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一番纏綿過后,我拉著欲出門的沈姜的手讓他別走,從包里翻出一沓A4紙。</p>
這是那天去相親對象家特意帶的,是所有我的婚前財產(chǎn)。</p>
我把A4紙一張張擺在床上了,我撫摸著這張張有溫度的紙,都是我大半輩子的心血。</p>
「這些是我的財產(chǎn),我可以和你結(jié)婚,這些都給你�!�</p>
沈姜站在床前低垂著頭,濃密又黑的睫毛微微顫動,拳頭握緊又張開,緩緩出了一口氣。</p>
他將所有印滿財產(chǎn)證明幾個大字的A4紙摞在一起放在書桌旁。</p>
我大喜,說道:「這些財產(chǎn)都給你,我們今天就去民政局結(jié)婚,快帶我出門,我們?nèi)ヌ艋榧�!�?lt;/p>
我邊穿衣服邊收拾捯飭自己,此刻多日的疼痛無力都好似消失了。</p>
「把我關(guān)起來是沒用的,以后我會想盡辦法去愛你,把我能給的都給你,你不用擔(dān)心!」</p>
我拿出口紅沿著唇線描繪,信誓旦旦的說道。</p>
沈姜又一次在我向他提出放我離開后,出聲道。</p>
「你不會的,你就是養(yǎng)不熟的狼,你覺得沒有用的都會踢開。」</p>
我停下動作。</p>
養(yǎng)不熟的狼?呵,這熟悉的話語。</p>
我跑到他面前,大聲說道:「你有什么資格說我,我再養(yǎng)不熟,也比你這條沒人要的狗強(qiáng)!」</p>
我徹底爆發(fā),將眼面前的物品砸向沈姜。</p>
大多數(shù)時候生活教會必要時候必須妥協(xié)必須讓步,委身于強(qiáng)者,不代表我不會反抗。</p>
15歲那年一直撫養(yǎng)我長大的養(yǎng)父落馬入獄,養(yǎng)母聽信讒言,說我是災(zāi)星轉(zhuǎn)世。</p>
養(yǎng)母此后避我如蛇蝎。</p>
18歲我拿著檢察院給我的舉報酬金獨自離開家,被星探發(fā)掘拍了廣告后,捧我的大佬重金砸我,我背地里收了他妻子的錢,幫她調(diào)查取證挪動婚內(nèi)財產(chǎn)。</p>
大佬最后落得妻離子散。</p>
20歲,我與自稱是我親生父母的人上了法庭,想將屬于我的那部分討回來。</p>
他們都說我狼心狗肺,是養(yǎng)不熟的白眼狼,絲毫不在乎一點親情人情。</p>
可是我認(rèn)為他們不對,是他們罪有應(yīng)得。</p>
說的人多了麻木了,我以為在漫長歲月中會遺忘,可是再次揭開依舊疼痛難忍。</p>
回憶就此中斷,沈姜伸手?jǐn)r住我的去路,右腳被滿地散亂的衣服絆倒,我和他一起跌倒,只不過身下有人肉墊子。</p>
我惡狠狠的盯著他,拽著他的領(lǐng)子起身,一屁股坐在他的胸脯上。</p>
我的心里有說不清的滋味,仿佛全世界最苦的藥水在肚子里翻騰,又硬生生咽回去。</p>
沈姜動了動唇,略帶幾分自嘲地笑了笑,</p>
「對啊,我就是沒人要的狗,你要不要?」</p>
我錯愕的看著他,人還能不能有點廉恥心!</p>
我雙手掐住他的脖子,慢慢收緊,沈姜深深凝望著我。</p>
我嫌不夠,將一旁衣服卷起勒住沈姜脖子,雙腿壓住他的雙臂,看著他蒼白的臉慢慢變得通紅。</p>
他沒有反抗,一個字都沒說。</p>
淚水充滿眼眶,順著眼角流下,我松開一只手擦掉淚水。</p>
我委屈地說道:「你說了我不喜歡的話,你要…受到懲罰�!�</p>
沈姜這時候雙臂可以動了,掠過我的大腿,血管清晰可見的手摸了摸我的臉頰。</p>
沈姜的脖子被我壓太久,聲音略微有點沙啞,「對不起喬喬,我說錯話了,你別生氣�!�</p>
布滿青筋的雙臂堪堪被我的兩條細(xì)胳膊細(xì)腿壓住,我真以為是自己力大無窮呢。</p>
我好像突然知道怎么對付沈姜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