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好好好,三角形不愧具有尖銳性,三個人搭戲臺就是看點(diǎn)足啊!</p>
宋昭玉心情激動的吃瓜。</p>
她倒是也想看看傷者情況,但兩人擱那抱著啃呢,直接推門而入也有點(diǎn)太那啥了,萬一再有什么限制級畫面呢?</p>
不過話說回來......另個主角裴清琰去哪了?</p>
大婚前夜新娘消失不見,按照裴清琰的性子,早該將京城鬧了個天翻地覆才對。</p>
沒等宋昭玉想出個所以然,只聽廂房里傳來“啪——!”一聲脆響。</p>
血腥味更加深重彌漫。</p>
燈影里,江麓掙脫開,甩了裴玦章響亮的一耳光,她嗓音帶著抖,“別這樣.....唔唔!”</p>
“專心點(diǎn)......”</p>
裴玦章像是沒痛覺,啞著嗓子,不等江麓說完話,愈發(fā)兇狠的吻下來。</p>
燈影映出來的場景逐漸往限制級發(fā)展。</p>
宋昭玉鼻尖聞到愈發(fā)漫過來的血腥味,還在盡職盡責(zé)判斷著受傷的原是裴玦章。</p>
下一秒,皮影戲一片輝黃。</p>
宋昭玉不由微微睜大眼。</p>
她雖然性喜熱鬧愛看八卦,但也沒有扒墻角看動作片的特殊癖好��!</p>
他們到底還記不記得叫了大夫過來?</p>
總不能她也是play的一環(huán)吧!</p>
想到這,宋昭玉頭皮發(fā)麻,不管是不是,總之不能讓他們再繼續(xù),趕緊裝作剛到,故意加重腳步走過去。</p>
寺廟廂房鋪著層厚厚地毯,宋昭玉一路走來根本沒聲,故意為之才有了點(diǎn)動靜。</p>
江麓水眸睜大,霧蒙蒙的盡是哀求。</p>
裴玦章終于肯松開,動作輕柔嫻熟的幫江麓攏了攏衣領(lǐng)裙袖,聲音卻冷沉沉的,透著股狠勁,“記住,你是我的妻。”</p>
江麓身影抖了抖。</p>
宋昭玉眨眨眼。</p>
雖然裴玦章才剛回京城,但知道得貌似不少�。�</p>
怪不得瞧著癲癲的。</p>
“咳咳�!�</p>
宋昭玉思量著來到門前,輕咳聲示意,再用白玉指節(jié)叩了叩門扉,“裴將軍,我是宋大夫�!�</p>
廂門里傳出裴玦章冷沉的聲音:“請進(jìn)�!�</p>
宋昭玉入門。</p>
先是看到幾乎有三年未見的裴玦章。</p>
他樣貌清俊,穿著玄色常服,在戰(zhàn)場征討數(shù)年,歸來仍不過才十九歲,只是有道可怖的疤痕從額角蜿蜒到耳后,顯然傳聞中他在戰(zhàn)場上歿了的消息也并非空穴來風(fēng)。</p>
裴玦章冷著臉,頷首示意宋昭玉,“宋大人�!�</p>
宋昭玉也沒有太在意,這人從小就是個邦邦硬的冰塊性格,明明跟裴清琰是雙胞胎,性格卻截然相反。</p>
“宋大人,麻煩你看看我妻子�!�</p>
宋昭玉這才偏頭看向被裴玦章牢牢箍在懷里的江麓。</p>
江麓樣貌俏麗,雖說是寡婦,但緣于在古代,實(shí)際上也不過才十七歲,正是在少女最美好的年華。</p>
她微微攏著罥煙眉,眼角眉梢盡是緋意,眼眶泛紅,漂亮眼睛上蒙著層要落不落的水霧,紅唇被狠狠蹂躪過,殷紅糜爛。</p>
江麓本人也許都不知道,她從頭到腳散發(fā)著被撩撥起來的濃濃春意。</p>
像是熟透的水蜜桃,惹人憐愛。</p>
宋昭玉只瞥了眼便禮貌地不再多看。</p>
廂房里靜靜的,只有燭火燃燒偶爾炸出的“噼啪”聲。</p>
宋昭玉走到江麓旁坐下,伸手把脈。</p>
身體倒沒什么不好,只是郁結(jié)成疾,現(xiàn)在又情緒激動,氣血有些翻涌。</p>
說人話就是長結(jié)節(jié)了,問題可大可小。</p>
