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我醒來的時候,頭痛欲裂。</p>
想要動彈,可渾身發(fā)軟,只能癱軟在床上。</p>
身下的床板顫動,耳邊傳來水聲。</p>
或許是看到我睜開眼,柳瑜婷神情有些慌亂,可動作絲毫沒有停滯。</p>
那個男人我也認識,是她的白月光蔣巖。</p>
蔣巖看著我呆滯的面容,掐了把柳瑜婷的腰。</p>
「你不是說他不會醒嗎?」</p>
柳瑜婷臉上的慌亂一閃而過,緊接著是感受到刺激的興奮。</p>
「他現(xiàn)在不是徹底清醒,動都動不了!醒了根本不會記得看到了什么!」</p>
「你抓緊!趁著這次機會,說不定這次就能懷上了!」</p>
兩人絲毫沒有在意我泛紅的眼圈,視我于無物。</p>
我根本無法相信這是我自稱丁克的妻子能夠說出來的話。</p>
和我結婚的這些年,她一直說自己是丁克,不能接受懷孕生子。</p>
可面對自己的白月光蔣巖的時候,卻迫不及待的懷上他的孩子!</p>
我視線直勾勾盯著天花板,眼圈猩紅,恨不得手撕這對奸夫淫婦!</p>
柳瑜婷是心外科醫(yī)生,在此之前,她是麻醉師,她自恃麻醉技術好,根本不擔心我會記得她們說過的話。</p>
在兩人的交談中,我逐漸明白事情的真相。</p>
原來,我已經(jīng)不是第一次被麻醉了。</p>
這一個月里,柳瑜婷每周都要把我迷暈一次,為的就是和蔣巖在我身旁偷情。</p>
這是蔣巖的特殊愛好,為的就是尋找刺激。</p>
他甚至調侃,說這樣會讓柳瑜婷更容易懷上他的孩子。</p>
這是我第一次在兩人歡好過程中醒來,只不過柳瑜婷并不在乎,甚至把我的清醒當作情趣。</p>
柳瑜婷每說一句,就像是在我的心上凌遲一刀,直到千刀萬剮。</p>
我緊咬嘴唇到鮮血滲出,那是我渾身唯一能動的地方。</p>
兩人結束后,蔣巖還不忘看著床上躺著的我,語氣是毫不掩飾的嘲弄。</p>
「江澄還真是可憐,以后不僅要養(yǎng)我的女人,還要養(yǎng)我的孩子!」</p>
柳瑜婷不屑一笑,說出的話將我的尊嚴碾成粉碎。</p>
「這是他欠我的!他欠我們柳家一條命!」</p>
「我一直就不是丁克,我只是不想生下他的孩子!」</p>
只是兩句話,就把我的理智撕扯得粉碎,只留下胸口的悶痛。</p>
蔣巖帶著柳瑜婷離開,說是要慶祝孩子的誕生,兩人直到深夜都沒有回來。</p>
麻醉效果消失后,我像是行尸走肉,慢慢起身,去衛(wèi)生間處理嘴唇的傷口。</p>
和鏡子里的自己對視一眼。</p>
我發(fā)現(xiàn)自己的臉色蒼白的嚇人。</p>
柳瑜婷說不定根本沒有想著瞞我,她打定了主意,要為蔣巖生下孩子。</p>
我拿出結婚證,看著上面的照片,我在客廳沙發(fā)枯坐到凌晨。</p>
放在茶幾上的手機幾次接到柳瑜婷的電話,我都恍若未聞。</p>
一直到早上,我才聽到房門被打開的聲音。</p>
柳瑜婷渾身酒氣,面色酡紅。</p>
看著坐在沙發(fā)上的我,她渾身怒氣,指著我斥責道。</p>
「我打你電話你為什么不接,現(xiàn)在連開車接我都不愿意了嗎?」</p>
看著她憤憤不平的模樣,我只覺得可笑。</p>
「蔣巖不是和你去了嗎?我去接你,不掃了你們的興致?」</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