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3章 一夢一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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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媛……”
寧豐吃力地轉(zhuǎn)過頭,眼神中透著一絲迷茫。
他不明白,陳媛和王軒為何會突然出現(xiàn)。
他更不明白的是,為何陳媛會給出這個建議。
不過,就算心有疑惑,但似乎……已經(jīng)是沒有辦法的辦法了。
可是,如果自己失控了,同伴要怎么辦?
仿佛猜出了寧豐的顧慮,陳媛輕聲安慰著。
她的語氣忽然變得十分輕柔,十分溫和,帶著一絲依戀:
“哥哥放心,我是憎恨的化身�!�
“而這里,除了有無數(shù)村民的貪婪之外。”
“也有無數(shù)的……因被次仁和尚欺騙而產(chǎn)生憎恨的人心啊……”
“我和王軒叔叔會幫你頂住的�!�
陳媛的話仿佛帶著一絲魔力,讓寧豐一直緊繃的心弦微微放下了一些。
他擠出一絲笑容:“小媛,多謝……”
話音未落,寧豐便徹底昏迷在了陳媛的肩膀上。
陳媛輕輕拍了拍他的后背,將其小心翼翼地遞給了小森三個孩子:“小屁孩們,交給你們嘍!”
小森、李洋、王旭面面相覷。
他們不太信任陳媛,但是卻也只能從陳媛手中接過昏迷的寧豐。
“小媛嗎?”
陳媛的頭發(fā)被風(fēng)吹得凌亂了些,微微遮住了她那猩紅的雙眼,以及……藏于發(fā)絲之下的一絲欣喜。
她緩緩轉(zhuǎn)過身。
當(dāng)面對眼下慘烈的戰(zhàn)局時,陳媛的身上突然出現(xiàn)了許多冰霜風(fēng)雪。
那是她最初為人的時候,被母親陳舒丟在陽臺上凍死時的寫照。
緊接著,她的皮膚又出現(xiàn)了許多淤痕,那是她二次被母親虐待的呈現(xiàn)。
“憎恨……”陳媛的眼神突然變得陰戾起來,咧開的笑容更是透著陰毒:“這里的糧食,終于可以讓我滿足了!”
“哈哈哈哈……”
陳媛手中的美工刀開始滴血,凝聚憎恨的詛咒,在癲狂的笑聲中,直接沖進(jìn)了戰(zhàn)場!
……
“嘀嗒……嘀嗒……”
是水滴嗎?
可是,水滴落在臉上,會有溫?zé)岬母杏X嗎?
朦朧模糊中,耳畔隱隱傳來一道關(guān)切的聲音:“兒子……兒子!”
是……媽媽?
媽媽!
寧豐猛地睜開雙眼。
刺眼的陽光在眼前炸開,形成茫茫白色。
映入眼簾的一切,只有模糊的輪廓。
“咳咳……咳咳……”寧豐又止不住地咳嗽起來,他痛苦地抓撓著自己的胸口,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
“兒子!兒子!”一只熟悉的手輕輕拍著后背。
感受著背部傳來的那絲溫柔,視野也開始逐漸適應(yīng)了這強光。
“呃……”寧豐輕輕晃了晃腦袋。
“兒子,你怎么樣!”陳雨冉坐在寧豐身邊,滿臉擔(dān)憂地擦拭著寧豐頭上的汗水:“還有什么地方不舒服嗎?”
“媽媽?”寧豐喃喃著:“我……我是死了嗎?”
陳雨冉有些生氣,一個巴掌輕輕拍在寧豐的腦袋上:
“你這孩子胡說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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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活得好好的!”
“可是……”寧豐眼神越發(fā)迷茫:“如果我沒死,怎么會見到你呢?”
“……”陳雨冉嘴角抽抽:“作為一名醫(yī)生,我知道從長時間昏迷后醒來時,人會說胡話。但是作為一名母親,我現(xiàn)在還是忍不住想要給你一個嘴巴�!�
寧豐撓了撓頭,旋即緊張起來:
“不……”
“不!”
寧豐突然焦急起來,一把抓住陳雨冉:
“媽,小誠、韓大哥、王正德,還有……還有小森他們!還有大家!他們都還危險,我怎么……”
“不!還有輻射的問題,我身上有傳染病……”
“兒子!”陳雨冉一邊溫柔安撫著情緒激動的寧豐,一邊說道:“兒子,長時間的昏迷讓你出現(xiàn)幻覺了�!�
“哪有什么輻射,哪有什么傳染病。”
“你是出了車禍,昏睡了一個多月而已�!�
“你現(xiàn)在剛醒,意識還有錯亂,慢慢就好了�!�
“哎?”寧豐抬起頭,眼神迷茫地看著陳雨冉:“我……出了車禍?”
