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90章 調(diào)包虛實激戰(zhà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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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咔嚓!”
少女的嘴巴猛地咬合了下來。
涂斌的腦袋連帶著部分肩膀的位置,直接被一排排鋸齒狀的牙齒切割斷裂。
“撲通!”
無頭尸體倒落在地,噴涌一地血泉。
“嘻嘻嘻嘻嘻……”
“嘻嘻嘻嘻嘻……”
少女重新恢復(fù)成了“人”的姿態(tài),原本在送餐時的僵硬和呆板,此刻仿佛是因為臟腑血肉的供奉,竟是逐漸的多了一抹靈動。
她甚至做出了“嗅”的動作,仿佛是滿足于空氣中彌漫的血腥氣味。
其下半身的花藤如同長蛇般游動著,雕刻在上面的無數(shù)小孩的嘴臉也紛紛笑開了花。那種仿佛發(fā)自內(nèi)心的開心笑容,在層層涌動的黑暗霧霾里越發(fā)顯得陰森可怖。
忽然。
“嗖!”
破空聲里,少女后方的黑霧竟突然翻滾了起來,隱隱浮現(xiàn)出一根標(biāo)槍的形狀。
下一瞬,少女的腹部竟突然多了一個拳頭大小的窟窿。
鮮血順著傷口往下流淌時,也將那本來看不到的黑暗標(biāo)槍逐漸浸染成形。
是墨。
而且和黑暗融為一體的墨。
少女瞳孔一縮,抬頭的頃刻,所有的小孩面孔也紛紛抬起雙眼,表情森然地盯著地上的尸體。
“咕嘟咕嘟……”
正四溢外流的血水竟開始沸騰起來,涂斌的無頭尸體就這么一點點融化、分解在了血水里,并隨著外觀的顏色溶解,而逐漸變成了一灘黑色,直至血泊也變成了墨水。
少女僅有的一點智慧,似乎無法理解這種事情。
她挪動身體往前傾,俯瞰著墨水中那泛起漣漪的自身倒影,鋒利的嘴巴里隱隱發(fā)出一陣沙啞低沉的嘶吼。
忽然。
“嘀嗒……”
水滴聲中,墨水下的倒影驟然一變。
一個五官模糊的鬼影猛地抬起頭,并發(fā)出一陣尖嘯。
是詭墨。
“嘩啦!”
兩只纖長的手臂破開墨水的同時,根根手指直接化作鋒利的尖刺,一左一右洞穿了少女的太陽穴位置。
“撲哧!”
“撲哧!”
“撲哧!”
十根手指接二連三的刺入,幾乎將少女的腦袋扎的變形。
吃痛下,少女咆哮挺身,兩只手狠狠抓入墨水當(dāng)中,一把捏住了詭墨的腦袋,試圖將其從墨水里拽出。
“嘩啦啦!”
墨汁泛起水花聲。
空氣里的糧食味道、木頭味道、血腥氣逐漸被墨汁的味道淹沒。
詭墨的身體已經(jīng)被少女揪出了數(shù)米長,但詭墨本身仿佛無窮無盡,哪怕和少女廝打在一起,哪怕花藤下的小孩鬼臉不斷惡狠狠地撕咬詭墨的身體,卻也只能弄得滿臉污穢。
反過來,詭墨開始吞噬少女,并逐漸覆蓋她身上的紫色瘢痕。
緊接著,又是數(shù)十只枯槁的長著尸斑的手臂,從后方的黑暗里猛地伸出。這些手臂一把抓住了少女的身體,開始將她朝著一道突然投射而來的血色光幕當(dāng)中拖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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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睛一看,是詭影壁。
此時,涂斌站在詭影壁上,看著影壁詭和詭墨不斷撕扯少女的身體,掌心的詭毛筆也開始凝聚詛咒。
“嘀嗒!”
一滴鮮血自筆尖上滴落。
緊接著,一只血淋淋的手突然握住了涂斌的右手,也順勢固定住了詭毛筆。
那隱匿于涂斌身邊的黑暗詭異,似是一個穿著壽衣的腐朽老人,又似是一具皮肉腐爛殆盡的骷髏。
唯獨詭毛筆的筆桿上,那個血掌印流竄著不祥的光芒。
正是詭毛筆的原身。
“嗖!”
“嗖!”
“嗖!”
詭毛筆將血液當(dāng)成墨水,將黑暗當(dāng)成畫板,簡單勾勒的幾筆,仿佛將眼前的空間當(dāng)成了可以切斷的紙張。
如同布帛碎裂的聲響中,空間仿佛被切割了開來。
被詭墨和詭影壁左右撕扯的少女詭異,就這樣突然身體一滯,連同四周的黑暗被同時切割成了碎片。
涂斌見狀,吐出一口濁氣。
這只少女詭異并不難對付。
但這樣的詭異生物,在這棟別墅里到底有多少呢?
疑問中,涂斌絲毫沒有注意到,自己身后的黑暗再度開始翻涌。一張一模一樣的少女鬼臉,就這樣迅速凝聚,并直勾勾地盯著他的后腦勺露出貪婪饑餓的表情。
于是,黑暗里再度回蕩起戲謔的笑聲。
涂斌本已經(jīng)放松的身體突然渾身一顫。
同時,詭影壁、詭墨、詭毛筆同時發(fā)出一陣尖叫。
涂斌猛地回頭的剎那,卻只來得及看到一張距離自己越來越近的血盆大口。
……
房間內(nèi),寧豐眾人看著涂斌的分身走了出去,并且在黑暗長廊上左顧右盼。
“這是在做什么?”楊誠撓了撓頭,一臉困惑地看了看門口,又看了看正在畫畫的涂斌:“直接打開餐車不就好了嗎?”
