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怎么勾搭上的</p>
什么關系?</p>
大概率是兄妹關系,不過這種事有必要告訴一個外人?</p>
謝一野雙手環(huán)胸,翹著嘴角,看好戲一樣瞅了一眼他和蘇淺淺:“顧少不是都和貴夫人離婚了嗎?怎么還這么關注她的私生活?”</p>
“我一直以為顧少的女朋友是蘇小姐,沒想外面一個,家里一個,顧少,論風流,我謝一野也要對你甘拜下風啊。”</p>
難怪人家會把離婚協(xié)議書拿到酒吧來,丈夫在外花心成這樣,這放誰身上都忍不了。</p>
顧瑾墨最好期待溫言不是他妹妹,不然整個謝家都會找他算賬。</p>
自始至終謝一野都沒有正面回答他的問題。</p>
這一次,顧瑾墨沒有攔他。</p>
為別人打抱不平和他針鋒相對的謝少,明顯動了怒氣。</p>
“墨哥哥,我從來沒有見過謝一野這么幫過一個女人。”</p>
蘇淺淺慌張又委屈。</p>
謝一野竟然幫溫言打抱不平?</p>
他們是怎么勾搭上的,怎么一點消息都沒傳出來?</p>
顧瑾墨緊抿著唇,眼底冷意肆意。</p>
懷疑的種子已經(jīng)埋下,就等著生根發(fā)芽。</p>
從酒吧離開后,溫言就回了奶奶生前住的房子。</p>
奶奶生前的遺愿就是希望她能找到自己的親人,說如果父母不好,萬一有個兄弟姐妹也好照應。</p>
奶奶這一生沒有孩子沒有親人,全部的希望都投注在了她身上,勤儉節(jié)約把她培養(yǎng)出來,還沒享福就撒手人寰。</p>
“奶奶,我一定會為你報仇�!�</p>
哪怕蘇淺淺是一棵參天大樹,她也要撼動。</p>
溫言翻找了一晚上也沒有找到奶奶說的那個關于她身世的盒子。</p>
次日一早,顧瑾墨的電話就打了過來。</p>
“你在哪?”</p>
“有事?”她的聲音前所未有的冷淡。</p>
“回家吧,有事找你�!�</p>
“那不是我的家�!彼戳丝从行┌迪聛淼奶�,嗓子有點澀,“有什么事電話里說吧�!�</p>
“什么時候認識的謝一野?”他開門見山,“和我離婚就是為了和他在一起?”</p>
謝一野?</p>
這名字有些熟悉。</p>
溫言忽然想起來,這好像是謝家三少。</p>
不明白顧瑾墨怎么會誤會謝一野和自己的關系,但既然已經(jīng)簽了協(xié)議,有些話她也不想再深入探究了。</p>
“顧瑾墨,我們已經(jīng)簽了離婚協(xié)議,我的事希望你不要多管�!�</p>
“是簽了協(xié)議,但還沒有離婚�!鳖欒恼Z氣極冷,“你不是說淺淺害了你奶奶嗎?我把護工叫來了。”</p>
護工去了顧家?!</p>
溫言握著的手機顫抖了幾下。</p>
那天以后她怎么聯(lián)系護工都聯(lián)系不到,沒想到竟然被顧瑾墨找到了。</p>
“好,我馬上過去。”</p>
不就是想要一個真相嗎?</p>
那她就給他們一個真相。</p>
溫言趕到顧家,沒有看到護工,卻看到了坐在一邊享受早餐的蘇淺淺。</p>
蘇淺淺優(yōu)雅的吃著早餐,張姨忙上忙下,不知道的還以為蘇淺淺才是這房子的女主人。</p>
溫言淡淡的目光落在蘇淺淺坐的位置上,那是她常年坐的位置,靠窗通風,光線好,遠處的湖景一覽無遺,現(xiàn)在卻被另一個女人占據(jù)。</p>
“太太……”見她進來,張姨臉上露出一絲尷尬。</p>
