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地下古墓第二層
烙刑,史料記載,是由商紂王發(fā)明的,以銅柱灌炭火,將人綁于銅柱之中,活活烤死。</p>
但在商朝滅亡之后,這種殘酷的刑法被廢除了。</p>
如果史料記載準確,這種烙刑只存在與紂王統(tǒng)治時期,所以,這地下古墓的墓主人,也生活在紂王時期。</p>
但事實上,安陽小屯的考古發(fā)掘之中,已找到商王室墓葬群,卻未見如此規(guī)模的墓葬。</p>
如此看來,只有兩種可能。</p>
第一,這烙刑并非紂王發(fā)明,很有可能在他之前,就有人以陶柱實施烙刑了,只是紂王將陶柱改為銅柱,將其發(fā)揚光大了。</p>
但以這墓葬規(guī)模來看,墓主人生活在殷商之前的可能性很小。</p>
第二,后人效防紂王,做下這烙刑柱。</p>
以墓葬規(guī)模來看,這種可能性還是很大的,但紂王之后,就是周朝,青銅時代鼎盛時期,卻不知為何,墓主人效防時,卻以陶做烙刑柱,這極不符合常理。</p>
“啊!”就在我全神貫注思考問題時,突然感覺手中的繩子不吃勁了,身體成自由體下落,驚得我吼了出來。</p>
但更讓我吃驚的是,自由下落片刻之后,竟然沒有著地的感覺。</p>
要知道,這陶柱在外面看,不過是有三米的高度而已,之前我已下落了兩米,距離地面,不過是一米的距離,按理說,眨眼之間就可以落地的。</p>
就在我驚慌時,終于有了落地感,但地面卻是斜坡,我沿著斜坡滾了翻滾,為了避免撞傷,只能以雙臂護著頭部。</p>
不知道滾了多久,我腦袋都有些發(fā)懵了,才停下來。</p>
手電筒已不知掉到了何處,周圍伸手不見五指,而我又不吸煙,連個打火機都沒有。</p>
好在懷里的工兵鏟并未遺失,我握在手里,四下?lián)]舞,卻什么都沒有觸碰到,說明墜落的這片空間還是很大的。</p>
回想起之前大虎也是從烙刑柱中墜落下來的,必定是摔暈了,他口袋里是有打火機的,我就在地上摸索,想要找到大虎。</p>
可讓我意外的,摸了好久,都沒有摸到大虎,卻將打火機給摸到了。</p>
“咔噠!”</p>
我點燃了打火機,接著這微弱的光亮,竟發(fā)現(xiàn)這地下空間大得嚇人,竟望不到墻壁。</p>
我一心想找到大虎,以打火機的光亮照著四下搜尋,將周身二十米的范圍都搜了一個遍,卻并未找到大虎,除了我手中的打火機而外,竟空無一物。</p>
我將綁在腰間的半截繩子扯了過來,吃驚的發(fā)現(xiàn)斷裂的部分十分整齊,似利器割斷的,并非磨斷。</p>
我心中突然一冷,繩子斷裂,絕非偶然。</p>
但我可以肯定,絕對不是秦教授割斷的,畢竟我與秦教授是一根繩上的螞蚱,且其身上并無利器。</p>
回想起種種怪異,似乎有人在暗中盯著我們。</p>
既然繩子是被人故意割斷的,秦教授恐怕已落到敵人的手里。</p>
而周圍并未見大虎,相比大虎也已落難了。</p>
我意識到了事情的復(fù)雜,也意識到了危險,想要盡快的找到出路,起碼也要先躲起來,找機會救人。</p>
“驚擾了祖宗的安寧,你要付出代價!”我還沒來得及作出行動,突然響起了沙啞的聲音。</p>
我當即就是一驚,將工兵鏟橫在了胸前。</p>
“呼!”</p>
也就在這時,亮起了無數(shù)火把,照得燈火通明,晃得我眼睛都睜不開。</p>
我強忍著眼睛的刺痛感,瞇眼四下打量著。</p>
我周圍竟出現(xiàn)了幾十個打著火把的人,這些人竟穿著麻布短袍,長發(fā),面容枯瘦,除了身高而外,竟與之前遇到的那些蠟尸無異。</p>
而且,這些人手里拿著彎刀、弓箭、長矛等利器,似兇神惡煞。</p>
但我可以肯定,這些絕對是人,而不是尸,因為他們是用火的,而蠟尸最畏懼的就是火。</p>
敵強我弱,在這種情況下,反抗已沒有任何意義了,我只能束手就擒。</p>
這樣人將我五花大綁后,抬著我在縱橫交錯的古墓中穿梭。</p>
接著火把的光亮,我可以清晰看到,這地下墓葬的復(fù)雜程度,遠遠不是上一層所能比擬的,無論是在建筑材料上,還是在墓室的大小上,都有明顯的區(qū)別。</p>
如果說上一層是規(guī)模宏偉的墓葬,這下一層似乎已經(jīng)脫離了墓葬的范圍,反而像地下窯洞。</p>
這一切都超出了我的理解范圍。</p>