寧豐不由地看向自己被石膏固定的一只腳,頓時陷入沉默。
此時,一陣匆匆的腳步聲從門口響起。
“兒子!”寧炎著急地推開門。
陳雨冉露出一絲責(zé)怪的眼神:“你別那么莽撞,嚇著其它病友!”
寧炎卻微微喘著粗氣,眼眶微紅,而后快步跑到寧豐面前,一把將其抱住,那聲音里帶著一絲哽咽:“兒子!你終于醒了!”
此時,旁邊的病人們,也紛紛笑著發(fā)出“恭喜”的祝福。
寧豐聽著眾人的祝愿,感受著這久違的擁抱,有些不敢置信的……小心翼翼地環(huán)住了父親的身體。
恍惚間,寧豐忽然覺得,自己好像正在忘記什么。
不對,自己有忘記嗎?
寧豐眼中透著一絲迷茫。
似乎……真的只是自己的一場夢?
很快,寧炎和陳雨冉便決定將兒子帶回家休養(yǎng)。
在父母收拾行李的時候,寧豐忍不住問了一些事,因為他腦海里還有一些模糊的記憶。
然而,沒有紅月,沒有輻射,沒有所謂的詭異現(xiàn)象,國家也沒有分崩離析,一切的一切都和從前沒什么區(qū)別。
寧豐在沉默當(dāng)中上了車。
回返的路上,意外的沒有怎么堵車。
看著外面的商鋪和來往的人都提著很多年貨,寧豐忍不住問道:“這是……要過年了嗎?”
“是啊�!迸赃叺年愑耆轿兆庁S的手,露出幸福的笑容:“真好,除夕夜前,你醒過來了,看來真的是老天保佑!”
寧豐迷茫地點了點頭。
忽然,一陣鞭炮的聲音引起了寧豐的注意。
他轉(zhuǎn)頭看去,卻是街對面的一座廟宇前,有一些佩戴面具、穿著麻布衣的人,他們拿著金刀、嗩吶、撥浪鼓等奇特的物品,似乎在商議著什么。
“那是什么?”寧豐忍不住問道。
“嗯?”陳雨冉順勢看去,旋即笑道:“哦,俗民廟會要在今天晚上舉行,那些人是唱儺戲的吧。聽說還會有官將首的表演。別看這些了,都是封建迷信!”
寧豐點了點頭。
封建迷信嗎?
可是,心底好像有一個聲音告訴自己,這個廟會……很重要?
恍惚間,寧豐還是忍不住又看了那個廟會一眼,正好看到一個眼睛上有一道疤痕的男人,正在給自己的臉上涂抹朱紅色的油彩。
是官將首嗎?
這一瞬,街對面的那個男人抬起了頭。
兩人眼神對視的剎那,寧豐呼吸一滯,忽然感覺自己的心臟仿佛被什么揪住了一樣!
可一下秒,車子啟動了,男人很快消失在視野當(dāng)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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恍惚間,寧豐跟著父母到了家。
剛下車,身后傳來一陣嬉笑聲:“算卦了,算卦了!”
寧豐有些詫異地回過頭看了一眼,那是一個戴著眼鏡的男人,看上去有些書卷氣,只是這手里的油紙傘怎么半黑半白的。
這男人的笑容也很奇怪,就這么直勾勾看著自己。
“嘿嘿,這位小兄弟大病初愈�。 蹦腥诵Σ[瞇地走上前:“咱們能碰上,也是緣分,要不要算一卦�!�
陳雨冉和寧炎卻突然表現(xiàn)得有些生氣和煩躁:“你這種神神叨叨的人,離我兒子遠(yuǎn)一點!”
寧豐有些意外。
爸媽……怎么突然這么暴躁?
卻見那男人也不惱,而是笑嘻嘻地放了一根棒棒糖在寧豐掌心:“小兄弟,這算是小禮物,拜拜!”
寧豐看著手里的棒棒糖,眨了眨眼,但還是將其放入了口袋里。
很快,他被父親寧炎背到了家中。
寧豐坐在自己房間的床邊上,下意識詢問道:“爸,媽,怎么只有一個枕頭?”
話音落,寧豐自己也愣住了。
自己為什么會這么問?
陳雨冉也覺得好笑:
“這是你的房間,當(dāng)然就一個枕頭啊�!�
“兒子,你先好好休息,媽媽今天做一桌好吃的,我們慶祝慶祝!”
寧豐點了點頭,卻有些茫然地看了看枕頭的位置。
仿佛強迫癥一樣的,他還是拿出了節(jié)內(nèi)容缺失及無法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