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覺得不能深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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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結(jié)果當(dāng)然是我反復(fù)退讓,但是至少這事算是成了,保有了最基礎(chǔ)的利益。
我出來的時候感覺腿都有點軟了,好幾次壓力太大差點想把當(dāng)年訊問的技巧甩出來,但是之前那是因為我是警察,現(xiàn)在我要是敢瞪一下眼,我感覺玉佛就能笑瞇瞇地把我咔了。
天色不早,最后玉佛說什么也要我留宿,裝得好像是鄰家大叔一樣親切,先是問我這邊地界怎么樣夠不夠入我的眼,又是裝地生怕我嫌棄一樣急忙空出幾個房間,我怎么能不答應(yīng)。本身和這位笑面虎相處就已經(jīng)很費神,現(xiàn)在在他這里留宿,我只能祈禱沒有別的什么幺蛾子。
臨走的時候他還在我背后嘀咕了一句:“后生可畏呢。”
一下給我嚇出一身雞皮疙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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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知道玉佛究竟知道多少,但是我能確定以及肯定一點,那就是他肯定和狄萬卓不對付。
這可不好,我皺眉想了半天他會如何對狄萬卓不利,最后可悲地想,就算他真的抓住我以我為要挾,狄萬卓估計也會面無表情地放棄我。
那一刀他捅得實在太深了。
最好笑的是當(dāng)我沖進重圍在最里面看到狄萬卓的時候不僅僅是一開始覺得不可置信,我愣在原地看了他很久很久,一遍遍確認這張再熟悉不過的臉,可還是堅定地覺得一定是有什么搞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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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狄萬卓嘆口氣,沖我招招手,說:“狄奕,你過來�!�
我穿戴著一身精良的槍械裝備,可看到他的第一眼還是被鋪天蓋地的不安淹沒,我突然從滿心壯志的軍人變成一只落水狗,狄萬卓招一下手我就丟盔卸甲,同手同腳哆哆嗦嗦走過去,到了他邊上才問:“……怎么回事?”
怎么回事,你怎么在這里?你為什么在這里?你不是應(yīng)該在忙著出差嗎?你昨晚在電話里聽起來很累還睡著了,怎么現(xiàn)在早上九點就出現(xiàn)在毫不相干的地方?你知道這里有多危險嗎?這是一個很冒險的任務(wù),容不得任何變數(shù),你為什么在這里?
我又該怎么保護你?
狄萬卓一點點湊近我,在我滿眼的慌亂和迷茫中抽出他腿上綁著的那一把鎮(zhèn)暴者。
我一直很喜歡鎮(zhèn)暴者這款刀,意大利的浪漫和審美總是體現(xiàn)在方方面面,就連刀具都有種很純粹的美感,狹長優(yōu)美的刀刃干練又漂亮。越玩刀越覺得越小越精巧的刀才越兇,在這點上鎮(zhèn)暴者簡直是其中翹楚,我當(dāng)時覺得簡直帥炸了,就自己弄了一把訓(xùn)練的,不過那個刀刃和這個不一樣,訓(xùn)練刃是藍色的鋁,不是這種n690鋼。
然后我看到它直接插進了我的腹部。
貼著防彈背心的邊緣,快準(zhǔn)狠,兇狠得沒有留下任何余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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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操,我用手抹了一把臉,我真的不想每次一想起來這件事就像個軟蛋一樣在這里流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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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真他媽越想越煩。
我和趙炎告了別,自己走到房間門口,我實在心煩意亂,想著反正周圍沒有人,干脆由著性子一腳踹開了房門。
我悶著頭低氣壓地走到床邊,煩躁地掀開被子準(zhǔn)備躺上去——
這一掀差點沒給我嚇得背過氣去。
里面有個人!
我嚇出一聲臟話,這時候也實在不能顧及太多禮節(jié)了,深呼吸強壓著氣問:“你是誰?玉佛說讓我來這個房間,我走錯了還是你走錯了?”
這人長得唇紅齒白的,個子也不高,我一時間有點摸不準(zhǔn)是男是女,只是站在床邊皺眉瞪著。
對面人笑起來,慢悠悠地抬起眼:“玉佛讓你來這個房間?那看來我們都沒有走錯�!�
話說到這個份上,不懂也得懂了,我聲音冷下來:“你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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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人聲音也挺中性,更加顯得不男不女了,只好姑且先稱呼為“他”。
“哇……”他看了我一眼就笑了,睜大眼睛掃過我全身,“還真是狄萬卓的兒子��?”
“你什么意思?”我一愣,提高聲音又問了一遍。
狄萬卓對于我完全不在意,我又一直在烏煙瘴氣里自顧自地根正苗紅,所謂的“太子”身份當(dāng)然被保護得很好。現(xiàn)在我開始接手任務(wù),狄萬卓也沒有出面給我鋪路,別人知道的可能性簡直微乎其微,某種意義上也能調(diào)侃一句“微服私訪”。
紙包不住火,遲早會有人知道。
嗯,確實也有人知道,比如玉佛。
可是我沒想到第一個直接認出并且挑明我身份的竟然是一個送到床上的禮物。
玉佛怎么這么有恃無恐,他究竟知道多少?
這人咯咯地笑,笑聲聽得我頭皮發(fā)麻,繼續(xù)開口說出更可怕的話:“你們父子倆長得是真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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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為什么會知道狄萬卓長什么樣?”
狄萬卓一直是神龍見首不見尾,隱私保護得極好,除了那些別的頭目幾乎沒有人真正見過他,不如說大多數(shù)人連他的名字都不清楚。從小到大見過我們說長得像的人不少,可是我直到現(xiàn)在小有名氣了也沒有被這邊的人認出來過。
并且,我有八成的把握說,玉佛應(yīng)該也是沒見過狄萬卓的。
這人眨眨眼,說:“你猜�!�
我腦子里面出現(xiàn)一個很荒謬的想法,在這個想法成型之前我決定先把自己拍醒。白天沒用到的審訊技巧終于在此時派上用場,我拉下臉試探著問他知道多少,可是對面人完全仗著自己是玉佛手底下的人拒不配合,不管我說什么都只是撐著臉說一些牛頭不對馬嘴的輕浮話。
我煩透了這種人。
在我心煩意亂琢磨著該怎么樣把人趕走的時候,突然聽到對面來了一句:“不知道父子是只有長得像,還是別的地方也一樣?”
我腦子嗡一聲,直接站起來指著門說:“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