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外蟲母,克系蟲族伸出倒刺舌頭叫媽媽
一聲凄厲的尖叫聲響起,接著是沉悶的,猶如什么東西倒在地上發(fā)出的聲響,躺在地上的人呼吸微弱漸停,整個房間內只剩下怪物啃食血肉時發(fā)出的咀嚼聲,以及一人發(fā)出的微弱氣喘。
倒在地上的英俊男人有一頭蓬松的短發(fā),像一匹黑狼,他倒在地上勉強抬起上半身,伸出手指想要去拿起自己的武器,卻發(fā)現(xiàn)隨身的槍械飛到了房間的另外一邊,在剛剛突然產生的爆炸聲中,聞遠的第一反應是敵對勢力來搶奪這顆珍貴的蟲母卵,但在那猙獰的怪物破窗而入,發(fā)出低沉沙啞的嘶吼聲用尾勾貫穿一位雇傭兵的胸膛時,聞遠這才意識到,這確實是一位搶奪蟲母卵的劫掠者,同時也是一位恐怖的殺手,星際中赫赫有名的劫掠者。
這是一只塔拉蟲族。
在聞遠的面前,那可怖的怪物伸出長滿倒刺的長舌,從尸體的身上獲取了什么,鮮紅的血水從它銀白的吻部滑落,它的渾身滿浴鮮血,一種鮮明的鐵銹味帶著熱氣撒在這尊堪稱完美的殺戮機器上,讓它看上去顯得既兇悍猙獰,又似浸在血中的銀,在瞳膜上暈開一股濃重的色彩。
聞遠知道,聯(lián)邦的科學家們在見到蟲族的第一眼,就確定對方是他們所見過的最完美的殺戮機器,也是純粹的侵略性種族,聯(lián)邦最先進的機甲都是對這種恐怖生物的模仿和解構。
就算是最弱小的一只塔拉蟲族,都可以屠殺一座未裝備高級防護的小城,但這樣的蟲族也有一個致命的缺陷,在找到它們的唯一軟肋后,聯(lián)邦和其他幾個星際種族聯(lián)合在一起,以慘痛至極的代價,絞殺了塔拉蟲族的蟲母。
他們將被放置在蟲巢最深處,以層層防護保護起的蟲母扼殺,聞遠不知道他們是怎么做到的,也不知道究竟發(fā)生了什么,因為據(jù)那些人的形容,那在蟲族中地位至高無上,甚至于是整個種族核心支柱的蟲母。
似乎更像是被圈禁在蟲巢之中。
就算是最低賤的蟲子,都可以貫穿對方的身體,強迫蟲母雌伏、產卵,接著不斷誕下一個又一個高級蟲族,接著那些高級蟲族們便猶如天災一般侵蝕其他星球,將整個星球吞噬一空后,那些怪物會把星球內部的核心能源送到蟲巢之中,作為蟲母地板的裝飾品。
在蟲巢的寢殿處,蟲母必須日復一日地接受其他蟲子的灌溉,濃重到發(fā)稠的精液會從蟲母的生殖腔內噴涌而出,而活化的精卵則會留戀母親的子宮,接著粘附在深紅的腔壁上,在蟲母的喘息聲中一點點被他含進穴內。
濃精的氣息會潑灑在他的每一寸皮膚上,作為他赤裸身軀上唯一的遮擋物,蟲母從誕世的那一刻起,就不會再離開蟲巢,而是永遠被囚困在寢殿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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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為蟲母,他所誕下的每一個孩子,都是最強大的高級蟲族,同時也是赫赫有名的天災。
