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我們到此為止�!�
哥哥。
凜。
雄主。
這幾個稱呼被混亂的萊藍顛倒往復地喚著,崩潰的聲音糅著泣音和痛意,英俊冷峭的臉龐被強烈的快感染上潮紅的魅惑神色,半瞇的銀灰色雙瞳泡在淚水里,朦朧了里面的冷厲。
多可憐啊,多可愛啊,這被欲色侵蝕透染的模樣,虞凜只覺自己一半在烈火中,因為萊藍在自己懷中的淚水和欲態(tài)燒的心發(fā)燙;另一半也在火中,不過卻是來自地獄的嫉恨冥火,刺骨又灼心。
為什么?你為什么要叫我?那么愛你的雄主,別叫我��!
虞凜克制不住地掐住雌蟲的脖子,五指失控地收緊,看著萊藍因為窒息和快感而眼珠上翻,卻發(fā)不出一點兒聲音,下面被粗暴地掐揉弄得淫水飛濺,生理性淚水從漂亮失焦的雙眸里滾落。
他沒有反抗,本應是強健如絕世兵器的身體脫力般往下滑,這個時候他閉上了眼,甚至獻祭般微微仰起脖頸,似是無聲地放棄。
這副破破爛爛等死的模樣刺痛了虞凜的眼睛,也對,這個雌蟲本來就有強烈的自毀傾向,因為他的雄主不在了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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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死相隨的感情真是令人感動呢,虞凜想,既然如此深情厚誼,不如完成他的心愿好了?
那一剎這樣的沖動從虞凜的腦海中一閃而過,但捏著脆弱頸骨的手卻遲遲無法折斷它,最后反倒是凝視著對方緋紅的眼尾,被蠱惑般低頭吮去濕潤的淚痕。
萊藍被落在眼睫上的輕吻吻得微微一顫,性虐般的激烈蹂躪后突如其來的溫情顯得格外甜膩,隨即他感到夾著他陰蒂用力掐揉的指頭松開,alpha的手從他的私處抽出,托著他的腰臀整個兒抱進懷中。
背后不再抵著粗糲的墻壁,萊藍茫茫然地睜開眼,雙眼立刻又被親了,他感覺到虞凜抱著他轉(zhuǎn)了半圈,男人靠墻坐了下來,而他雙膝跪在兩旁,坐在虞凜的懷中。
濕漉漉的軟爛小穴正貼著alpha的胯間,隔著挺括的布料感受到那團龐然大物凸起一塊,正頂在他的穴口,萊藍的心霎時一顫,小穴不由自主地收縮了一下。
好想要……好想要他操進來……比手指更粗更熱的東西……萊藍的情欲早就被挑起,先前被手指玩的死去活來,卻從沒吃到過真家伙,他真的好想要……
欲望拽著萊藍的理智往深淵滑落,不行、不……他努力對抗著肉體的欲望,勉強跪起不想坐實在男人懷中,他怕虞凜會直接強上,他這副對著虞凜過于不爭氣的身體說不定真的會……
一雙手捧住了他的下頜抬高,隨即,柔軟的唇瓣拂過他的臉頰,從眼角一路吻去微咸的淚水,然后落到他的唇上碾了碾,他驚愕地瞪大眼。
舌尖舔了舔他的被咬的傷痕累累的嘴唇,磨了磨抵開唇縫探了進去。
這不是他們的第一個吻,但以前的吻總是激情的、堪比交媾的狂風暴雨,這個吻卻像是夏日的一縷清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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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萊藍卻從心底害怕起來,雙手抵著虞凜的肩推拒:“不行……”
“沒什么不行的……”虞凜糾纏著他的舌尖含糊地說。
不知為何,他一看到這個雌蟲難過就狠不下心,明明想著不要再被他蠱惑了,但心臟先一步就化了,黏呼呼的蜜漿淹沒了他,泥濘、窒息,掙脫不掉。
碰觸萊藍時他就知道這是噬人的沼澤,可是沒救了,他擺脫不了擁抱他時泛起的甘甜。
虞凜從來不知道自己竟會是如此感性的人,最近常常會有這種情緒,心中的憐惜和溫柔快要滿溢出來,總是想要傾注在這一點兒也不嬌弱反而強悍無匹的軍雌身上。
這是為什么?你給我下了蠱嗎?虞凜陷入深深地疑惑當中,他不明白,他怎么會對他人的所有物這般著迷,聽到萊藍喚雄主時會嫉妒到失去理智。
明明也沒相處過多久,他跟賀邵崎結(jié)婚幾年都能心如止水彷如陌生人,他現(xiàn)在的妻子要是出軌有了外心,他只會淡淡地跟人離婚,甚至還覺得解脫。
可是萊藍不一樣,如果對方真要跟他一刀兩斷徹底分開,虞凜不確定自己會做出什么事來,也許會瘋掉吧……
虞凜在心底審視著自己,而恢復了一點兒氣力的軍雌用力推開了他。
剛剛還在他懷里呻吟哭泣的萊藍神情冷肅,用手背來回擦著自己的嘴唇,冷冷盯著他的眼里就連淚意都變得鋒利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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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再做這種事了,想想你的伴侶�!�
虞凜沉默著回視對方,感覺胃里像塞了一個沉甸甸的秤砣,惡心的想吐。
啊,真惡心,想起賀邵崎在床上白花花的蛆一樣扭動的肉體就惡心,想到萊藍也曾像賀邵崎一樣在別的雄蟲身下扭動高潮更是怒氣翻涌,真是……這是命運給他開的玩笑嗎?