縱觀歷朝古墓,從未見過兩層的,特別是這種大墓,都是占據(jù)一脈的,無論是在深度上,還是在范圍上,都要做到極致,在建墓時,一旦發(fā)現(xiàn)前人有墓,即便是寶穴,也會放棄,另擇地點。</p>
而這座古墓,不但有第二層,竟然還有人類居住,實在太過于詭異了。</p>
面對這一切,我都無法解釋,但也清楚,既然落到這群人的手里,恐怕不會有好下場的。</p>
我被抬到了一件石門密室,當進入密室的那一刻,發(fā)現(xiàn)大虎、秦教授、白衣女子,都如我一般,被捆綁著蜷縮在地上。</p>
那些人將我丟在地上,反關(guān)了石門,就沒了動靜。</p>
“完了……你也被抓了,我們沒救了!”大虎帶著哭腔抱怨道。</p>
“怎么回事?這都是些什么人?”我并未理大虎,將視線轉(zhuǎn)移到秦教授的身上,開口問道。</p>
“應(yīng)該是地下古墓的守陵人,我們被當作入侵者,會被他們當作祭品,用以祭祀祖先,以求安寧!”秦教授臉上,也充滿了絕望之色,對我說道。</p>
我震驚了,守陵人這種說法之前聽說過,很多大墓周邊的村落,一般都是由守陵人發(fā)展而來的,千百年過去了,甚至連很多守陵人都已將古墓的事情遺忘了。</p>
卻萬萬沒有想到,在這座古墓中,竟然有守陵人存在,還如此野蠻。</p>
“他們吃人,湊齊四個盜墓賊,就會綁在陶柱子上烘烤,分食!”那白衣女子身體瑟瑟發(fā)抖,目光飄忽不定,一個勁的往墻角縮。</p>
難怪我們在一開始見到這女子時,她一直吵吵著別吃我,但我很好奇,她既然看到了這群守陵人吃人暴行,就必定被捉過,她是怎么逃出去的?</p>
“陳男被捉到過一次,親眼見證了他們野蠻的祭祀活動,但這些守陵人的思想還停留在墓主人生活那個年代,認定女人低賤,不宜做祭拜祖先的貢品,所以她逃過一劫�!鼻亟淌谒坪蹩闯隽宋业囊苫�,對解釋道。</p>
“如此看來,我們還有機會,陳男之前說,需要湊齊四人才能舉行祭祀儀式,我們雖有四人,陳男卻是女人!”我思考了片刻后,說道。</p>
“話雖這么說,但已出現(xiàn)了兩個盜洞,至少有兩伙盜墓賊盯上了古墓,恐怕不久,還會有人落網(wǎng)!”秦教授對擔憂地說道。</p>
“只要沒湊齊四個人,我們就有機會,更何況,守墓人能有幾十個,他們總是要吃喝的,定然有通向外界的出口,只要我們不放棄,總有機會離開的!”我從不是一個肯放棄的人,在說完這句話之后,爬到了大虎的身邊,想要將捆綁在大虎身體上的繩索咬開。</p>
但捆綁我們的繩子卻并非麻繩,而是獸皮繩,一遇口水,就會膨脹,越來越緊。</p>
我異常郁悶,別說逃跑了,連繩子都解不開,只能在這等死。</p>
石室中火把已燃盡,周圍一片昏暗。</p>
剛開始時,大虎還一個勁的抱怨著,但到后來,卻也沒了聲。</p>
不知道過了多久,當石室再度被打開,守墓人將火把換了,并再次抬進一個五花大綁的人。</p>
看到這人之后,大虎都快被嚇哭了,因為這是個男人。</p>
除陳男而外,已湊齊了四個男人,恐怕祭祀之期不會太遙遠了。</p>
“嘿,你們也被捉主了?緣分��!”讓我沒想到的是,這人竟一臉嘻笑,好似完全不在意此刻的處境。</p>
我仔細打量這人,20多歲,因被捆綁而蜷縮,無法看清身高,身材偏瘦,圓盤臉,大眼睛,挺耐看。</p>
背后被著大背包,一身黑衣上縫滿了大口袋,滿身土腥味。</p>
“都死到臨頭了,你還笑得出來?”大虎瞪了那人一眼,憤憤地說道。</p>
“人哪有不死的,多活一天,就賺一天,就算你哭死,他們也不會可憐你!”這人倒很樂觀,笑著對大虎說道。</p>
“這位兄弟,怎么稱呼?”在這種情況下,他還能笑得出來,這極不符合常理,說明他必定有脫身之計,所以,我客氣的對他問道。</p>
“我叫姬……土貍子!干我們這行的,在墓里是不能說真名的,怕牽連祖宗,喊我綽號就行!”那人依舊在笑,對我回答道。</p>
干我們這行的!</p>
聽對方這句話,便知曉,他定是個盜墓賊,而且,他也看出來,我們與他不是一路人。</p>
“土貍子兄弟,不知道可有脫身之計?”四個男人已經(jīng)湊齊,對方隨時都有可能會進行祭祀活動,我不敢耽擱時間,開門見山地對他說道。</p>
“你們想逃?那可不行,你們要逃走了,我可怎么辦?”土貍子滿不在乎地說道。</p>
“你這話什么意思?”我很茫然,不知道我們逃不逃,與他有什么干系?</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