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伊夏雪誤會了路哲與商晚晚的關(guān)系。</p>
路哲是律政界的大人物,跟他拉關(guān)系不吃虧。</p>
只要霍東銘在,伊夏雪就會不遺余力的施展她的交際功夫。</p>
畢竟以后成了霍太太,和上流社會的太太們保持良好的關(guān)系是必修課之一。</p>
“畫我好幾年沒碰了,看畫的眼光也不太好,怕要讓伊小姐失望了。”</p>
她臉白如紙。</p>
“霍少可真大方,拍下一個億的畫作來討好伊小姐。我聽說霍少早就結(jié)婚了,不知道霍太太如果知道您對外面的女人這么大方會做何感想�!�</p>
黎落的話像石頭扔進(jìn)水里。</p>
在場所有人都面露疑問。</p>
霍東銘結(jié)婚了?</p>
什么時候的事。</p>
伊夏雪惱羞成怒。</p>
“你胡說什么�!�</p>
霍東銘隱婚的事她早就知道。</p>
這件事圈子里瞞得很嚴(yán)。</p>
黎落怎么會知曉?</p>
靳敬梟摟著黎落的纖腰。</p>
“今天沒喝酒啊,說什么醉話�!�</p>
伊夏雪輕蔑的看著黎落。</p>
“黎小姐不也跟別人未婚夫出來應(yīng)酬�!�</p>
靳敬梟摸了摸鼻子。</p>
黎落瞬間黑了臉。</p>
眼看兩個女人就要撕起來。</p>
霍東銘目光沉沉掃過商晚晚。</p>
“是有個老婆,不過最近正在辦離婚�!�</p>
商晚晚一征。</p>
腦子里熱血往上涌。</p>
“那是,腳踏兩條船的男人不離留著過年嗎�!�</p>
黎落牙齒咬得咯咯。</p>
“什么叫腳踏兩條船,東銘真要離婚就是對那女人沒感情。強(qiáng)扭的瓜不甜�!�</p>
伊夏雪挽著霍東銘的手更緊了。</p>
黎落差點就一巴掌呼伊夏雪臉上了。</p>
所有人都看不懂。</p>
黎落那么大反應(yīng)是為什么。</p>
商晚晚的心冷得像冰,眼眶微紅。</p>
“路律師,不是說要打球嗎?我不太會,你能不能教我?”</p>
商晚晚不想再待下去了。</p>
路哲也覺得氣氛有些怪異。</p>
“行啊。”</p>
商晚晚跟著路哲走了。</p>
黎落看伊夏雪的眼神帶著唾棄。</p>
靳敬梟一頭霧水。</p>
摟著黎落的腰走了一段路。</p>
“你應(yīng)該不是霍東銘那個隱婚的老婆吧�!�</p>
“靳敬梟,你有病去治。”</p>
霍東銘看著并排離開的路哲與商晚晚。</p>
一臉陰沉。</p>
“那個路哲跟商晚晚還挺配的�!�</p>
伊夏雪淡淡說了句:“他們倆今天穿的是情侶裝嗎?”</p>
霍東銘突然覺得像有人掐住了他的喉嚨。</p>
呼吸困難。</p>
心情也莫名的煩悶。</p>
商晚晚第一次打高爾夫。</p>
她雙手持桿,路哲走到她身后環(huán)住她。</p>
這么多年除了霍東銘,商晚晚就沒跟哪個男人距離這么近過。</p>
路哲握住她的手,</p>
她整個人都不太自然。</p>
路哲很紳士,盡量不讓自己的身體與商晚晚有接觸。</p>
桿子還沒揮出去,路哲手機(jī)響了。</p>
他一臉抱歉,到旁邊接電話去了。</p>
“商小姐,不會打不如我來教你�!�</p>
霍東銘不知何時走了過來。</p>
商晚晚心猛的一沉,想拒絕。</p>
他已經(jīng)從后面抱住了她。</p>
他的手覆住她的雙手。</p>
商晚晚耳根子立刻燒了起來。</p>
他的唇湊到她柔軟的耳根,甚至輕輕的咬了一下。</p>
