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九十七章 可以報復(fù)我
賀川襯衫都是褶皺,領(lǐng)口紐扣敞開三顆,露出了精裝的鎖骨,他坐在單人沙發(fā)上,面色黑沉,看著床上沉睡的人。
席回在輸液,體溫已經(jīng)穩(wěn)定了,因為藥物有安眠的作用,醫(yī)生給她打了一針,她就睡著了。
兩個小時前,他差點把她辦了。
要是他的自制力再差那么一些,可能他真跟席回睡了。
雖然他以前很想直接睡了她,但是一直沒有付諸行動,總想著她還小,怕嚇到她,就想等以后結(jié)婚了再說。
然而他們沒有以后。
席回睡的也不安寧,眉頭一直皺著,嘴里念念有詞,似乎在說夢話,但是聽不懂。
醫(yī)生跟賀川說:“這種藥下三濫,會破壞人體免疫力,還會發(fā)燒,我的給她開的藥是舒緩鎮(zhèn)定的,輸完那瓶液,看看什么情況,如果發(fā)燒了要及時去醫(yī)院做檢查。”
賀川這才站起來:“麻煩了。”
“不用客氣,這都是我應(yīng)該做的。”
畢竟醫(yī)生上門的費用可不低。
賀川不在意這點錢,爽快利落付了錢。
席回是隔天下午醒來的,渾身像是被重物碾壓過,肌肉酸痛,她翻了個身,疼的齜牙咧嘴的,又說不上來具體是哪里疼。
她環(huán)顧一圈,想起昨晚的事了,記憶斷片了,再詳細的什么都想不起來。
她掀開被子看到自己還是昨天那身衣服,這才松了口氣,還好,昨晚應(yīng)該沒發(fā)生什么事。
她出了一身汗,衣服貼著皮膚,還有些潮,很難受,可下一秒顧不上難受,有人推門進來,她抬頭看過去,渾身血液倒回,心臟讀秒,動彈不得,僵在那,不知所措。
昨晚不是做夢。
那真的是賀川。
賀川比她坦然自若多了,走進來,面無表情看了她一會兒,開口說:“還有哪里不舒服?”
席回哽在喉嚨,說不出話,一個音節(jié)都發(fā)不出來,這沒什么比這更讓她害怕不想面對的事了。
賀川換了身衣服,休閑的家居服,明明很溫和的顏色,可和他周身的氣場格格不入,讓人害怕。
他以為她不記得昨晚發(fā)生的事,幫她回憶回憶。
“昨晚你出了點事,恰好被我撞上,怎么說都不能見死不救,就順手帶你回來了。”
他輕描淡寫,什么都沒放在心上似的。
席回怔在那,好久才反應(yīng)過來,看到了手背有輸液插過針的痕跡,她眼神茫然,好久才找回自己聲音,說:“我一個人嗎?”
“恩,你一個人。”
“是嗎?”
席回一直垂眸看著地毯,使勁眨了眨眼睛,主動問道:“你怎么會在倫墩?”
“談生意�!�
“哦。”
“不是來找你的。”
席回:“哦。”她可不會自戀覺得他來倫墩是來找自己的,她有自知之明。
她想坐起來,也沒多余的力氣,連抬手都費勁,她下了床,頭低了低,說:“謝謝�!�
賀川眼神漠然,說話也是冷冷的:“不用跟我假裝那么陌生,不用裝,就正常就行了。”
席回咬唇,沒說話。
賀川走到衣柜前,取出一件襯衫,說:“你還在酒店,這間房間是我的,你要是還沒緩過來再休息會�!�
席回依舊沉默。
“看在你是席暮妹妹份上,我也不會趕你走�!�
這意思是幫她也是看在她哥的份上?
所以撇開這一層關(guān)系,他們倆什么關(guān)系都沒有?
席回氣極反笑,那笑容有幾分凄慘,連身影都帶著沉重的孤寂。
賀川避諱,拿了襯衫去浴室換。
席回盯著浴室的玻璃門看,雙手攥成拳,幾十秒后,又松開。
無力感侵蝕了她。
誰會想到,她和賀川再遇見是在這種場合下。
她以為遠離墉城,就能避免和他撞上。
哪知道命運弄人。
賀川放心將她留在房間,換好了衣服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