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 被按在搖晃的轉(zhuǎn)椅上/換著姿勢做到昏過去【蕭問荊】
楚江云沒有在法角度地連根拔起,瞬間將才結(jié)的痂都連著皮肉扯下來。
早已麻木的穴道又翻騰起生冷尖銳的疼痛,熱脹感也愈發(fā)明顯,好似把先前經(jīng)歷的一切又重復了一遍。
毫無防備的楚江云不由倒抽了一口冷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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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他很快就冷靜下來,抄起一張不知陳了多少年的草稿紙胡亂擦了擦,也沒看抹下來的是血還是別的什么,隨手一丟就將廢紙投進了遠在墻角的垃圾桶里。
然后站到蕭問荊面前,腳尖離他的臉不過幾寸。
即便發(fā)生了那么大的動靜,蕭問荊仍一動不動地沉睡著。
說來也奇怪,他從前總是以清醒冷靜、理智果敢的形象出現(xiàn)在人前,唯獨今天,總是保持著無意識的狀態(tài)。
楚江云疑心他在裝死,惡意地朝著他頭上踢了幾下。沒收著力氣,把臉都踢到了另一邊。
仍然毫無反應,連眼睫也沒扇一下。
楚江云這才想起來一件事。
全聯(lián)邦的哨兵們不論等級,一概極度渴望向?qū)�,懼怕狂躁期,不是沒有原因的。
大多數(shù)哨兵在精神海波動指數(shù)跨過瀕危線后,即使成為一個實質(zhì)上的廢人,也要從戰(zhàn)場一線退下來,去到一個平和安穩(wěn)的地方,盡可能避免動用哨兵超凡的五感能力。因為哨兵一旦進入狂躁期,往后等著的只有兩條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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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么精神海被風暴席卷一空,成為一個瘋子,因為超強的破壞力而被軍部當場處決,又或被抓進星際監(jiān)獄底層,從此不見天日,最后無非一個死字。
要么天將大運,遇到一個高匹配度的高級向?qū)�,還能用極盡可能的親密方式進行精神疏導,那么或許還有救。
即使運道逆天撞見第二條路,也有無法忽視的后遺癥——
像吸過毒的人很難戒掉一樣,當一個向?qū)С蔀榭裨昶谏诒慕馑帲旧砭统蔀榱艘环N毒品。從今往后,對這名向?qū)У目释阖灤┙K身,狂熱到讓人害怕的程度,甚至連哨兵自己都分不清是身體本能作祟,還是打心底里的極致愛慕。
曾經(jīng)有好幾個哨兵遇到這種情況,在向?qū)б馔鈫噬�,都當場自裁,隨之而去。
所以哨兵中間一直流傳著一句話:瘋過一次的人,這輩子都不會好了。
而這種后遺癥的,就是度過狂躁期后的長久沉眠。
短則三日,長則一周,期間即便被人凌遲,也不會有任何反應。
楚江云一邊把玩著鋒利的短匕,一邊思索該從哪里下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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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問荊身份高、背景厚,不能輕易把他殺了,不然事后清查起來,他能不能躲得過不說,向?qū)矸菘隙ㄊ遣夭蛔〉摹?br />
但也不能輕易放過他。
楚江云提著刀柄,對著他下面那根臟東西比劃了好一會兒,才遺憾地移開。
銀刃快如疾風,他毫不猶豫在蕭問荊四肢上各捅了一個完全對穿的洞。
最后一下落在蕭問荊的右腿上,正待拔出匕首時視線一晃,又看到了那根惡心玩意兒,一時氣上心頭,將匕首在傷口中狠狠翻攪幾圈才算完,兇器拔出時已是血肉模糊之狀。
楚江云面不改色,心硬如鐵,一邊擦著匕首上的臟血,一邊輕飄飄地自言自語,“要不是生在了好家族……”
而后再沒有看蕭問荊一眼。
楚江云把控制室上上下下翻了一遍,將所有的紙張、試劑,還有其他小體積的物件都一股腦塞進了空間鈕里。
不管認不認得出價值,先帶走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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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搜刮完畢,楚江云將現(xiàn)場草草收拾了,確保任何人見到都不至于發(fā)現(xiàn)這里曾待過一個向?qū)�,然后提起蕭問荊的記錄表帶,按下了代表棄賽的按鈕。
“嘀——”
“請再次確認是否棄賽�!�
毫不遲疑地又點了一下。
等屏幕上的光熄下去,楚江云嫌棄地踢了蕭問荊一腳,把人踹到墻邊,便套上了備用的作戰(zhàn)服,從避難通道中離開。
……
進實驗室時正值傍晚,此時天卻仍然是黑著的。
明明感覺過了很久,難道才幾個小時嗎?
楚江云不大相信,可表帶沒有計時功能,他也無法估測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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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實驗室出來仍是大漠,星獸潮密度不如白日大,但夜幕籠罩之下仍然危機四伏。
他身體狀況并沒有好轉(zhuǎn)多少,僅僅殺了一只b級星獸,就感到頭暈目眩、體力告罄,此時卻又有一只埋伏多時的a級星獸朝他撲過來。
楚江云舉起能源槍的同時也不由一陣苦笑。
才給蕭問荊退了賽,最大的對手好不容易沒了,難道他就要止步在這里嗎?
“學長!”
一道嘹亮的喊聲從不遠處傳來,隨著寒光閃過,星獸鏘然倒地。
“學長!”顧鈞顧不上收拾星獸殘骸,飛快地跑過來,“你這幾天去哪里了?還好嗎?有沒有碰到危險?我怎么一直找不到……誒,學長?學長??學長�。。 �
他接住了突然倒下的學長,不經(jīng)意肌膚相觸時,眸中閃過濃濃的訝異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