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1.人生第一次交換綿長的吻
我咬住下唇,拼命眨巴著眼皮,企圖擠出幾滴鱷魚的眼淚,雷聲大,雨點小,像剛死了爹和娘。
祁遇眼底閃過慌亂,伸長手臂,搬箱子似的,將我整個人搬到懷中。
眼神無意間掃過我的大腿根部,發(fā)現(xiàn)我和他一樣沒穿內褲,他趕緊移開視線,用棉被將我下半身裹得緊緊的。
他抱著我,像一個新手父親抱著剛出生的嬰孩,動作生澀而小心。
而我,裝模作樣,欲拒還迎,扭動著臀,咕噥著不讓抱,怒斥他是個渣男。
祁遇無可奈何道:“別扭了乖乖,又給我弄硬了�!�
我不管不顧地順著他的話往下說:“昨晚你就是這樣說的——”
“好寶寶,好乖乖,讓我插進去吧,我硬得難受。”
聽到我這番拙劣的騷話,祁遇的臉色好轉了些:“你是在裝可愛嗎?誰會說這種騷話?怪不得你寫的小黃文沒人看�!�
我又咧起嘴巴哭嚎:“奸人你還誅心�!�
我豎起食指和中指,點穴似的,猛戳祁遇胸口,無比做作地、半真半假地咒罵著:“你壞,你壞,你大壞蛋,詛咒你下地獄�!�
祁遇抓住我的手,低眼注視了我約半分鐘,無奈又寵溺地低聲哄道:“好好好,小叔壞,我不是人,對自己親侄女也下得去手,我真該死啊�!�
他一遍一遍地說著,聽起來是在懺悔道歉,唇角卻上翹,不知道是被我做作的模樣逗笑了,還是發(fā)自內心的喜悅。
我反駁說:“我不是你親侄女,我們沒有血緣關系�!�
我爸是爺奶收養(yǎng)的孩子。
爺爺和奶奶結婚多年沒有生育,雙方去醫(yī)院檢查過身體,查不出個所以然來,在28歲那年扛不住外界和家族內部的壓力,去孤兒院收養(yǎng)了我爸。
后來,爺奶40歲那年,奶奶居然意外懷孕,這才有了小叔。
所以,一直以來,我渴望得到小叔的關注,總是闖禍,惹他生氣。
可一旦真的發(fā)現(xiàn)他生氣了,我反而隱隱有些擔憂害怕,害怕他將我這個無父無母的遺孤趕出祁家,每次又都臭不要臉地去求他原諒。
說到這里,想到我爸,想到我爸的真實身份,想到我于祁家而言不過是個外人,我才真的感到悲戚,情不自已地落下淚來。
祁遇抹掉我臉頰上的淚痕,低頭靠近,鼻息落在我臉頰。
發(fā)現(xiàn)我沒有躲閃的動作,他吻掉我眼角淚水,柔軟的唇瓣在我臉頰上蠕動:“寶,別哭了,是我不好,你哭得我心都快碎了�!�
我罵他假惺惺的,好惡心。
他笑,笑容有點自嘲意味:“可不惡心么,你還未成年呢。”
然后,事情竟詭異地變成了我安慰他:“那又如何,我們班很多同學在初中就和男生上過床了。”
祁遇皺起眉毛:“那我們能和他們一樣嗎?我27了,你才17歲。在法律意義上你是我侄女,是我一手養(yǎng)大的女兒。”
小叔的唇上下翻動著,叭叭地說著那些我討厭的大道理,我的眼睛失了焦距,腦海中一片空白,神游到外太空,什么都沒聽進去。
祁遇也發(fā)現(xiàn)我走神了。
他噤了聲,不再言語,垂下眉眼,用目光描繪著我面部輪廓,視線落在我唇部時,呼吸突然變得急促且沉重。
在長久的對視中,他的眼神越來越炙熱露骨,把我臉頰燒得滾燙,喉頭燒得發(fā)緊發(fā)澀,唇瓣變得像干涸的土壤,急切地渴望一場甘霖。
我情不自禁伸出舌尖,輕輕舔了下嘴巴。
祁遇眼神回避,看向虛無,喉結艱澀地滾了滾。
我心一沉,以為他當真無欲無求,早已四大皆空。
然而,兩秒后,他倏地靠近,將唇印在了我唇上。
我屏住呼吸,大氣都不敢喘,小叔的呼吸也小心翼翼。
他的唇輕輕蹭過我唇瓣,帶著遲疑和局促,還有一絲絲憐惜,輕而易舉撫平了我內心所有彷徨委屈。
他濃密的長睫像只翩飛的大閃藍蝶,在近在咫尺的距離撲簌顫抖,眼眸濕潤又明亮,我被他原始的美貌深深吸引,一時間竟忘了闔上眼皮,只是傻愣愣地望著他。
祁遇抬起手,用寬大的手掌捂住我雙眼,再次吻上我唇角。
這次,他用力貼緊,不再滿足于蜻蜓點水。
像昨晚我吮吸他唇瓣那樣,他張開雙唇,銜住我唇瓣,含在口腔,用齒尖啃噬研磨。
他伸出舌尖,生澀而莽撞地舔舐我嘴唇,將我的嘴巴舔開一道縫隙。
他的舌頭在我口腔里溫柔又狂亂地搜刮攪弄著——
掃過我的牙齦,糾纏我的舌頭,吞掉我來不及吞咽的唾液。
一股強烈的電流在我體內亂竄,欲望驅使著我勾上祁遇脖頸,伸出舌頭,抵進他口腔,模仿迎合著他。
我們逐漸沉溺,不斷嘗試。
從不太會換氣,像個饑渴難耐的癮君子,貪婪地汲取著對方的一切,到學會把鼻梁錯開,小心收起牙齒,從嘴角偷偷呼吸額外的氧氣。
男人的體溫越來越熱,幾乎要將懷中的我融化,釘在我后腰的那根堅硬的東西存在感愈發(fā)強烈。
我忍不住細吟出聲,祁遇松開遮著我眼睛的手,鉗住我下巴,嘴巴貼在我耳廓,啞聲道:“寶寶,別叫�!�
似命令,更似乞求。
我問為什么。
他咽了下口水,又一次吻上我酥麻的唇:“我受不了,想操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