宋昭玉松開手,沉吟片刻,對著裴玦章道:“裴夫人緣因情緒起伏過大,五內(nèi)郁結(jié),需要好好靜養(yǎng),不要再刺激為好�!�</p>
江麓聽到“裴夫人”這個稱呼,身軀又是不自覺一顫,宋昭玉看去,就看到江麓神情狼狽,深深垂著卷翹眼睫,水眸里凝著難言的不堪。</p>
這個反應(yīng)......</p>
宋昭玉回想起這幾日的聽聞。</p>
自從裴家二少裴清琰揚(yáng)言要娶江麓,這則八卦就在全京城炸開了鍋。</p>
裴清琰強(qiáng)娶兄嫂自然是八卦重點(diǎn),但與此同時,他為何如此大搖大擺,也是眾人議論的核心。</p>
畢竟......話說難聽點(diǎn),京圈哪個大宅子里沒點(diǎn)見不得人的事情,只是家丑不可外揚(yáng),沒人會把這種事情放到臺面上,甚至大肆宣揚(yáng)。</p>
之后,眾人還沒議論兩日,就又有傳言說是江麓不知檢點(diǎn)、有計謀有手段的勾搭上裴清琰,還煽動裴清琰強(qiáng)娶兄嫂,才惹得裴清琰發(fā)了瘋。</p>
這事兒還是從江麓唯一的閨中密友手帕交口中傳出來的,所有人自然信以為真。</p>
但如今看來......里面有很多蹊蹺的地方。</p>
至少江麓的態(tài)度,就并不似傳言那般。</p>
“宋大人,還麻煩你給我妻子開副藥�!�</p>
裴玦章緊緊握著江麓的手,狹長鳳眸深深望著江麓,幽暗如墨。</p>
宋昭玉這才注意到她剛剛發(fā)著呆的視線一直盯在江麓身上,聞言連忙收回視線,聲音波瀾不驚,“嗯,我先調(diào)個藥方出來,給夫人試試,若是沒有不良反應(yīng),以后按藥方自己抓即可�!�</p>
“不過,藥方只是輔助作用,最重要的還是夫人需要靜養(yǎng)�!�</p>
“我現(xiàn)在先去抓個藥配給夫人試試,一刻鐘內(nèi)回來�!�</p>
宋昭玉說完起身,向外走去,在跨出房門那一瞬間,臉色瞬間爆紅。</p>
救命!她不會被當(dāng)作變態(tài),或者是覬覦江麓之類的吧?</p>
“尷尬死了,尷尬死了....!”</p>
宋昭玉在心里土撥鼠尖叫,沒有注意到在她身后裴玦章再次合上廂門,但卻清晰聽到了里面?zhèn)鞒鰜淼膭屿o。</p>
“在婚禮前夜,你能跑出來,我很高興�!�</p>
裴玦章側(cè)身,整個身影極具壓迫力的遮擋住江麓,單手鉗制住她雙腕,另只手掐起江麓兩頰雪白軟肉,迫使江麓抬眼望著他,“要不然,我會做出什么,我自己也不敢保證�!�</p>
江麓渾身顫抖,凝結(jié)在眼睛里的水霧簌簌滑落,“瘋子....你們兄弟都是瘋子......”</p>
“瘋子?”</p>
裴玦章兀自咀嚼著這個詞,而后竟是燦爛笑起來,舌尖卷走江麓臉頰滾落的淚珠,“我要不是瘋子,怎么可能從戰(zhàn)場活著回來?”</p>
燭火晃動。</p>
江麓一時間都沒怎么聽清裴玦章在說什么,只瞧見他在笑。</p>
原來平日里總是繃著張臉的人,笑起來是這般好看的,雪白端麗,甚至生出幾分妖艷。</p>
世人皆說裴玦章是玉面修羅,開在尸山血海里的彼岸花,荼蘼又森冷。</p>
江麓以前并不明白,現(xiàn)在才有了實(shí)感,這段評語竟是如此貼切。</p>
就是這么張漂亮端麗到極點(diǎn)的臉,在江麓面前緩緩放大。</p>
美色蠱人。</p>
江麓一時間竟忘記了掙扎,只愣愣看著。</p>
不斷溢出的生理淚水模糊了視線,影影綽綽間,恍惚覺得眼前這人其實(shí)是裴清琰,直到裴玦章一吻落下。</p>
封住視線。</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