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第5章</p>
“那一日我不是說了嗎?荻陽郡主這樁婚事,并非我的本意�!逼蓓y款款溫柔,“她哪里比得上佩兒半點呢?母親那邊都交給我�!�</p>
薛鳴佩幾乎起了滿身雞皮疙瘩,頭皮都要炸了。</p>
別,我白天才在大夫人那里下的軍令狀呢!不管您老和原主以前到底什么情況,我可不想代替她纏下去。</p>
不如快刀斬亂麻。</p>
“從前種種,譬如昨日死。</p>
我在鬼門關前多時,只覺得前塵往事猶如大夢一場,活這么久渾渾噩噩,太多憾恨不得圓滿。千頭萬緒,光怪陸離,加上受了傷,很多東西都記不清楚,或者不愿再想�!�</p>
薛鳴佩說了一堆模棱兩可的話,配上蒼白的小臉,倒真挺像那么一回事。</p>
戚韞不動聲色地瞥了一眼。</p>
如果不是攥緊了被子的手,緊張到捏得指節(jié)都泛白的話。</p>
“絕處逢生,如今便想做一個新的自己,一切從頭來過�!�</p>
“表哥,鳴佩自知身份有礙,和你猶如隔了天塹�!彼]上眼睛,神色黯然,“以往是我想得太天真,年輕不懂事,如今才知有些人注定有緣無分。問題并不在郡主身上,而在于我。”</p>
“我們......還是當什么都不曾發(fā)生過吧。”</p>
“從今以后,我會好好敬重您這個表哥的�!�</p>
你娶郡主還是公主都隨意!別耽誤著我回家找爹娘!</p>
戚韞沉默。</p>
薛鳴佩心都快跳出了嗓子眼,為了表明決心,逼迫自己直視他的眼睛,只覺得青年的眼底一片平靜,到底是靜水流深,還是毫不在意,她什么也看不出來。</p>
戚韞到底想做什么?他怎么就像什么都沒發(fā)生似的。</p>
其實一開始,薛鳴佩還想過,原主怎么會那么巧就落水,會不會是戚韞怕對方繼續(xù)纏著自己,耽誤他娶郡主,所以痛下殺手。</p>
可是之后又想,戚韞要殺她,有一萬種方法,何必選擇這么一個自己也在場,逃不了干系的時候呢?</p>
難道真得只是一場意外嗎?</p>
......薛鳴佩的腦子亂糟糟的,感覺在這個人的面前,自己不由自主地如臨大敵,比面對大夫人倉惶多了,仿佛是什么天然的警示機制一般。</p>
“什么都不曾發(fā)生過。”戚韞慢慢重復了一遍,“那表妹之前答應我的事情,便不作數(shù)了嗎?”</p>
薛鳴佩暗暗抓心撓肺,“我”答應了什么,你倒是說啊,說啊。</p>
“倒不一定不作數(shù),或許我們可以再行商議?”</p>
戚韞點頭:“如此便好,那我們就開始吧�!�</p>
開、開始?</p>
離得這樣近,薛鳴佩又聞到了那股從他衣襟里傳來的,若有若無的清苦藥味。</p>
接著便看到戚韞伸手,把自己的外袍脫下來了。</p>
薛鳴佩:?</p>
做功考究的錦衣半披在臂膀,半落未落,一把沈腰若隱若現(xiàn),明明沒有做什么,卻比做什么都更惹人暇思。</p>
戚韞垂眸看向她,幽深眼底情緒莫名。</p>
他動作沒停,又把手放在了里裳衣帶上。</p>
半開的衣襟,隱隱浮現(xiàn)出青年胸膛流麗的線條,只鱗片羽,卻教人心動神馳。</p>
薛鳴佩已經(jīng)徹底傻眼了。</p>
原主到底和戚韞達成了什么,深更半夜脫衣服才能繼續(xù)的約定?</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