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想到這,蕭寧遠(yuǎn)的眸色冷了冷。
玉姣在水中,悄悄地打量著蕭寧遠(yuǎn),見他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神色微沉。
一時間,她也跟著忐忑起來。
難道是自己這身份……有什么問題?
蕭寧遠(yuǎn)又把目光落在玉姣的身上,他很難把眼前這清麗嬌艷的小女娘,和永昌侯那張老謀深算的臉,想到一處去……這模樣,還真是一點都看不出來,是永昌候的女兒。
蕭寧遠(yuǎn)開口了:“永昌候府的姑娘,給我做通房,委屈了�!�
玉姣連忙說道:“不委屈�!�
玉姣還在水中,人沒起來,又因為怕羞,只漏出一節(jié)雪白的肩膀,烏黑的發(fā)散落在一片雪白上,又延伸到水中。
不禁讓蕭寧遠(yuǎn)的眸色都深了深。
他的聲音黯啞,帶著幾分戲謔:“不委屈嗎?”
玉姣輕咬紅唇,低聲道:“本來是委屈的�!�
玉姣微微一頓,抬起頭來,就用崇拜的眼神看向了蕭寧遠(yuǎn):“那是從前不知道爺?shù)挠⒆耍缃瘛挥X得,給爺當(dāng)通房,那是八輩子都修不來的福氣�!�
蕭寧遠(yuǎn)輕笑一聲,心中愉悅:“沒想到,你倒是生了一張巧嘴�!�
蕭寧遠(yuǎn)微微一頓,繼續(xù)說道:“不過我可不敢叫你當(dāng)我的通房。”
玉姣的心一提……
蕭寧遠(yuǎn)這是什么意思?
睡也睡了,干抹凈了,現(xiàn)在連通房都不叫自己當(dāng)了?
那她……她現(xiàn)在算什么?
若是沒在這忠勇候府,討一個安身立命的名分,她回到寧遠(yuǎn)侯府,那便是更沒用的棄子,甚至還會連累小娘和弟弟被人恥笑,更加抬不起頭來。
眼見著玉姣的眼尾紅了紅,像是就要落淚出來。
蕭寧遠(yuǎn)這才開口道:“抬妾吧�!�
玉姣微微一愣,瞬間歡喜地看向了蕭寧遠(yuǎn):“主君是說……抬妾?”
蕭寧遠(yuǎn)見玉姣那喜形于色的樣子,輕嗤了一聲,末了的時候又唇角微微揚起:“怎么?不愿意?”
玉姣連忙小雞啄米一樣地點頭:“愿意!愿意的!多謝主君抬愛�!�
說著玉姣歡喜的淚水就落了下來,這面上歡喜,眼中帶淚的模樣,瞧著倒是更惹人憐愛了。
蕭寧遠(yuǎn)的大拇指和食指,摁在一起輕微的摩挲了一下,這才繼續(xù)道:“行了,水都冷了吧?出來再謝也不遲�!�
玉姣看著眼前的蕭寧遠(yuǎn),遲疑了一下。
蕭寧遠(yuǎn)的眉毛一挑:“怎么?怕我?”
玉姣低聲囁嚅了一句:“妾的衣服濕了,沒有衣服穿�!�
蕭寧遠(yuǎn)隨手拿起一件干凈的外袍,扔在了浴桶的旁邊。
玉姣伸手去夠,但這伸手的時候……人就從水中起來一些,玉姣察覺到有一道深邃滾燙的目光,落在她的脖頸處,她連忙把整個人縮回了水里。
仿若是受了驚就回巢的兔子一樣。
蕭寧遠(yuǎn)輕笑一聲,便轉(zhuǎn)過身去,坐在桌案前看起書來。
玉姣如釋大負(fù),連忙從浴桶里面起身,裹上了蕭寧遠(yuǎn)的暗色的外袍。
外袍很長,垂下一截拖在地上,又很寬,嬌小的她穿上這樣的衣服,有些滑稽。
她伸手把衣袖子往上裹了裹,看著蕭寧遠(yuǎn)小聲說道:“主君,能不能……派人幫我去拿一套衣服?”
蕭寧遠(yuǎn)抬眸,瞥了一眼玉姣,倒沒為難玉姣的意思了,而是問:“藏冬�!�
“主君�!辈囟穆曇魪拈T外傳來。
蕭寧遠(yuǎn)又看了看玉姣,開口道:“你自己和藏冬說�!�
玉姣連忙說道:“藏冬小哥,勞煩你去琴瑟院旁邊的三號下房走一趟,取一套衣服過來?”
藏冬開口道:“是�!�
等藏冬取了衣服回來。
蕭寧遠(yuǎn)又對藏冬吩咐了一句:“取一些幽蘭香給她,便送她回去吧�!�
"是�!�
……
一天之內(nèi),兩次承歡,她早就是強(qiáng)撐著了。
好在回去的路上并未下雨,她順順利利到了自己的下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