而就是這樣重要的蟲母,卻有一個致命的缺陷:他沒有戰(zhàn)斗力。
于是,蟲母便在蟲巢內,被聯(lián)邦的將軍當場扼殺,他們認為這樣就可以終止塔拉蟲族的侵略,卻沒有想到,失去母親后的蟲族們不但沒有立即死去,反而還變得越發(fā)瘋狂、歇斯底里。
聯(lián)邦們苦不堪言,他們將唯一的希望,寄托在了這顆被突然發(fā)現(xiàn)的蟲母卵上,聞遠奉命將這顆珍貴至極的蟲母卵運送到聯(lián)邦的本部,收到消息的聯(lián)邦將軍們正在急速趕來,但就在距離目的地只差最后幾公里的時候,稍作歇息的一群人,卻突然遭受到了蟲族的暗殺。
僅僅只是一個照面,漫天的血肉就淹沒了整個房間,聞遠眼睜睜地看著那潛伏在暗處的蟲族沖入屋內,它并非完全無理智的怪物,反而是極度耐心、且思維冷酷到了極點的殺戮機器,就算是聞遠,都沒有想到這個塔拉蟲族會在他們攜帶了a級武器的情況下一直潛藏在貨車的暗處,一路上猶如冰冷的機器一般毫無生息,擁有a級武器的雇傭兵們可以將它輕易碾成粉末,但它卻一直一言不發(fā)地、耐心地等待著。
等待著破窗而入,將所有人殺死的機會。
在最后一刻,望著向他沖來的蟲族,聞遠在如此的危機局勢下選擇去奪那把唯一可以救命的魔槍,但怪物的利爪比他想象地更快,那冰冷鋒利的尾勾在空中掃過時都能劃出一道空爆聲,面前的蟲族察覺到危險,朝著他飛速靠近而來,聞遠手中的魔槍需要一段時間的蓄能,但太快了,快到讓人無法反應。
聞遠的喉嚨甚至因為那股勁風,已經被淺淺地割開了血,幾滴血水撒在空氣之中,面前這無情冷血的殺戮機器嗅聞到了那淺到不可聞的血腥味,在那一刻,它的動作猶如按下了暫停鍵一般,驟然停頓了下來。
“a……”
它在說著什么,望著聞遠的眼神突然產生了天翻地覆的變化,仿佛看見了極為珍貴的寶物。
“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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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快啊!
聞遠手中的魔槍發(fā)出一聲嗡鳴,他的額頭滿是冷汗,手臂緊繃,男人舉起手中的魔槍,對準了近在咫尺的蟲族,他們的距離實在太近了,近到聞遠已經可以聞到從這怪物身上傳來的血腥味。
“嘜a……”
魔槍在手中蓄能到了極致,在這樣的情況下,開槍之后產生的空爆,也有概率導致聞遠重傷,但他已經什么都顧不得了,蟲族只需要向前揮擊就可以直接擊碎他的腦袋,輕易到像是擊碎一塊豆腐,但它卻因為完全不可能再這么做,聞遠的眼底都爆出了血絲,他對著面前的蟲子說:“去死啊,怪物!”
“媽媽……”
魔能槍產生的爆破聲響起,在千鈞一發(fā)之際,蟲族偏過身躲開了這道射擊,聞遠幾乎有些絕望了,但眼前的一幕卻讓他愕然,因為下一秒,這恐怖的蟲子便朝著他撲了過來,接著將他護在了身下。
這怎么可能?
