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第11章
他言之懇切,我若再推辭倒顯得自己矯情的很,于是只能應承下來,晚些時候稍微打理了一下自己就往宴廳去了。
晚宴上的每個人都很開心,好像只有我一個人心事重重。賓客們把著酒盞向城主一家敬酒,大家都享受著這種勝利且劫后余生的巨大喜悅。
偶有一兩個聽說過我和姜河從前往事的人,大概傳言中敘我為他從前的一樁風流韻事,所以他們會在敬酒后睨眼打量我,而我只顧埋頭飲酒,滿場的歡笑皆與我無干。
偏偏今日的酒也特別醇厚,我不過剛喝了兩壺腦袋就已經(jīng)暈暈乎乎,反正今晚我也是個邊緣角色,不需與任何人打招呼客套就自己摸著柱子一路跌跌撞撞要回房間去。
夜色中回房間的路格外漫長,我腦子一團漿糊,走了許久還是在長長的走廊打轉(zhuǎn)。今夜這酒后勁極大,大到能讓我這個崇明山酒量第一的酒蒙子都全身癱軟無力,跌坐在地上便再沒力氣起身,眼前的事物也越來越模糊。
罷了罷了,走廊睡一夜也不打緊。
這便是我陷入沉睡的最后一絲念頭,然后也不知在黑暗的夢境里遨游了多久,等我再醒過來時只覺整個人都要干裂開,頭也疼得像是有千軍萬馬在腦子里打鼓一樣,我只得一邊揉著額頭,一邊找水喝。
好在院子里有一口井,取水也不困難,我挑了個滿桶把水喝飽了,腦子也慢慢清晰起來。
不對啊,我怎么記得昨夜我好像不是睡在這的。
我把水桶放下環(huán)視一圈,而等我認出了這是什么地方時,全身不自主的起了一片雞皮疙瘩。
這是當初姜河軟禁我的偏院。
一種非常不好的感覺縈繞著我,我遲疑著走向院門,只不過略一抬手就被一股強大的禁制打了回來,指尖的焦痛仿佛把我拉回了幾年前那段不好的記憶里,一時有些愣神。
隨即院門被人打開,一身玄色衣裳的姜河推門進來,手里還拿著一個餐盒。
醒了來吃點東西。
他倒是自然,慢悠悠的把餐食一樣樣的放在石桌上,那泰然自若的模樣,好像我是自己跑來這院子里自己下了個禁制封住自己一樣。
我也不客氣,坐到石桌前拿起碗筷兀自把飯菜吃了個精光,我秉承的就是死也要做個飽死鬼。
他倒也有耐心,看著我把飯菜一掃而盡,才開始切入正題。
吃飽了
還差點,倒也夠了。我看著他,指指自己的眼睛,直截道:還是想要它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