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16章 長生妄念雙方碰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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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李愚的詛咒尚未恢復(fù),刀刃直接斬入脖頸。
禹賜天滿臉獰意地轉(zhuǎn)動刀柄。
滾燙的鮮血瞬間直沖房梁,又如暴雨般噴灑。
森寒的刀刃更是因此蒙上一層血色的光澤。
禹賜天冷漠地擦拭著臉上的血漬,視線在血霧中扭曲萎縮。
逐漸模糊的光感里,渾渾噩噩的他,看向倒在血泊中的李愚。
李愚表情驚恐,身體因彌留之際而時不時的抽搐。
這種凄慘,引得禹賜天神經(jīng)質(zhì)般地笑出聲來。
“禹賜天,你在干什么!”歐陽南驚怒的咆哮聲拉回禹賜天的注意。
“對了,還有你!”禹賜天哼哧哼哧喘著粗氣,鼻腔中噴出陣陣血氣:“如果沒有你,小姐就不會想著將長生酒給你!”
他再次舉起大刀,朝著歐陽南撲了過去。
此刻,明明近在咫尺的歐陽南卻似觸之不及。
禹賜天急了,他明明一直在奔跑,可歐陽南的身影卻越來越遠(yuǎn)、越來越小,更是逐漸消散于黑暗當(dāng)中。
不行。
歐陽南沒死,自己就沒有百分百的把握得到長生酒。
必須……必須追上他!
禹賜天加快了速度,全然沒有注意到,清脆的腳步聲不知何時變成了“嘩啦啦”的水流聲。
身體仿佛浸泡在水里?
不對,這個味道,是酒。
長生酒……
是長生酒!
禹賜天猛地停下身,看著已經(jīng)齊至腰間的酒水泛著血色,更是看到自己的下半身已經(jīng)變成了森森白骨。
自己成了酒的一部分?
禹賜天渾身一顫,在短暫的驚恐之后又突然露出瘋狂的笑容。
變成酒的一部分也無所謂,只要能讓自己長生,變成什么都行。
“嘿嘿……哈哈哈哈……”禹賜天放聲大笑了起來,那笑聲竟隱隱的和先前開口的莫名男女的聲音無比神似。
就在渾濁的視野越發(fā)萎縮,一切似乎要盡數(shù)陷入黑暗和血液中時。
“嘀嗒!”
水滴聲中,漫無邊際的長生酒忽的泛起一道漣漪。
“小天�!鼻迦愕纳ひ魟澠蒲拿造F。
“小……小姐?”禹賜天的呼吸開始急促,一種不斷徘徊于理智與瘋狂之間的痛苦,讓他忍不住抱著腦袋哀嚎起來。
“嘶啦!”上方的黑暗里突然伸出一道碧綠的光澤,朝著禹賜天全身一卷。
“嘩啦!”是海浪驚拍沙灘的聲響。
禹賜天如同窒息了許久般,貪婪地深呼吸著,渾濁的視線也重新清醒了過來。
他驚魂未定地看著毫發(fā)無傷的李愚、歐陽南,只覺得每一次的呼吸在喉嚨間留下隱隱的灼燒感:“小姐,歐陽南,你們……”
話音未落,禹賜天驚覺自己聲音嘶啞,頭昏腦漲,胃部更是一陣痙攣。
突然,他捂住腹部,匆匆跑到殿口嘔吐了起來。
剎那,一些無法形容的碎骨、碎肉、血水混合著胃酸粘液,散發(fā)出一陣詭異的酒香味。
“哎呀哎呀,這可真是失禮了�!眲傄缛氲顑�(nèi)的堂本樹,連忙后退數(shù)步,用折扇遮住口鼻,一臉玩味:“看樣子,是中了此地的詛咒了?”
他又看向徐徐走到門口的李愚,笑容玩味:“大家都失去了詛咒,可你竟然還能動用力量……”
話音未落,李愚的胳膊上突然“咔嚓”一聲出現(xiàn)一條手指長的裂痕。
“哦,看來這股不受古董店壓制的力量,用起來是有代價的�!碧帽緲渎柫寺柤纭�
同時,禹賜天也總算恢復(fù)了正常。
“我……我怎么了?”他虛弱地回過頭,滿臉不解地看著兩人。
“簡單來說,在柳林當(dāng)中,你中了詛咒�!崩钣夼醭鲆粋和剛才一模一樣的匣子:“然后,被這長生酒的配方圖譜又刺激了一輪,所以處于一個類似幻覺的處境里�!�
“類似幻覺?”禹賜天面露困惑,卻忽然察覺雙腳有些不對勁。
他低頭一看,卻見雙腿上纏繞著自然碎片的氣息。
“禹賜天,你剛才……”歐陽南欲言又止道:“你剛才一走進(jìn)這里,就開始東找西找,然后就自己從墻壁暗格里找到了這個匣子,翻開了長生酒圖譜,然后你就開始瘋了般指責(zé)小姐將長生酒給我!”
“再然后,你的身體就突然開始融化了!”
禹賜天眉心一跳,立刻聯(lián)想到自己在長生酒里追逐歐陽南的畫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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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dāng)時,自己的雙腿變成白骨。
所以,那不是幻術(shù),是真實發(fā)生的事情。
而且,真實情況是自己找出了匣子,不是如剛才畫面里一般由小姐找出。
詛咒……
是柳林當(dāng)中那個酒壇子。
從聞到那酒香味的時候,自己就已經(jīng)中招了!
