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0章 被取代的廟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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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聽到族規(guī)的剎那,一旁的西蘭面無血色。
“不!”
“你們不能這么對待日客額!”
“他沒有錯!”
“族長!族長!他是你的親生兒子啊!”
西蘭一把撲在劉暢的身上,不愿讓其他人觸碰他的尸體。
族長卻在眾目睽睽之中捏緊了雙拳,聲音越發(fā)冷漠無情:
“正因為我是族長,我才更要遵守族規(guī)!”
“西蘭。你的父親作為我們最后一位土司,當(dāng)初就是因為違反規(guī)矩、褻瀆神明,才會讓村寨迎來多年戰(zhàn)火,以至于村人死傷無數(shù)!”
“而他到了晚年,好不容易迎來華夏一統(tǒng),族人們也好不容易迎來村寨的太平日子,他卻還要廢除神像信仰的族規(guī),真是可笑!”
“你作為他的后人,若是本分的活著也就罷了!”
“如今……”
“如果不是因為你的名錄已經(jīng)送到了神洞當(dāng)中,你以為,族人們今天會放過你?”
“來人,給我將她弄開!”
“我的兒子違反族規(guī),自然要入不歸林,奉獻(xiàn)自己最后的血肉!”
“不要讓這個女人褻瀆我兒子的尸體!”
話音落,族長頭也不回地離開了。
那兩位老人彼此對視一眼,嘆了口氣,也跟著族長離去。
族人們見狀,也紛紛上前,要將劉暢的尸體帶走。
一時間,西蘭跟他們廝打在了一起,眼神中滿是絕望。
她那哭嚎之聲,卻絲毫沒有引起族人們的同情,反而是被惡狠狠地推到了一旁。
“砰!”
西蘭的額頭撞在了墻壁上,順著凹凸不平的磚塊,不斷往下滴落。
“不……不……”
西蘭痛苦得幾乎喘不上起來,看著自己愛人的尸體被抬走之后,只能哀求般地看向了最后留在此地的落花洞女。
“依窩!”西蘭伸出破皮流血的手,死死抓著落花洞女的裙子,淚水滿溢:“依窩,別將日客額的尸體送到不歸林!”
“他……他不該是這樣的下場��!”
落花洞女的呼吸不由地急促起來。
她紅著眼眶,滿臉恨意,最后一腳將西蘭踹開:
“西蘭,你還有什么資格和臉面在這里呼喊我阿弟的名字!”
“他的死,都是你造成的!”
“但你放心,我不會對你怎么樣!”
“你是下一任洞神新娘,我不會違背族規(guī)!”
“可我阿弟的尸體,你休想在看到!”
“至于他會如何,也只能是我來想辦法。”
“你,不配!”
臨走之時,落花洞女那抹怨毒的眼神,讓西蘭呆滯在原地。
直至阿密媽媽的廟宇之前,逐漸只剩下她一人。
寧豐站在一旁,神情復(fù)雜地看著這一切。
他明白了落花洞女、劉暢和中年男子的關(guān)系,也明白了在五十多年前,他們和西蘭之間發(fā)生的恩恩怨怨。
只是這份恩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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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寧豐看來,這出悲劇,是非常典型的老舊村寨奉行陋習(xí)之下的產(chǎn)物。
作為玉犬寨土司之女的西蘭,因為父親想要打破村寨對神明的依賴,又因為那個年代特殊的歷史背景和戰(zhàn)爭,讓村寨幾乎與外界的改變完全脫軌,并因此將災(zāi)難怪罪在了無辜的西蘭身上。
至于西蘭,或許是因為愧疚,或許是因為封建陋習(xí)的壓迫,她成為了洞神新娘的候選人。
可在這之后,她卻又和劉暢在一起,更是讓有心臟病的劉暢,最終悲慟過度、心衰而死。
從表面上來看,似乎是西蘭的問題。
可是想到西蘭的記憶照片,其實不難推斷,當(dāng)初兩人相愛,完全不存在誰追求誰。
或者就是那一下的悸動,讓兩個年輕人自然的對彼此吸引。
所以,落花洞女如果將劉暢的死,全然怪罪在了西蘭的身上,似乎也有失偏頗。
除非……劉暢之死,沒有那么簡單。
因為,劉暢應(yīng)該很容易想到,自己和洞神新娘交往會面臨什么,他應(yīng)該是有心理準(zhǔn)備的。
從他為西蘭出頭的照片也能看出,他不是一個性格懦弱的人。
必然是又發(fā)生了什么,讓劉暢感到絕望和無力,這才在阿密媽媽的廟宇前過世。
想到這里,寧豐又看向四周。
很快,他在不遠(yuǎn)處看到了一口井,和犬神井一模一樣!
