指驀地收緊,牢牢地將半張臉龐捧在手心。
虞凜漆黑的瞳孔倏然變得深沉,一種從沒有過的掌控欲從心底升起,他一寸寸地打量掌心中這張臉,無疑是極為美麗的,并不是oga那樣精致柔弱的漂亮,而是英俊的、更偏alpha的,甚至會讓人覺得鋒利堅硬的美。
他不想承認,但這份鋒利無雙的危險美貌確實如利刃般刺穿了他的心,他從第一次見到這個瘋瘋癲癲的雌蟲時,就為他心動。
可是他已經(jīng)結婚了。而這個雌蟲也顯然心有所屬。
虞凜覺得自己該放手了,他動了動,冷靜地壓下心中的悸動,伸手想扶正那被蹭得松垮歪斜的純白眼罩。
當指尖剛剛落到眼罩上時,那雙虞凜從未見過的眼睛睜開了,跟他想象中一樣稍顯涼薄冷淡的銀灰色,卻是無神而毫無焦距的,這散亂失焦的目光讓人看到了不會覺得冷,而是……
虞凜的心咚咚、咚咚地跳,為什么、為什么這么一個人形兵器,這么英俊鋒利的一張臉,要有這么一雙讓人憐惜的眼,他透過這雙眼瞳,似乎能看到內(nèi)里破碎的靈魂。
陌生的心悸,陌生的疼惜,虞凜的理智一時失去了對身體的操控,拇指來回輕撫著萊藍的臉頰,他幾乎是完全無意識地俯下身去,想要親吻那雙無神的雙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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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雄主……”沙啞恍惚的聲音響起,一下子擊碎了虞凜的夢境,他幾乎是瞬間彈開的。
帶著猩甜血氣的薔薇香更濃了,萊藍茫茫然地朝虞凜伸出手,蜷縮的身體舒展開,露出散亂衣物下大片光滑細膩的肌膚。
純白色的軍服凌亂,底下是光裸結實的黑色胸膛,極度反差的色彩和扯亂那片純白下隱藏的淫靡含義,讓這個畫面色情無比。
似乎是因為沒有得到回應,萊藍動了動,衣領敞開的更大了一些,隱隱約約露出半邊嫣紅的乳頭。
虞凜的目光無法控制地落到那點雌蟲渾身上下唯一的艷色上,后知后覺地意識到,萊藍發(fā)情了。
雌蟲也有發(fā)情期。
發(fā)情期的雌蟲難熬地用了致幻的精神藥物,他想在無邊的美夢中看到誰?
萊藍望過來的眼神霧蒙蒙的,露出了虞凜從未見到過的笑容,期待地、小心翼翼地喚:“雄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