如果沒有遇到萊藍,如果沒有為萊藍動心,他是可以忍受無愛又充滿羞辱的婚姻的,如同那束被摔碎的桔�;�,獨自在垃圾桶里走向腐爛。
可是啊,可是。
虞凜頹喪地靠坐在墻角,抬手擋住了雙眸,不想再看到那張令他心神不定的臉。
“我們之間的協(xié)議到此為止,我不需要你的撫慰,你有需求的時候去找別人吧,或者也可以讓我給你安排美人。”
“你不需要我?那你還想找誰?”虞凜的聲音冰冷,極力克制著什么。
“誰都可以�!比R藍扣上剩余的紐扣,沉聲說,“我寧愿痛�!�
虞凜垂在地上的手驀地捏緊成拳,指甲掐入掌心又緩緩松開,他放下?lián)趿税霃埬樀氖直郏惹靶乃橛质Э氐那榫w從面龐上褪去,取而代之的是平靜如死水的無動于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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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之前他在那段虛假的婚姻關(guān)系里一模一樣的淡漠和無所謂。
“隨你吧�!庇輨C淡淡地說,“我不會再主動碰你了�!�
在婚姻關(guān)系里被賀邵崎羞辱,鐘情的對象又對他捧上的真心棄若敝履,他實在已經(jīng)厭煩了。
厭煩去扮演一個沒有絲毫威脅性的溫柔情人,讓他們都覺得,揮霍他的溫柔毫無代價。
他似乎做錯了,上趕著倒貼的男人沒人會珍惜,面前的雌蟲竟然還敢把他當成替身。
草,多可憐啊,淪落到當替代品的地步了。就算當替代品,對方居然也不要了。
“萊藍,”虞凜凝視著軍雌平靜地說,“以后你想要,得自己跪到我腳邊來。”
…………
萊藍身上的衣服經(jīng)過先前露天席地的廝混變得不太體面,被扯掉了幾顆紐扣,大衣上沾著泥土和可疑的液體,還有他脖頸上的未完全消退的吻痕,略有些紅腫的唇瓣,些許凌亂的長發(fā),無一不昭示著他才經(jīng)歷過一場激烈的“野戰(zhàn)”。
換句話說,任何見到他的人,都會知道他剛剛被人睡了,過程還有些粗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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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萊藍對暗地里投過來的那些別有意味的視線毫不在意,也根本沒有掩飾的想法,蜘蛛巢星里的這些星盜在他眼里與螻蟻無異。
他的星艦就停泊在星港最大的維修工廠里,這里的人伺候它就像伺候祖宗,生怕有一點不妥到時候招致滅頂之災。
“王,這艘星艦已經(jīng)維修完畢。”工廠的維修師緊張地跟在星盜之王的身邊,因為太過緊張害怕,鼻梁和額頭上沁出了汗珠,“星際遠航不成問題,艦上的武器也全部都可投入實戰(zhàn)……”
虞凜漫不經(jīng)心地聽著,安靜地跟著晃悠,其他人摸不清他的來歷,不過見雌蟲默許他在身邊的樣子,也知道他不好惹。
“艦上的船員呢?”虞凜突然開口問。
“這……”一個主管模樣的星盜看向萊藍。
“告訴他。”萊藍說。
“哦,是!船員們分開關(guān)在幾間宿舍里……”
“給個路線圖�!庇輨C毫不客氣地索要艦船的平面圖,星盜又遲疑了,見萊藍點了頭才將艦船的平面圖傳過去。
“萊藍,我去看看他們,可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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萊藍當然不會阻止,他現(xiàn)在對著虞凜有一種難以言喻的心慌,這個溫柔又強勢的alpha似乎一下子變得十分遙遠且疏離,這段日子以來他們之間產(chǎn)生的些許曖昧和溫情似乎全數(shù)消失了。
明明這是他想要的,他不應該沉醉在其他男人的柔情里,這是對雄主的背叛。