再觀察四周的地勢和環(huán)境……
寧豐心頭一震。
這座阿密媽媽的廟宇,或許就是現(xiàn)實當(dāng)中犬神廟的位置!
如果是這樣的話,倒也能解釋為何僅僅出現(xiàn)了十年的犬神信仰,就能將玉犬寨里關(guān)于阿密媽媽的一切全部消抹的一干二凈!
“不……不應(yīng)該這樣的……”西蘭的聲音,再度將寧豐的注意力拉回。
只見她踉踉蹌蹌地靠在門框上,魂不守舍地喃喃自語:“一定……一定還要辦法……”
傷心欲絕的她,身體僵硬地轉(zhuǎn)過身,看向了自己最后的指望——阿密媽媽!
寧豐搖了搖頭,一臉復(fù)雜地跟著西蘭進(jìn)入廟宇當(dāng)中。
放眼望去,整個阿密媽媽廟宇的布局,也和犬神廟如出一轍。
正面的屋子內(nèi),已經(jīng)可以看到那尊阿密媽媽雕像。
至于左右兩側(cè)的側(cè)屋……
當(dāng)熟悉的犬神雕像映入眼簾,寧豐心頭一凜!
和玉犬寨如今存在的兇煞犬神不同,眼前這兩尊其實還是浮雕,只是雕刻的更加立體,以至于整個浮雕可以完全直角屹立在供桌上。
并且在形象上,寧豐仔細(xì)比對了一番。
不單單和自己手中的五黑犬浮雕完全一致,甚至和照片上的五黑犬吉祥也完全一致!
就算五黑犬是一個品種,但是從外貌到神韻都如出一轍,這還是讓寧豐感覺到這不是“巧合”。
就如同劉暢、地客額、吉祥之間的名稱和關(guān)系,似乎也不是巧合!
“阿密媽媽!”西蘭跪在了蒲團(tuán)上,無助地看向了眼前那尊柔和的女神:“阿密媽媽,求求你給日客額一線生機,他不應(yīng)該如此的!”
“是我的錯!”
“不管有什么災(zāi)劫,就請降臨在我身上!”
“求求你,不要讓日客額就這樣死去!”
“好歹……好歹不要讓他毫無尊嚴(yán)的在不歸林死去!”
西蘭一邊祈禱著,一邊朝著神像重重磕頭。
很快,地磚上便出現(xiàn)了一團(tuán)血跡。
旁觀的寧豐輕嘆了一聲,也不知道要怎么評價。
就目前來看,五十年前的情愛糾葛,一路延伸到了十年前?
是劉暢和西蘭經(jīng)過那件事情之后,已經(jīng)成為了詭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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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是……那虛無縹緲的輪回之說?
就在這時:
“汪汪!”
一聲犬吠,同時引起了寧豐和西蘭的注意。
定睛一看,卻見阿密媽媽神像的后方,竟然冒出了一條狗,一條和照片上一模一樣的五黑犬!
西蘭一愣,旋即仿佛想到了什么,熱淚盈眶中露出欣喜之色:
“是了!”
“是了!”
“這一定是天狗!”
“只要讓天狗認(rèn)可日客額,哪怕日客額已經(jīng)死了,那也是‘天狗化身’,也絕對不會就這樣在不歸林受辱而終!”
“感謝阿密媽媽!”
“感謝阿密媽媽!”
西蘭就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將那五黑犬抱在了懷中。
那五黑犬竟也十分的通人性,在西蘭的懷中不閃不避,一雙靈動的眸子就這么盯著她,微微吐出的舌頭,看上去就像是露出了一個可愛的笑容。
也就在這時,寧豐忽然感覺一切在模糊。
帶著諸多疑慮,寧豐回到了自己的身體里。
看著依舊和自己三道化身在發(fā)瘋的西蘭,寧豐飛快將看到的回憶內(nèi)容,和犬神井當(dāng)中的浮雕進(jìn)行對應(yīng)。
如今看來,西蘭應(yīng)該沒有成為洞神新娘,因為得到了五黑犬吉祥的原因,她應(yīng)該是盤算著“天狗化身”這條路。
而這和張辰口中的“犬神化身”,似乎有相似之處!
其次,五十年前的依窩,在成為落花洞女的節(jié)內(nèi)容缺失及無法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