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36章 暗中行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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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就是這么個情況了。”
另一側，蘭浩生將事情經(jīng)過大概告知了王奕升。
“嗯，這么處理沒毛病�！蓖蹀壬夹囊惶簦骸皸钫\讓你來找我是對的，李愚這種研究員出身，又會占卜，察言觀色的能力太強，邏輯也強，普通人可懵不了他。”
“……”蘭浩生頓時無語：“我在你們心里就是人傻錢多？”
王奕升頓時很吃驚地看向他：
“要不然呢？”
“不過……現(xiàn)階段應該也不用我們懵他，他忙著呢�！�
順著王奕升手指的方向，蘭浩生看到了不遠處正在和周桂秋、伊拉聚在一起聊天的李愚。
“怪事，李愚和伊拉湊一起也就算了，怎么和周桂秋似乎也比較熟悉？”蘭浩生撓了撓頭。
“嗯！”王奕升瞇著眼，壓低了聲音：“寧豐辦這一次除夕餐會，用意可不單單是給隊員們一個放松的時間。”
“看看，黑幫周家、希望鐵塔全員、星辰會暗部首腦、李尚京的合作者李愚，甚至連中立派的凌姚也來了�！�
“寧豐幾乎團結了所有可能用來對付楊梟、亞哈坡的人�！�
“他也是想要讓各方首腦碰個面，別到時候大水沖了龍王廟�！�
“并且這一次的餐會，等到他們私下密會的時候，這些人少不了要爭奪一個‘主腦’權�！�
蘭浩生眨了眨眼，有些好奇，示意王奕升繼續(xù)說。
王奕升環(huán)著雙臂，繼續(xù)分析：
“合作不能只看交情，也要看利益和籌碼。”
“俱樂部內(nèi)，寧豐有兔頭經(jīng)理的鼎力支持，也有千燈祭的替死詛咒，還有李愚的示好相助，加上和黎愔這邊通過此番的秘密交換而徹底綁定的合作關系……”
“俱樂部的籌碼，寧豐并不缺�！�
“不管是教父、珍妮弗、俗神論，寧豐都有解決之法，至于亞哈坡……也算是成為促成了所有人共同合作的‘契機’。”
“寧豐真正有所不足的，是現(xiàn)實世界這邊�！�
“畢竟真要對付星辰會，不擇手段在所難免。通過亞哈坡在現(xiàn)實世界的人脈關系來找尋切入口，將全部的信息渠道依賴于周家，這可不好�！�
蘭浩生“嗯”了一聲，神色也多了一抹凝重。
他環(huán)視四周，卻不見黎愔、韓成、王正德等人，反倒是安秋明、泫瀟瀟在跟其他人深入交流。
“那幾個人去哪里了？”蘭浩生指了指王奕升手中花名冊上的名單。
王奕升頓時笑了，笑意里帶著一絲玩味：“既然得到了信仰勛章，成為審判長自然是越快越好�！�
“蒼澤、欽異客、譚雅三人，已經(jīng)在寧豐的安排下，秘密制作了仿真人偶暫時替代楊公子。這一步棋，也可以測試無污染區(qū)現(xiàn)階段，到底管不管輕度污染區(qū)的核心高層�！�
“如果不管，楊書典的遺言就沒有半分錯漏�！�
“加上調(diào)查局五大總務，先前被凌姚殺了一個，行政總務又成了寧豐的傀儡，分管財政的項夫人自然沒有任何話語權�！�
“那么，在蒼澤、凌姚、傀儡楊公子的扶持下，又有信仰勛章的加成，韓成坐上審判長就是板上釘釘！”
聽到這里，蘭浩生總算明白了。
也正因為明白，更是倒吸了一口涼氣。
這算計……
很顯然，多吉和尚、黎愔在周家大本營之行，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了周家的潛在風險，一個死去的周長歌，可綁不住現(xiàn)實當中的利益糾葛。
所以，地下世界的手，寧豐伸不進去，那就將手伸到臺面上。
韓成一旦成為審判長，就意味著輕度污染調(diào)查局的大部分權利，已經(jīng)可以隨著寧豐的心意而動用。
臺面上的力量永遠高于臺面下，這就可以從正面壓制周桂秋。
而這件事情直到周桂秋來到莊園才秘密執(zhí)行，顯然也是寧豐算準了時機，避免周桂秋提前“聞到味道”。
因而，蒼澤、凌姚、韓成、王正德，來了莊園又突然消失，必然就是忙活這件事情。
其余成員突然開始高效出現(xiàn)，也是為了混淆視聽。