寧豐擺了擺手:“或許涂斌是想要用分身看看外面的情況,借著視野共享來確定外部環(huán)境�!�
說著,他指了指涂斌的畫板。
眾人定睛一看,畫紙上已經(jīng)逐漸出現(xiàn)了一個少女的雛形。
不得不說,涂斌的畫畫功底比其寧豐和小森都要高出很多,僅僅是炭筆的簡單勾勒,少女的僵硬、空洞就已經(jīng)躍然紙上。
可忽然間,涂斌渾身一顫,頭更是順勢低了下去,仿佛睡著了一般。
再然后,他繪畫的速度開始突然加快,力道也開始突然加重,以至于相對粗厚的畫紙竟是被摩擦出不少褶皺和窟窿。
然后,女生詭異的下半身就開始出現(xiàn)在白紙之上。
當(dāng)花藤的部分和那一張張凸起的小孩鬼臉,越發(fā)的形象生動之后,寧豐露出了一抹凝重的表情。
其他人的眼神也開始變了。
楊誠立刻看向門口,卻見涂斌的分身站在餐車前一動不動。
“涂斌!涂斌!”楊誠已經(jīng)緩緩抬起了祭天筷,語氣里充滿了一觸即發(fā)的警惕之意:“出什么事情了,不管是什么,你先將意識撤回來!”
但是,餐車前的涂斌并沒有理會楊誠的詢問。
沙發(fā)上的涂斌卻依舊低著頭,畫畫的速度更是越來越快。
明明送餐的女生詭異的全貌已經(jīng)被畫了出來,但是炭筆依舊不斷重復(fù)在他們的表情以及花藤紋理的部分。
一時間,偌大的房間里滿是炭筆和畫紙摩擦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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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著畫紙被一張張穿透,炭筆也開始迅速磨損,甚至……涂斌手指上的皮膚也因為頻繁的摩擦而開始破潰。
但血跡開始在畫紙上暈染開來的時候,眾人終于察覺到不對勁了。
“情況有些不妙!”寧豐站了起來,凝聲呼喊道:“涂斌!”
眾人也紛紛起身,一時間將沙發(fā)的位置堵了個嚴(yán)嚴(yán)實實。
“涂斌?”
眼見對方?jīng)]有反應(yīng),寧豐舉起火鈴鼓,晃動上方的鈴鐺牽引琉璃金線朝著涂斌本身敲了下去。
“啪!”
從涂斌肩膀處傳來的聲音,卻讓寧豐隱隱感覺到不對勁。
聲音不對。
手感也不對。
這似乎……不是血肉之軀的聲音。
而且,琉璃金線的共鳴感不見了。
于是在這一瞬,寧豐瞬間抬起了手中的火鈴鼓,神色陰厲,語氣不善:“什么東西,滾出來!”
剎那,火鈴鼓上的火焰“噌”的一聲燃燒起如血的顏色。
寧豐手臂一揚,將火鈴鼓往前一送,直接如長槍般刺向了涂斌心口。
不明所以的同伴們紛紛發(fā)出一聲驚呼。
就在火光即將燒灼到眼前之人的皮膚時,對方也終于抬起了頭顱。
涂斌的面皮竟是瞬間從其臉上脫落,露出了……女生詭異的面龐。
“嘻嘻嘻嘻……哈哈哈哈……”
混亂的笑聲里,房間中的花藤也開始游竄了起來,一張張小孩的面孔從花藤上浮現(xiàn)。
小森和王旭臉色一沉,立刻召喚出絕望藤蔓和悲傷之樹開始封鎖這些玉蘭花藤的行動。
那只女生詭異則是直接撲向了寧豐,上下撕裂的嘴巴越來越大,仿佛要將寧豐一口吞入。
就在千鈞一發(fā)之時,寧豐眉宇一抬,身子一轉(zhuǎn),火鈴鼓帶起層層火環(huán)朝著四面八方轟炸而去。
“滾!”
暴怒聲中,火焰直接撐爆了少女詭異的身體。
“砰!”
“砰!”
“砰!”
這股瑰麗的火焰直接吞沒了房間不說,更是直沖長廊,將四周的黑暗也在一瞬間焚毀殆盡。
于是,當(dāng)門口的楊誠、涂宇陽看清了長廊真面目的時候,不由的變了臉色。
涂斌早就不見了。
那輛餐車的金屬部分竟然只是一個外殼,內(nèi)里全部都是木頭。
不僅如此,粉刷的雪白的墻壁上,隨著膩子的層層脫落,棕褐色的木質(zhì)墻壁映入眼簾,更是在經(jīng)絡(luò)狀的青苔寄生中,接二連三的出現(xiàn)了小孩子們的面孔。
這些孩子一個個轉(zhuǎn)動著眼珠,最后將視線定格在楊誠、涂宇陽身上,嘻嘻而笑的聲音里充滿了幸災(zāi)樂禍的戲謔之色。
“該死!”楊誠暗罵一聲,和涂宇陽一前一后沖了出去。
卻見長廊的盡頭上,渾身是血的涂斌已經(jīng)昏迷,身體正被玉蘭花藤纏繞懸空。
“咕嘟……咕嘟……”
就像是喝水的聲音。
肉眼可見的,涂斌的身體開始蒼白,玉蘭花藤更是飽飲著鮮血,纏繞著涂斌傷口的部分鮮紅的嚇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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