一陣幾乎讓耳膜崩裂的氣爆聲中,聞遠失去了知覺,接著倒在了地上。
“媽媽……”
滿臉是血的聞遠在劇痛中醒了過來,恍惚之間,他想起,一個怪物在叫他母親。
太荒謬了,太好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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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簡直是他人生中聽見的最好笑的笑話。
房間內的殺戮狂潮已經停下,塔拉蟲族并未死去,而那把魔槍已經被它踩碎,碎屑灑落了一地,聞遠頭痛欲裂,眼前一片白花花的雪花,大腦還在尖銳性地疼痛,耳邊傳來陣陣耳鳴。
他的眼睛一涼,卻是額頭上的血流進了眼睛里,聞遠眨了眨眼,不由自主地發(fā)出了一聲低低的痛呼。
然后,他就聽見了那只蟲子殺死了最后一位雇傭兵,并撕扯著他血肉的聲音。
同類的尖叫聲,是最恐怖的警報,聞遠聽見了血水滴落在地板上的聲音,也聽見了那只蟲子緩緩站起身,朝著他的方向走來的聲音。
男人的身體重重地抬動起來,飽滿的胸脯發(fā)出肉顫,這具軀體猶如千錘百煉后鍛造而出一般,完美到再多一分再少一分都會破壞那種質感。聞遠的頭傳來尖銳的刺痛,他的眼中滿是血色,卻咬著牙抬起身子,聽見自己的脊背發(fā)出痛苦的脆響也不肯就此放棄。
他不甘心,不甘心變成一只蟲子的盤中餐,面若朗星眉目英俊的男人臉上露出一幅兇相,他剛想要去抓住自己最后的武器,就發(fā)現(xiàn)懷里的東西也不知什么時候掉了出去。
“哈……哈哈�!�
聞遠倒在地上,看著那個怪物緩緩走過來,接著低下頭看著他,他這個時候才看見對方的樣子,男人的眼瞳一顫,深藍色的眼眸中不受控制地沁出一絲抗拒和厭憎。
之前那個銀白色的殺戮機器此時滿面狼藉,它的頭顱近乎被炸開,只剩下一只眼睛還完好,另外大半張臉已經完全被轟穿,隱約可見腦髓般的物質在蟲子的大腦中游動,蟲族的血是深黑色的,它們的身體結構早在那一次的深淵侵蝕中被完全改變,即使是被轟穿了半個腦子的情況下,這只蟲子也依舊有著頑強的生命力,可以輕易殺死面前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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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黑色的血在那團血肉模糊中來回涌動,猶如冰冷的觸須,散發(fā)著詭譎又惡心的生命力,蟲族銀白色的外殼被打破,它僅存的獨眼凝視著下方的人,聞遠只能從那只眼中感受到一股近乎冷酷的思維。
然后,它朝著聞遠俯身,聞遠感到一股冰冷粘稠的觸感落到了他的身上,男人近乎想要尖叫出聲,來了,這個怪物要來吃了他。
“媽媽�!�
冰涼的觸感猶如寒潭中撈出的鐵塊,堅硬的軀殼、血肉模糊的頭顱、漆黑的血液在聞遠的面前逐漸產生某種變化,似乎是察覺到他的抵觸,蟲子在他的面前緩緩變形,那頭顱在聞遠的面前重新組裝,半張臉美若神只,另外半張臉一片猙獰,這只蟲子站在趴伏在聞遠的身上,嗅聞著他的氣息,隨著聲帶的重組,那甜膩的呼喚聲也越發(fā)清晰。
聞遠瞪大了眼睛,在一片血色中,望著這渾身浴血的怪物,他的滿頭銀發(fā)向后飄飛,猶如一片星河般在空中散發(fā)著點點光芒,這半張白皙的臉完美到讓人驚心動魄,但另外半張臉卻因為剛剛的重創(chuàng)無法成型,像是蝴蝶的翅膀、又宛如一只骨翼,慘白色的外骨骼裸露在傷口之外,漆黑的血色不斷涌出,銀發(fā)的蟲子低下頭,他望著身下的英俊男人,絕美的臉上慢慢撕開了一個猙獰的笑容,帶著右半張臉的傷口抬起。
“媽媽�!�
男人張開嘴,從他撕開到耳朵的口腔中,伸出充滿倒刺的舌頭,那條滑膩的、陰冷的,帶著血味的舌頭如一條黏膩的蠕蟲般慢慢落到聞遠的胸膛上,流下大片口水印的同時,舔上了他胸前的突起。
“媽媽�!�
聞遠呆呆地看著它,下一秒,男人的眼中滲出恐懼之色,控制不住地尖叫出來:“滾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