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9章 偷香竊玉的賊
內(nèi)室靜寂,月夜無聲。
榻上女子身子微顫的動靜,在此時格外清晰。
她眼簾顫抖,迷蒙中抬眼。
蕭璟幾乎在同一時間,滅了手中燭臺。
房中重歸黑沉,蕭璟的身影在月光下隱約可見。
云喬仍處在迷香余勁兒中,雙眼無神朦朧,強搖了搖頭,暫且讓自己清醒。
瞧見前頭月下的人影,她嚇得將女兒忙抱在懷中。
“誰!誰在那里!”
云喬聲音中氣不足,既有初醒的迷蒙,亦有迷香未消的無力。
那手里握著燭臺的人影,瞬時到了床榻一側(cè),避開云喬視線,手臂從云喬身后,環(huán)在她脖頸上。
未出鞘的匕首抵在她脖頸,蕭璟不曾言語,可那匕首抵在她脖頸上的力道卻是不小。
他不想讓她知道是他找到了她,才做出這番疑似歹徒的姿態(tài)。
云喬嚇得呼吸一滯,脖頸皮肉都泛起涼意。
“你……你要做什么……”
迷香讓她渾身酸軟,云喬說話也有氣無力。
睡夢中的女兒許是也意識到不對勁,嚶嚀地往母親懷里蹭,還伸著小手扯弄云喬衣襟。
夏日睡裙輕薄,衣領本就松垮。
蕭璟手中匕首抵在她脖頸上,目光低垂,看向云喬衣領處。
她身子上,有幾點被夏日蚊蟲叮咬出的痕跡。
像是白茫茫水面上,盛開的幾朵紅蓮。
蕭璟眸光暗沉,云喬潛意識察覺出不對,忙伸手緊攏住自己衣襟。
聲音發(fā)抖,急急道:“你……枕頭下是我家所有的銀子了,你若是求財,取走就是,只求你莫要傷我和女兒性命……”
云喬心下慌亂,口中說話也斷斷續(xù)續(xù),抖著手,翻開了枕頭,露出下頭裝著銀子的錦囊。
蕭璟聽著她話音,目光順著她動作看向枕下。
只一眼后,手中匕首,卻順著她脖頸,寸寸向上,壓在了她臉頰。
“小娘子怎知,我是圖財?”
蕭璟說著,拿那匕首一下下輕拍云喬臉頰,姿態(tài)輕佻放浪。
云喬臉上白嫩的皮肉霎時浮出紅意,她身子被迷香藥效所控,此時再被蕭璟一嚇唬,腰肢險些撐不住要直直軟倒下來。
倒是蕭璟,用另一只手,抵在她腰上,將人扶著坐穩(wěn)在榻上。
蕭璟身子和云喬就隔了一拳距離不到,聲音壓得極低,還刻意裝成和從前不一樣的嗓音口吻,藏下長安官話的腔調(diào),操著一副西北粗獷嗓子。
如此腔調(diào)說話,任誰聽來都覺他是西北一莽漢,和長安城里說京中官話的太子殿下,半點相似之處也無。
而云喬,此前只聽過他講長安雅言,從未聽過這西北腔調(diào)。
自然聽不出是他。
匕首在云喬臉上拍弄,他的手掌就落在云喬后腰處,緊緊貼著她輕薄的夏日裙衫。
那掌心滾燙的溫度,透過裙衫,壓在她腰窩皮肉上。
云喬怕得眼簾直顫。
這是她自離開長安后,頭一次遇上歹人,歹人手里還拿著兵刃,云喬自然害怕。
偏生那人,還要更嚇唬她。
蕭璟垂眸瞧著她驚惶害怕的神情,手中匕首從她臉頰滑落,行過脖頸顫動的動脈,落在她緊攏著衣襟領口的一只手處。
那匕首就挨著她白嫩處邊緣的皮肉挑弄。
云喬又怕又怒,身子一個勁地抖,掌心全是被嚇出的冷汗,強撐著意識,咬唇道:“你……你別動我……”
她只說出這句話,緊攥著領口不曾松下半分。
蕭璟眉峰輕佻,喉間滾動,低頭壓在她左肩處,側(cè)首在她耳邊道:
“小娘子家中只有孤兒寡母老弱婦孺,我便是動了你,你又能拿我如何呢?你乖乖聽話,說不準,我留你這孩子一命,還能讓你同我回去做壓寨夫人�!�
他存心逗弄恐嚇云喬。
話落之時,那匕首的刀鞘從刀鞘處拔出幾分,嚇得云喬抱著孩子急切想逃,卻因為迷香的緣故,一下摔在了床榻邊緣。
女兒在她懷中無事,只是云喬砸了下膝蓋,疼得蹙眉。
蕭璟垂手捏著她后脖頸,將人重又拽起,壓在自己懷里,啞聲道:“跑什么?再亂動可就要驚醒你孩子了�!�
他邊說,手臂便緊握著云喬腰肢。
云喬被他壓在懷中,掙扎也掙不脫。
倒刺激的蕭璟身上肌肉發(fā)硬。
他聲音暗啞,說不清是逗她還是嚇她。
手掐著她纖腰,低首道:“把你孩子放遠些�!�
云喬被他的話音嚇到察覺他身上變化,更是驚懼。
她徹底慌了,口不擇言,急忙道:“你……你不要動我,我家不是只有孤兒寡母老弱婦孺,我……我相公不日便要歸家……他武藝高強不是尋常人,若是……若是知道我被賊人所辱,必定不會放過你!”
云喬這話只是走投無路時說來震懾歹人,加之她對外也只說夫君在外,并未說過自己是寡婦,想著這套說辭,保不準能瞎貓碰上死耗子,嚇住眼前人。
卻沒想到,這話是戳在蕭璟肺管子上。
武藝高強,不是尋常人……
云喬口中的相公,能是誰呢?
蕭璟后槽牙咬緊,無聲嗤笑,掐著云喬纖腰的力道更重。
貼著她耳垂,笑道:“是嗎?那我倒是想瞧瞧,他能怎么不放過我�!�
他話落,張口就狠狠咬在云喬耳垂上。
云喬疼得驚叫,鬧著推他,害怕得渾身抖,蕭璟咬著她耳垂,力道由狠急到輕緩,卻始終不松。
那耳垂上的薄肉,讓惡狼咬得破皮滲血。
淡淡的血腥味在房中彌漫,蕭璟唇舌在她耳垂處咬弄,手貼著她后腰一寸寸試探。
云喬嚇得不成樣子,渾身發(fā)抖,眼里水意蒙蒙,淚珠一滴滴地落,哭音帶顫,手抵在他胸前,不住地推他。
那淚水,有幾滴落在了蕭璟臉上一側(c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