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覺得我特別有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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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發(fā)生了一件大事。
又一次應(yīng)酬,對面幾個人一直死命灌我酒,我偏不讓步,最后結(jié)果是爛醉如泥,晚飯當(dāng)然也來不及回家和狄萬卓一起吃,還是靠著趙炎把我給扛回家。
可是我醉迷糊了,剛進(jìn)玄關(guān)就自己往餐桌跑,吱呀一聲拉開椅子,大刀闊斧往上面一坐,看了一圈之后突然覺得很委屈,我回頭問趙叔:“我爸呢?”
趙炎和趙叔圍著我,準(zhǔn)備把我拉起來,沒有一個人回答我的問題。
我感覺不滿,于是奮起反抗,本身他倆加起來也不能真奈何我這個健壯的傻大個,現(xiàn)在更不必說,最后趙叔焦頭爛額,只能去樓上打擾先生,把他叫下來了。
可惜我這個醉鬼神志不清,人到跟前了還嚷嚷著要學(xué)人家小蝌蚪找爸爸,最后先生忍無可忍,直接給我腦門上來了一巴掌,我這才清醒過來,對著眼看著人問:“狄萬卓?”
先生估計是看不下去,嘆了一口氣也只能拉著我上樓了。
以上是趙炎的說辭。
有點太愛憎分明了,我聽完之后覺得我倆不愧是好兄弟,在對方眼里互為傻逼。
趙炎說完之后摸摸下巴,拋出一個問題:“所以你這兩天躲著先生就是覺得丟人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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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我沒至于醉得直接斷片,還大致記得發(fā)生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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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我一時半會真不敢去見狄萬卓。
……那是真丟人大發(fā)了。
不過我不是怕別的,我主要就是怕他揍我。
……我來講講究竟發(fā)生什么了吧。
昨天晚上我醉得不清醒,被狄萬卓拉著上樓,塞進(jìn)去了我房間。
我迷迷糊糊躺了一會兒,突然鯉魚打挺在床上來了一個標(biāo)準(zhǔn)的仰臥起坐,然后走到狄萬卓房間去拍門了。
狄萬卓開門的時候頭發(fā)還是濕的,身上睡衣扣子也沒扣上,皺著眉盯著我,等著我能給他一個合理的解釋。
如果是清醒的我看到他這種眼神肯定心中警鈴大作,下一秒就要沒有骨氣地滑跪,但是喝醉了的狄奕真的特別有種,有種得我都能發(fā)自內(nèi)心叫他一聲哥。
我眼神不老實地順著水滴往下滑,最后十分驚喜地張開雙手,直直地往狄萬卓身上倒。
我臉都紅了,說:“天啊,狄萬卓,你真的有臍釘。”
狄萬卓一頭霧水地被我抱了一個滿懷,往后踉蹌了兩步,反應(yīng)過來之后就要把我推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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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特別有種的狄奕抱得特別緊,狄萬卓拽著我后腦勺的短發(fā)往后扯,他說:“狄奕,你起來。”
他越這么說我就抱得越緊,緊得我覺得自己都喘不上氣,這種恨不得把兩個人揉進(jìn)同一具血肉的力度里我們都感覺不適。狄萬卓力氣也不小,最后我們搖搖晃晃地在不大的房間里面角力,酒精作用下我的世界天旋地轉(zhuǎn),我突然覺得好像在和狄萬卓跳一支迷幻又窒息的舞。
我順時針轉(zhuǎn)了兩圈,室內(nèi)的擺設(shè)被拉出長長的重影,又改成逆時針繼續(xù)轉(zhuǎn),可是還沒有來得及把拖出去的重影轉(zhuǎn)回去,就先撞到了床邊。
這支舞受限于場地因素被迫停止,我很失落,只好去看狄萬卓。
然后我眼疾手快銜制住了他摸向床頭鎮(zhèn)暴者的手。
拜托,我不想再被捅一刀。
于是我說:“聽我說,狄萬卓�!�
狄萬卓皺著眉看過來。
我繼續(xù)說:“狄萬卓,你是一顆冷冰冰的恒星�!�
我抓著他的手早就被他撕下來了,現(xiàn)在只要一摸上狄萬卓,他就扯下來,但是我不死心,一個勁兒地想握住他的手。
狄萬卓也一直忙著躲著我,聽到我這句話終于抬起眼,他看起來臉色不太好,估計是因為自己的兒子實在疏于管教:“不要一直對你爸直呼其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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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覺得他說得有理:“哦�!�
于是我改了稱呼繼續(xù)說:“真奇怪,爸,我每次靠近你都感覺自己變成了狄團(tuán)團(tuán)�!�
說起來狄團(tuán)團(tuán),我原本就不清晰的思路開始劈叉:“好久沒見到狄團(tuán)團(tuán)了,我們今年把它接過來行嗎,大不了就交給趙叔去溜……反正也快去南邊了,這次正好把它接過來……”
可是我爸現(xiàn)在完全不搭理我了,甚至厭煩了和我玩掰扯手的小把戲,反而趁著我忙著思考直接順著勁兒把我扳起來,不講理地把我往門口推。
我已經(jīng)快被推到門口了,眼看著馬上就要被轟出門,我覺得必須得說點什么無與倫比驚艷絕倫的話來使我爸回心轉(zhuǎn)意。
被酒精侵蝕的大腦高速運(yùn)轉(zhuǎn),得出了一個狗屁不通又驚奇的大發(fā)現(xiàn),我上下嘴唇一碰就對著狄萬卓發(fā)表了:“我發(fā)現(xiàn),原來同性戀這玩意兒能遺傳。”
效果拔群!
狄萬卓真的頓住了,一下停止了動作,好像是要審視我一番。
我抓住機(jī)會,忙不迭地要擠出一個討好的笑。
然后他直接把門拍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