“哎呀,你來了��?”蘇淺淺笑得單純無害,“沒給你準備早飯,你不會介意吧?”</p>
溫言這才發(fā)現(xiàn),桌上全部是清淡的食物,一看就是專門為蘇淺淺做的。</p>
見風使舵一向是人的本能,更何況拿著顧家工資的張姨。</p>
溫言的笑意不達眼底:“蘇小姐畢竟是客人,張姨招待客人是應該的�!�</p>
這句“客人”既是諷刺也是提醒。</p>
蘇淺淺卻并不在意,笑嘻嘻的說道:“現(xiàn)在是客人,很快就要成為主人了�!�</p>
“那得看我愿不愿意離,我要是不愿意,你永遠也成不了主人�!睖匮哉f著說著,忽然覺得這個方法還真不錯。</p>
如果暢快的離了,就成全了這對狗男女。</p>
要是奶奶不出事,她會退出,但奶奶被蘇淺淺害死了,不離反而能報復蘇淺淺。</p>
果然,這話一出,蘇淺淺變了臉色;“你想干什么?”</p>
“就覺得讓你永遠做小三也不錯�!�</p>
永遠做小三,那她所有的努力都白費了!</p>
蘇淺淺決不能允許這種事發(fā)生。</p>
“溫言,如果不是墨哥哥,你連在這里和我說話的資格也沒有�!毕氲筋欒木�,蘇淺淺氣得手心撓癢。</p>
顧瑾墨說溫言好歹和他做了幾年夫妻,沒有功勞也有苦勞,讓她不要做得太過分。</p>
可如果把她逼到極致,再過分的事她都能做得出來。</p>
“你真可悲,墨哥都不愛你了,你還要死纏著不放。”</p>
蘇淺淺的話像一根利劍,精準的戳到了她的心坎上。</p>
溫言笑而不語。</p>
哪來的愛與不愛,顧瑾墨從頭到尾都沒愛過她。</p>
“蘇小姐,插足別人的才是最不要臉的那個。”</p>
“你胡說!”蘇淺淺氣氣咻咻的沖了過來伸手想抓她的臉,溫言連忙往旁邊一躲。</p>
蘇淺淺收不住腳,整個人朝前撲去。</p>
前面是魚缸。</p>
“砰”的一聲,玻璃碎了一地。</p>
時間靜止。</p>
緊接著一聲撕心裂肺的尖叫響徹別墅。</p>
看到蘇淺淺的手被劃了一道大口子,血汩汩往外流。</p>
“手,我的手!”蘇淺淺嚇懵了。</p>
她是珠寶設計師,手是最重要的一部分,蘇家甚至還為她的手買了保險。</p>
可現(xiàn)在,上面那條可怖的口子從手背蔓延到了手掌心。</p>
“溫言,我要殺了你!”蘇淺淺這一刻也感受不到疼痛了,只想讓溫言也嘗嘗這種痛。</p>
她拿著一個長長的玻璃碎片朝溫言沖去,誓要劃破溫言的臉。</p>
就在此時,一個黑影擋在了溫言面前,那人伸出手,抓住了碎片。</p>
血,順著玻璃片流了出來。</p>
“墨哥哥!”</p>
“顧瑾墨!”</p>
溫言愣住。</p>
蘇淺淺呆了。</p>
顧瑾墨的手,好巧不巧,同樣的位置,同樣的傷口。</p>
“墨哥哥,你為什么要護著她?”蘇淺淺崩潰了。</p>
顧瑾墨沒有回應,看了一眼她正在流血的手,皺眉對著站在一旁不敢上前的女傭說道;“去把李醫(yī)生叫過來�!�</p>
李醫(yī)生,是顧家的家庭醫(yī)生,就住在顧家旁邊。</p>
溫言跑到一邊提來了藥箱,拿出消毒工具朝顧瑾墨走去,蘇淺淺氣得猛地推了她一把。</p>
“滾!都是你,這下好了,我和墨哥哥都因為你受傷了�!�</p>
溫言站立著不動,定定的看著顧瑾墨。</p>
“我不是故意的。”</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