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3章
“本王明白了,都聽先生的�!�
......
睿王府。
凌王府的管家走后,云淺的臉就沉了下來。
蕭墨栩見她不悅,有些無奈,“你怪本王答應(yīng)他?”
“不。”
云淺眼神發(fā)冷,“我是想到了一個人......”
說到這里,她忽然頓了一下,反問他,“你覺得老三為何讓你當(dāng)布防官?”
蕭墨珩沉默了一會兒,“兩種可能,一種是讓我替他對付太子,他坐收漁利。另一種,是他想借機算計我�!�
頓了頓,“不過以我對老三的了解,應(yīng)該是前者的可能性更大。”
他并非不知道老三不安好心,只是禍兮福之所伏,要想獲得更大的收益,自然也要承擔(dān)一定的風(fēng)險。
布防官的事,不管最后的結(jié)果是嫁禍太子還是設(shè)計老三,都能替云淺報仇。
所以他愿意賭。
云淺抿了下唇,“你說的沒錯,如果是蕭凌策的一貫作風(fēng),定會趁此機會除掉太子。但是你別忘了,他的府中還有其他人�!�
蕭墨栩臉色微變。
是了,在管家來之前,他們就已經(jīng)斷定,凌王府有千刀門的人。
如果單憑這一點還不足以說明對方要對付睿王府,那么顧惜蘿出現(xiàn)的時機實在太巧了,很難不讓人聯(lián)想到這兩件事的關(guān)系。
“你覺得他們嫁禍太子是假,陷害本王才是真?”
“對�!�
云淺說完,忽然推著他的輪椅匆匆回到后院,進了書房。
她走到書案后,鋪了張紙,拿起筆來,在紙上圈圈畫畫了好一會兒。
最終,一個車隊逐漸成型。
蕭墨栩看著她筆下幾十輛一模一樣的馬車,蹙眉道:“這是什么?”
“往年出行都大張旗鼓,所有馬車按地位等級劃分,所以父皇在哪輛馬車里一目了然,刺客想要刺殺,也是輕而易舉的事�!�
這樣一來,蕭凌策想要嫁禍任何人,也都很容易。
蕭墨栩幾乎是立刻明白了她的意思,“所以你畫這些一模一樣的馬車,是為此次出行準備的?”
云淺嗯了一聲。
她畫的馬車都一樣,那么不管是皇帝還是文武大臣,每個人具體坐在哪輛馬車,都不會有人知曉,甚至連車內(nèi)的人自己也不知道。
唯一能知道這些的,只有看過布防圖的人——也就是她和蕭墨栩。
所以,蕭凌策只能通過他們手中的布防圖紙來安排刺殺。
她沉眸道:“我們可以給蕭凌策一張假圖紙,再稟報父皇,說我們準備了真假兩份圖紙——假的那份放在書房,試探是否有人圖謀不軌,真的那份握在我們自己手里,那么一旦有人按照假圖紙進行刺殺,就能說明對方偷了圖紙。”
“那如何才能確定,圖紙是誰偷的?”
“我會在假圖紙上涂抹特制的藥粉,只要觸摸過圖紙的人,就會無所遁形。”
這個辦法,可謂天衣無縫。
到時候蕭凌策不但不能嫁禍任何人,反而會被指證刺殺父皇,證據(jù)確鑿,百口莫辯!
可是她等了半天,蕭墨栩都沒有點頭,微沉著眉眼不知在想什么。
云淺皺眉,“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