“想到了什么,嗯?”</p>
他在她耳邊輕喃。</p>
商晚晚想抽手,他已經(jīng)握住了她的手將桿子揮了出去。</p>
“喜歡路哲那樣的?”</p>
這是高爾夫球場,旁邊還有很多人在看著。</p>
我跟他第一次見面�!�</p>
商晚晚總不會腦子糊到以為他在吃醋。</p>
“第一次就摸你的手?”</p>
她難堪到了極點。</p>
“霍東銘,你別以為什么人都跟你一樣齷蹉。</p>
“東銘?”</p>
伊夏雪的聲音。</p>
剛剛霍東銘讓她去拿兩瓶水。</p>
商晚晚反而松了口氣。</p>
“你女朋友喊你,霍少——”</p>
霍東銘放開了她。</p>
路哲也打完電話回來了。</p>
她絕決和毫無倦戀的向路哲走去。</p>
霍東銘看著她的背影。</p>
第一次覺得他這老婆。</p>
很迷人。</p>
“東銘,我剛剛看到你和商小姐在一起,你們說了什么?”</p>
伊夏雪看到的最后一幕便是商晚晚從霍東銘身邊離開。</p>
“沒什么�!�</p>
他音色淡得不帶任何情緒。</p>
三小時后</p>
黎落將商晚晚塞進(jìn)路哲車?yán)铩?lt;/p>
“麻煩幫我把她送回去�!�</p>
商晚晚絞著手指,有些不太自然。</p>
路哲對商晚晚印象很不錯。</p>
“商小姐家住哪里?”</p>
商晚晚想了想還是告訴了他霍東銘家的地址。</p>
路哲微微一怔。</p>
剛剛他們聊到她咨詢的離婚官司。</p>
“商小姐的老公是霍東銘?”</p>
路哲難以置信。</p>
“嗯。我想離婚——”</p>
商晚晚一次比一次更堅定這個信念。</p>
霍東銘不肯她就走法律程序。</p>
路哲沒問原因。</p>
夫妻之間走到這地步,還有什么好說的。</p>
“商小姐對財產(chǎn)有什么要求?”</p>
商晚晚沒想過要他任何東西。</p>
“我愿意凈身出戶。”</p>
她只要解脫。</p>
“霍先生怎么說?這種事你可以直接跟他談。你們沒有孩子,如果真像你所說的感情破裂,他沒有理由綁著你�!�</p>
商晚晚想到伊夏雪。</p>
兩個人明明都這么好了。</p>
大庭廣眾之下出雙入對的,誰都會以為他們好事將近。</p>
霍東銘的確沒有理由綁著她。</p>
如果有,就是老爺子不準(zhǔn)伊夏雪進(jìn)門。</p>
他需要一個人給他和伊夏雪的關(guān)系做障眼法。</p>
“他不離。”</p>
路哲的車在霍東銘的別墅前戛然而止。</p>
路哲替她開車門。</p>
并體貼的給她披上外套。</p>
“商小姐,離婚不牽涉到財產(chǎn)分割只需要私下協(xié)商,還不到打官司的分上。我建議您好好跟霍少商量商量。爭取協(xié)議離婚�!�</p>
這種官司根本無意義。</p>
商晚晚扔給路哲一個淡淡的笑容。</p>
“好的,謝謝你送我回來。”</p>
商晚晚目送路哲的車遠(yuǎn)去。</p>
她回到客廳才發(fā)現(xiàn)路哲的外套還在自己身上。</p>
她讓傭人拿去清洗。</p>
上了樓,房間沒有開燈。</p>
商晚晚聞到了一股淡淡的煙草味。</p>
沙發(fā)上隱約坐著人。</p>
卡嗒——</p>
燈亮了。</p>
霍東銘正陰惻惻的看著她。</p>
空氣中除了煙絲香外還有淡淡的酒氣。</p>
“要跟我離婚是看上小白臉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