可現(xiàn)在男人真的拉開了距離,再也不會溫柔注視他、抱著他撫摸他以后,他難以遏制地……心慌。
這種害怕失去而慌亂的心情,跟當年害怕雄主拋棄他時一模一樣。
萊藍突然感覺有些冷,完全聽不進維修師在說什么,面上平板無波,思緒卻已然恍惚了。
虞凜不知道萊藍復雜的心情,也不太在乎,冷戰(zhàn)嘛,他熟啊。
現(xiàn)在他的心思全在面前的疑似任務目標上,留著一頭黑長直、戴著一副銀邊眼鏡很是斯文俊秀的男alpha。
跟任務目標的照片完全一樣。
“白簋?”虞凜低聲問。
正翻閱著紙質(zhì)書的青年隨意“嗯”了聲,又翻了一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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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凜:“……你就不關(guān)心我是誰?”
作為一名蟲族的俘虜,你也太淡定了?
“為什么要關(guān)心?”白簋真心實意地問。
虞凜:……
“我是來營救你的。你要是想的話,等會兒我就可以給你安排一艘星艦離開�!�
虞凜知道,萊藍只是想要這艘最新型的星際遠航艦,對這上面的人不感興趣。
沒想到白簋卻搖了搖頭說:“不想,這里挺自在的。”
“當俘虜很自在嗎?你就不擔心被抓到蟲族帝國關(guān)押?”虞凜還是頭一次見到坐牢坐這么佛系的人。
聞言白簋微微一笑,他的臉型偏窄,整個人有種文雅的書生氣,嗓音溫朗:“有什么可擔心的?我是alpha,人類跟蟲族沒有生殖隔離,真到了蟲族帝國,雄性稀少的蟲族不會傷害我。到時候娶上幾個雌蟲生幾個幼崽,日子也很好過。”
虞凜:“……你已經(jīng)想到娶幾個老婆的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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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白簋頗為閑適地翻了一頁書,“不論是帥氣的軍雌還是嬌小的亞雌我都喜歡,不會勉強的�!�
“你還挺博愛。”
“蟲族提倡一夫多妻的嘛……當然,我覺得萊藍殿下很好,如果他愿意嫁給我的話,他不讓我娶其他雌蟲也可以考慮�!�
“呵呵�!庇輨C手心發(fā)癢,積蓄許久的怒火找到了發(fā)泄處。
“喂!你干什么?嘶!疼疼疼……!”
……
“就算你喜歡萊藍殿下,也不必下這般狠手�!卑左斨鴥蓚黑眼圈說,“我又不是非要不可�!�
打完人虞凜心氣兒順了一些,撿起掉在地上的書隨手翻了翻:“老實點,上面下了任務,我會通知軍部來接你,你趕緊給我滾�!�
白簋青一塊紫一塊的臉上露出為難的神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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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不能不要告訴軍部我的坐標?我可以發(fā)信息回去報平安,撤掉你的任務。”
“不行。”虞凜果斷拒絕,“我會把你交到軍部來人的手里�!�
白簋:“不要這樣吧,我不覬覦你老婆了行不行?”
“你覬覦的來嗎?”虞凜沒忍住又賞了他一拳,“想要娶雌蟲老婆,你給我老老實實辦了手續(xù)過境。還有,我得提醒你,雌蟲也是有心的,你想左擁右抱,當心你的小身板挨不了軍雌一拳�!�
白簋捂著眼睛,生氣地說:“你怎么這么暴力?你該不會還家暴萊藍殿下吧?”
家暴?虞凜冷笑,他們算哪門子的家?
那個雌蟲并不是他的所有物。
冷戰(zhàn),他們現(xiàn)在在冷戰(zhà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