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又見面了:嫁給我,你的難題,我來解決</p>
片刻,他忽的起身,步伐沉穩(wěn)的繞過餐桌朝著薄爾的方向而來,他的每一步都像是踩在薄爾的心臟上,壓迫感驟增。</p>
不知道對方要做什么,這讓薄爾很不安,她不自覺的往后退,直到霍難言高大的身軀籠罩在她嬌弱的身子跟前。</p>
男人伸手,做了一個握手的姿勢:“薄小姐,又見面了�!�</p>
這句話讓薄爾的脊背瞬間直冒冷汗,她僵硬的抬頭,對上霍難言含著笑意的眼眸。</p>
男人戴著金絲邊眼鏡,笑得很是斯文儒雅,若不是昨夜與他有過一夜之歡,她一定會被這副好看的皮囊所蒙騙的。</p>
望著眼前如此危險又善于偽裝的男人,薄爾這一刻就連呼吸都停滯住了。</p>
她看著男人懸在半空的大掌,又看了看爺爺?shù)难凵�,最終只能僵硬的抬起小手,輕輕搭在男人的大掌上,勉強擠出一抹比哭還難看的笑容,說道:“是、是呀�!�</p>
男人寬厚的大掌包裹著女孩纖細(xì)柔軟的手掌,兩人的指腹摩擦過,帶給薄爾奇異的電流。</p>
這熟悉的觸感太要命了,她現(xiàn)在滿腦子全是她跟霍難言那天晚上在車上的限制級畫面,偏偏此刻這個男站在那里,卻是一副矜貴又沉穩(wěn)的姿態(tài)。</p>
這與昨天晚上的他相差太遠(yuǎn)了,她實在無法把昨天晚上那個男人與今天這個優(yōu)雅矜貴、溫潤儒雅的男人聯(lián)系起來。</p>
他們簡直判若兩人!</p>
這個男人太可怕了,這讓薄爾心里的恐懼更甚了。</p>
她輕輕的抽動著被男人握緊在手心里的小手,偏偏對方紋絲不動的抓著她,這種感覺令薄爾渾身雞皮疙瘩都豎起來了,心底涌現(xiàn)出濃濃的恐懼,這個男人究竟想做什么?</p>
“薄小姐的手,還是這么涼�!蹦腥斯室獾奶嵝�,讓薄爾內(nèi)心警鈴大作,她瞪大雙眼,驚惶失措的看著他,眸底帶著幾分懇求:“小叔…”</p>
她的語氣像是在哀求他,不要把那天晚上的事情說出去。</p>
而薄老爺子,還有薄父薄母看到這樣的一幕,只覺得錯愕,難道是幼幼之前得罪過對方什么了?他們怎么也沒想到那方面去。</p>
畢竟兩人相差十歲,對方又是幼幼婚配對象的小叔,還是她的長輩,再加上霍難言尊貴的身份,他們實在沒辦法聯(lián)想到其它方面去。</p>
這場面一度有些僵住,最終還是薄父咳嗽兩聲,出聲緩解尷尬:“霍總,幼幼年紀(jì)小,冒冒失失的,若是有什么得罪您的地方,還請多多包涵,這過后我們一定好好管教管教她�!�</p>
說著,他狠狠的瞪了薄母一眼,心中暗度:真是沒用,就這么點破事都搞不定。</p>
但薄母心里也是憋屈的不行。</p>
一直到用餐時間,每個人都還是拼命的巴結(jié)著霍難言。</p>
只有薄爾全薄低著頭默默地扒飯,她吃得最快,趁大家把話題聊到她身上之前,趕緊吃完找了個借口溜回自己房間的后院了。</p>
……</p>
院子里,薄爾坐在狗屋旁的椅子上,手里拿著食物招呼著小白狗,小白狗很喜歡跟她親近,她一靠近,它就圍著她搖尾巴。</p>
但現(xiàn)在的薄爾卻是沒什么心情,聯(lián)想到昨晚的種種,她的內(nèi)心懊惱不已,明明她都跟他說了,今后也許很難再見了,這不就是擺明了,拒絕他嗎?</p>
怎么他聽不懂人話是嗎?還直接上門來了?</p>
“小白,你說他是不是很無恥,哪有人占了便宜還好意思上門來威脅別人的呀,你都沒看見,他握著我的手不放,還說那些話,他是生怕爺爺還有爸媽他們不會懷疑到我們倆的關(guān)系上嗎?”薄爾越說越委屈,她從未經(jīng)歷過這些,一時慌亂,根本不知該怎么應(yīng)付才好。</p>
“嗷嗚——”小白叫喚一聲,似是在安慰她,又似是在幫助她想辦法逃脫困境。</p>
“小白,我該怎么辦啊,我不想嫁,可是爸爸媽媽還有爺爺他們都不聽我說。”薄爾抱著小白的脖頸,將下巴擱在小白毛茸茸的頭頂蹭啊蹭的,眼眶有些濕潤。</p>
她悶悶不樂的說著:“而且昨晚我還稀里糊涂的把自己給交出去了…對方還是一個跟我完全不可能的人,我該怎么辦啊,我完蛋了。”</p>
……</p>
“嫁給我,你的難題,我來解決�!�</p>
突兀的,霍難言的聲音響起,嚇得薄爾猛地站起身,臉頰通紅通紅的:“你、你怎么進來的?”</p>
她記得明明鎖上門了。</p>
霍難言挑眉,不疾不徐的答:“鎖上,就進不來嗎?”</p>
他邁開腳步,緩緩的朝她而去,薄爾被他的架勢給弄懵了,下意識的后退一步。</p>
“我,我告訴你,現(xiàn)在還沒退婚,我可還是你名義上的未來侄媳婦,你、你不能亂來!”她警惕又防備的瞪著眼前的男人,生怕他又欺負(fù)自己。</p>
霍難言嘴角噙著一抹淡淡的笑意,深邃迷離的黑瞳里閃爍著興味的光芒,他居然被嫌棄了?</p>
男人一步步逼近她:“我不能亂來?”</p>
“是、是的,你要是敢亂來,我就…我就……”薄爾吞吞吐吐的,不知該怎么威脅眼前的男人才好。</p>
“就什么?”霍難言耐著性子問她。</p>
他倒是想看看,這柔柔弱弱的小丫頭能做出怎樣的驚人之舉。</p>
看著男人得意的眼神,她揚著下巴,挺了挺胸脯說:“我就去兩個爺爺那里告狀,讓他們收拾你!”</p>
霍難言聞言,不怒反笑,幽幽吐字:“告狀。告我什么?”</p>
“就…就告你欺負(fù)我�!北柪硭�(dāng)然的說著,說完后,她頓時覺得不妙,糟糕,這話聽著怎么這么曖昧呢?</p>
她正要改口時,男人已經(jīng)欺身而上,他高大的身軀壓向她瘦弱的嬌軀,薄唇輕啟:“我怎么欺負(fù)的,說來聽聽?”</p>
這下,輪到她傻眼了。</p>
她這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p>
她張了張嘴,發(fā)覺腦海中一片空白,什么詞都蹦不出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