“小姐動用了碎片的力量�!睔W陽南苦笑:“幸好,你還能清醒過來�!�
禹賜天注意到了李愚胳膊上的裂痕,頓時滿臉愧疚:“小姐,我……”
“不用在意�!崩钣迶[了擺手:“如果我猜的沒錯,你口中的‘長生酒’,應(yīng)該是此地的主人釀制而成。而這里的主人,應(yīng)該就是那位叫‘�!膭�(chuàng)始人身邊的契約詭異�!�
禹賜天、歐陽南面面相覷。
“契約詭異?”禹賜天擦了擦額頭上沁出的汗水:“類似小森?”
“嗯。”李愚環(huán)視四周:“你們看,這里所有的物件都是成雙的,足以說明這里的主人應(yīng)該是兩位。按照情報來說,應(yīng)該是一對叫狄瑢、狄弛的兄妹�!�
堂本樹輕輕撫摸著墻角堆放的大量酒缸,側(cè)身詢問:“你怎么知道的這么清楚?而且這些情報,你似乎沒有告知寧豐�!�
“嗯�!崩钣奁沉藢Ψ揭谎郏骸笆悄俏或v格里薩滿在昨天忽然交給我的,還說我得到的這些情報,在寧豐沒有走進(jìn)方丈街之前,不要告知他�!�
“哦?”堂本樹剛要開口,耳朵忽然動了動。
他回頭看向柳林的位置,面露驚詫:“我覺得,現(xiàn)在的情況是你不想說也不行了�!�
李愚三人也回頭望去,在看到寧豐也楊誠時,不由錯愕。
“你們怎么來了?”禹賜天問道。
“哦,我們被傳送到了一處院落當(dāng)中,砸碎了那里的神像,找到了出口�!睏钫\困惑地?fù)u了搖頭:“等我們順著出口離開時,就到這里來了�!�
寧豐掃視全場,面色凝重:“看來,大家都遇到了麻煩。我們這里也得到了一些情報,可以和你們交換�!�
李愚眉心一動,沉默數(shù)秒后,將長生酒圖譜遞出:“嗯,我們正好也有些收獲。我們找到了一個叫‘長生酒’的東西,和長生寶藏屬于同一體系�!�
寧豐接過配方圖,掃視著那一個個陌生的藥材名字,最后看到“妄念”、“生肉”、“心血”等詞語時,眉心直跳:“這長生酒……”
“從配方來看,長生酒怕是和人肉人血做湯也沒多少區(qū)別。”李愚的雙瞳流轉(zhuǎn)著自然碎片的力量,目光頓時鎖定在架子上一個不起眼的小酒壇上。
這小酒壇只有巴掌大,表面落滿了蛛網(wǎng)和浮灰,被一些藥材、盒子擠壓在墻角的位置,如果不細(xì)細(xì)探查的話,還真容易忽視掉。
“你們別動,我去取�!崩钣迶r住兩人,一把提起那個小酒壇晃了晃,里頭立刻發(fā)出酒液搖晃的聲響。
“看樣子,還真有長生酒啊�!碧帽緲溲垌镫[隱有些期待:“要不……打開看看?”
“小姐,會不會有危險!”禹賜天顯然是被剛才的詛咒嚇到了。
“放心�!崩钣薮蜷_酒封。
剎那,香甜的酒味立刻充斥在小殿當(dāng)中。
那股無法形容的味道,讓在場眾人都露出了一抹滿足和放松的表情,竟是將身處禁區(qū)的緊張感拋在腦后。
“這就是長生酒嗎?”
“快,讓我喝一口!”
“你別想獨吞!”
“快點!”
眾人你一言我一語,表情從陶醉逐漸轉(zhuǎn)變?yōu)楠b獰。
在場眾人里,唯一可以保持清醒的李愚,立刻將酒封蓋了起來。
酒香味頓時一散,眾人也逐漸清醒了過來。
“剛才……對!又是那種感覺!”禹賜天咽了口唾沫:“好像只要一看到這種酒,就會想到長生不老,就會想到搶奪�!�
“好兇險�!睔W陽南吐出一口濁氣,眼眸因震驚而微顫。
“唔,看樣子的確是個危險東西。”堂本樹輕咳一聲,臉上也有了一絲醉酒的潮紅色:“李愚,你打算如何處理這件東西?”
李愚皺了皺眉,喃喃道:“的確,這東西既然留在這里,擺明了應(yīng)該有些用處�!�
“我認(rèn)為,姑且先留著�!睂庁S開口道:“單單是可以讓人自相殘殺的效果,這長生酒如果放到俱樂部內(nèi),也是一件相當(dāng)好用的詭異道具�!�
“更何況,如果這件東西真的能夠長生,等我們離開禁區(qū)之后,將其作為《俗神論》計劃的陷阱,用來引誘那些那些戰(zhàn)隊之人自相殘殺,也是一種很好的媒介。”
“嗯,的確是殘忍又高效的點子�!碧帽緲湫Φ溃骸暗牵覀儎偛哦加H身體會過了。連我們都無法抗拒長生酒,一旦在現(xiàn)實世界層面打開它,怕是對普通人會產(chǎn)生滅頂之災(zāi)哦�!�
“但是,也能最大程度削弱星辰會的戰(zhàn)力�!睂庁S又道:“而且,我只是提出其中一種設(shè)想。姑且留著,總比破壞要好�!�
“嗯,贊成!”楊誠點頭道。
一時間,所有人都看向了李愚,仿佛在等他做決定。
“留下長生酒嗎?”李愚喃喃著,掌心卻突然涌起自然碎片的詛咒。
這酒壇頓時發(fā)出一陣凄厲的尖叫聲,在剎那間炸了個粉碎。
里頭的酒水更是瞬間蒸發(fā)殆盡,只在李愚的掌心留下了一顆乒乓球大小的珠子,上面寫著——魔障妄念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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