但黎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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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干什么去了？”蘭浩生又問道。
提到黎愔，與之有矛盾的王奕升，臉色顯然是不太好，但還是耐著性子道：“為寧豐忙活《人詭資源轉換計劃》的事情�！�
“韓成那邊一旦順利，憑借韓成、蒼澤，中度污染區(qū)的調(diào)查局及研究所，等同于就被寧豐間接性掌握，只要再將這個計劃散播出去，張靜柔是坐不住的�！�
“屆時，寧豐也能有一個切入口去找張靜柔攤牌�！�
蘭浩生皺了皺眉。
這種思路自然是沒什么問題。
可是，真的有那么順利嗎？
更核心的圈層，能夠允許調(diào)查局、審判庭出現(xiàn)這種看似荒誕的權利交替嗎？
王奕升似是看出了蘭浩生的困惑，輕嘆了口氣：
“蘭浩生，如果一切真的如此順利，不是才更可怕嗎？”
“無污染區(qū)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以至于連審判長更換這么大的事情，都視若無睹呢？”
蘭浩生本還想說些什么，卻被一陣腳步聲打斷。
兩人回頭一看，卻見李森然迎面走來。
“蘭先生�！崩钌粏问职丛谛乜�，微微躬身：“先前在門口時，你我碰過一面�！�
“哦，我知道�！碧m浩生自然認出了李森然：“李先生這時……”
“有些事，我想單獨和你聊聊�！崩钌灰贿呎f，一邊有意無意看向了周桂秋。
這種微表情的變化，被王奕升盡收眼底。
李森然要說的事情，不想讓周桂秋知道？
“可以�！蓖蹀壬龘屜然卮�，輕推了蘭浩生一把：“這里交給我，你和李先生去談吧�！�
蘭浩生一臉懵地點了點頭，和李森然來到另外一個相對偏僻的石林后面。
“蘭先生，先前在大阿姐面前我沒有說實話，還請見諒�！崩钌皇諗科鹆藴厝岬男σ�，反倒是一臉正式：“我想請?zhí)m先生幫我調(diào)查一個人和一件事�！�
蘭浩生哪怕再莽，也能猜到李森然所說的“一個人”，恐怕就是之前那位給自己老太爺治療心臟的主治大夫。
“曲曉莜，我記得那位心臟科女醫(yī)生的名字�！碧m浩生發(fā)現(xiàn)李森然微變的眼神后，確定了自己的猜想：“我最后一次見到她，是在兩年前給我老太爺完成心臟搭橋的手術。”
“是的！”李森然抿了抿嘴唇，更是抬起有著傷疤的手，指了指那枚朱砂戒：“她是我的妻子，這戒指也是由她的執(zhí)念凝聚�！�
“兩年前，在給你老太爺動完手術約莫兩個月左右吧，她就失蹤了�！�
“再出現(xiàn)時，已經(jīng)……已經(jīng)是尸體了！”
李森然的聲音很顫抖，眉宇間難掩悲痛。
蘭浩生沒立刻答應，而是難得聰明了一回：“你是周桂秋身邊的主治大夫，權利應該很大，你要查人，不用求到我蘭家。”
李森然沒有正面解釋緣由，反倒話鋒一轉：
“我想請?zhí)m先生為我調(diào)查愛人的過去，以及我愛人為什么會死！”
“作為交換，我可以告知一件事，這件事對寧豐隊長應該非常重要�！�
蘭浩生眉心一蹙：“你要背叛周桂秋？”
李森然卻沒有絲毫的心理負擔，非常平和地搖了搖頭：
“蘭少爺言重了，我和大阿姐本來就只是雇傭關系�！�
“我們?nèi)死�，劉景靈和大阿姐關系最深，胡曉慧和劉景靈青梅竹馬，自然是和大阿姐走得也近，所以可能給你造成了什么誤解�！�
“更何況，我愛人這件事情與她無關。而我要告訴你的事情，本質上對大阿姐來說并非壞處，所以我認為這和背叛沒什么關系�！�
蘭浩生沉默片刻，旋即點頭：“好，你說！”
李森然笑了笑，取出了一只錄音筆，似是要證明自己所言非虛：
“無污染區(qū)，李氏財閥的主人李尚京，利用堂本樹和伊拉、大阿姐談了一次合作�！�
“目標是疑似大兇禁區(qū)的古董店�！�
“李尚京說，古董店內(nèi)有最神秘的原初碎片——‘眾生相’的線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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