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婚事確定
是蕭清!
蘇云清見到她也是很是驚喜,見她要往下跳,忙快步走過去托著她的手扶著她跳下馬車。
蕭清身后的小丫頭拿了個小巧的包袱下來,再然后便幾個宮女托著大匣子小匣子,抱了一摞禮品下來。
“公主殿下這次將我留得久了,許我在家里住上幾日再回宮中�!�
蕭清滴溜溜的看著蘇云兮,好想嫂子:“咱們快進(jìn)去吧,讓你看看,我都給你攢了哪些寶貝。”
姑嫂兩人攜著手,一路說說笑笑的去了慈心堂。
蕭老太君見到蕭清回來也是萬分高興,孫女從七歲起就入宮做了公主伴讀,每個月只能歸家一趟,公主若有些什么事,也有可能兩個月才能歸家一次。
心疼歸心疼,如今,看著孫女這通身氣派,京中同齡貴女難有能出其右者,又是十分欣慰。
蕭清給所有人都帶了禮物,包括那三個未曾謀面的小侄子和另一位嫂嫂。
因林蕓娘還在月子里,蕭清便帶著丫鬟親自去了一趟寒梅園。
回來后就去了蘇云兮的梧桐苑。
“嫂嫂,此事是兄長對不起你,你別傷心也別惱了,若我在家定不會讓兄長做這等糊涂事的�!�
這件事說得好聽的是重情重義,本質(zhì)上還是寵妾滅妻,蕭清為此在另外幾個伴讀面前頗有些羞愧。
所以這次回來時(shí),帶了許多公主送她的好玩意兒送給嫂子哄她開心。
“嫂子你看,你看這柄翡翠玉如意是公主讓我贈予你的。”
蘇云兮雙手接過錦盒,如意不大,晶瑩透綠,應(yīng)該是后世所說的帝王綠,半絲雜質(zhì)也不見,確實(shí)是上上之品。
“這也太貴重了吧?”
“嫂子安心收著吧,這是公主賞賜,哪有推辭不要的道理,以后有機(jī)會當(dāng)面謝恩即可�!�
蘇云兮有些疑惑,為何公主要賞賜這樣貴重的東西來……安撫她?
第二日一大早,蘇云兮去芙蓉苑請安時(shí),王氏又將府里的對牌和鑰匙都交給了她。
“還是交由你保管吧,我不耐煩管這些事情�!�
“你也早些生兩個孩子,我?guī)椭阋黄饚�,府里也好熱鬧熱鬧。”
看著圍在桌邊吃早飯的三個孫子,王氏覺得十分滿足。
蘇云兮沒有接這個話茬,只是恭敬的行了禮退下,這一大早的,事情多著呢。
等她忙完早上的一攤子事,剛用上早膳,就見綠荷捧著一個小匣子進(jìn)來。
“大奶奶,這是榮國公府三奶奶差人送來的,來人還在前頭花廳候著,等大奶奶訓(xùn)話�!�
她接過匣子,里面放著的是兩張身契和個人生平。
她不由得有些詫異:這么快?
昨日才說想要有兩個人來幫忙,今日人就找好了。
不過這些事確實(shí)耽誤不得就是了,她擱下筷子,洗手凈面換了衣裳,帶著春蘭綠荷到了前頭花廳。
早有小丫鬟擺好屏風(fēng),將人隔開。
朦朧的透過屏風(fēng)看到對面卻是三個人,兩個高大男子,一個嬌小的女子。
三人行完禮,稍年長的那個邊說道:“大奶奶,小人李敢,家中只有父女二人,如今閨女一人在家小的放心不下,不知可否也給我閨女討口飯吃�!�
說完,從懷里又掏出一張身契。
她接過來一看,是個姑娘的身契,其中還夾著一張紙條,是杜若雪所寫:春香身上頗有些拳腳功夫,你留在府中也好,放在府外也可,萬一有事她也可出入后宅。
蘇云兮想了想,內(nèi)宅不好隨意進(jìn)人,若是放在府外,有些什么事,一個女子,也好及時(shí)進(jìn)府通傳,確實(shí)是比兩個管事方便。
不由感嘆沈懷謹(jǐn)?shù)闹艿健?br />
“府里暫不缺人手,那鋪?zhàn)哟蚶淼亩际切┕P墨紙硯,也有不少金貴之物,有個女孩子細(xì)心些,你便帶著你女兒一同打理鋪?zhàn)影�。身契我收下了,她的月例就比照我身邊的大丫鬟。�?br />
“多謝大奶奶。”
午憩起來之后,綠荷進(jìn)來伺候她起身:“大奶奶,寒梅園的碧水有個賭鬼哥哥,往日三天兩頭的來,鬧著找她要錢還賭債。若是不依,便嚷嚷著等她年紀(jì)夠了放出去,就將她賣了。如今,卻有好些日子沒來了�!�
不知是不賭了,還是賭債已還了?
哪來的錢還的?
秋棠聞言接道:“賭鬼就沒有不賭的,除非他死了�!�
幾人仔細(xì)一合計(jì),都覺得有些不同尋常。
蘇云兮安排春蘭去鋪?zhàn)永飳⒋耸赂嬷罡液痛合恪?br />
這邊蕭府看起來又恢復(fù)了往日的寧靜,那邊建寧伯爵府里,仍舊雞飛狗跳。
正鬧得慌,忽然有小丫頭稟告說榮國公夫人來訪,夫妻二人都詫異非常:他們兩府從無交情,伯爵府又已沒落……
但人已上門,夫妻倆急忙修整一番,出門迎接。
待將人迎進(jìn)來,剛一落座,榮國公夫人到也不賣關(guān)子,放下茶盞對秦氏說道:“聽說你病了些時(shí)日,你夫君疼你,他拜托我的事,我可是談妥了,到時(shí)候不要吝嗇我這一杯媒人酒�!�
夫妻倆都有些發(fā)愣,建寧伯心中隱有猜測,又不敢隨意開口。
見他夫妻二人都不說話,榮國公夫人臉色一肅:“怎么?你倆反悔了?我可是與那蘇長亭將你家好話說了一籮筐,人家才舍得將嫡次女下嫁的�!�
這時(shí)建寧伯爵已反應(yīng)過來,忙站起身,躬身作揖:“多謝國公夫人!實(shí)在是拙荊前幾日病的起不了身,蘇大人家那樣品貌雙全的姑娘若不早些定下,只怕她更焦心,這才請了您出面。”
秦氏這下也聽明白了,雖然心里一萬個不愿意,但這兩人話里話外竟全是為她考慮,她要說自己不同意?
榮國公夫人她可得罪不起啊,也只能強(qiáng)打精神陪著笑臉言不由衷的感謝著。
等送走了榮國公夫人,秦氏根本按耐不住怒火,在前廳便和建寧伯鬧了起來。
“我竟不知夫君何時(shí)有這般能耐,能請動國公夫人去給那個庶子說親!”
“糊涂!一葉障目!我與榮國公府有沒有交情你不知道?這擺明了是人家女方請來施壓的,如今里子面子都給咱們了,若你還要生事,在這京中也別想再立足了!”
秦氏頹然的坐在椅子上,丈夫說的她也懂,如今也只能這樣了。
“可是元娘該如何?上京之時(shí)嫁妝都已經(jīng)帶了,難道再把她送回去?她這樣的商賈之家出身,又能許到什么樣的好人家?”
“你也知道她身份低,還硬要將她塞給嶼哥兒?哼!”
建寧伯見大勢已定,通體舒暢,也不再陪著小心,拂袖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