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荷花池的煞氣
姜清棠說的認(rèn)真,此病對她而言并不難治,不過是要多花心思罷了。
姜意桉原本只當(dāng)妹妹在安慰自己,并未放在心上,不過見她說的格外認(rèn)真,不自覺地信了幾分。
“好妹妹,二哥信你�!�
姜之煜見姜意桉似乎被說動,忍不住問:“二哥,你真信��?五妹妹可從未學(xué)過醫(yī)術(shù)�!�
“五妹妹高興便好,我如今這幅德行,城中大夫都瞧遍了,還有什么好怕的?”
姜意桉嘴角扯出一抹苦澀的笑,他的大好前程從瞎了的那一天開始便已煙消云散,退婚是意料中事,妹妹不愿他放棄,是為了他好。
至于是不是真的……又重要嗎?
姜清棠并未注意兩人的交談,她的視線轉(zhuǎn)向后方,從踏入姜府后,她就察覺到后院被一道陰煞之氣所籠罩。
分明是艷陽天,可后邊一團(tuán)陰暗,分明是有東西在作祟。
“我去后邊瞧瞧。”
見姜清棠說完就去了后院,姜之煜連忙追了上去,“五妹妹,等等我。”
隨著距離后院越來越近,陰煞之氣愈發(fā)濃郁,本該暖洋洋的溫度來了這里之后忽然變得寒涼,讓人下意識地背脊發(fā)涼。
姜清棠雙眸凝視著空氣中流動著的陰煞之氣,眉頭緊鎖,“四哥,后院最近可有什么變動?”
“沒有啊�!苯蠐u頭。
“比如大興土木之類的�!苯逄捻J(rèn)真,她之前看書時對姜家的事情只是一筆帶過,并未寫過這些細(xì)節(jié),自然也不清楚。
姜之煜恍然,“五妹妹,你是說最近剛填平的荷花池?”
“荷花池?”姜清棠指著前方,“可在這一塊?”
“對啊�!苯宵c(diǎn)頭,“最近家里不太平,爹失蹤至今未歸,大哥又傷了雙腿,母親一直心神不寧。
前些日子聽了勸,特意請了一位高人來看過風(fēng)水,說是這荷花池晦氣淤積,毀了府里的氣運(yùn),這才會接連出事。
母親覺得的確是自從有了荷花池,家里就接二連三的出事,便聽了高人的話將荷花池填平,只盼著你的婚事能順順利利,沒想到還是出事了……”
姜清棠抓住了重點(diǎn),“母親是聽了誰的勸?”
荷花池的確有問題,對姜府的氣運(yùn)不利,但只是一點(diǎn)小問題,按理來說填平之后便能改善,斷不會有如此濃郁的煞氣。
只怕是……有人在這里邊加了東西。
什么轉(zhuǎn)運(yùn)?分明是故意毀姜府的氣運(yùn),讓整個姜府再無翻身之地!
“聽了姨母的勸。”
“姨母?”姜清棠恍然。
這位姨母雖是柳如煙的妹妹,實則和秦霜霜一家更為親近,之前看書時就覺得奇怪。
柳家在皇城不過是小門小戶,而秦霜霜之母顧云薇乃是堂堂顧太傅的千金,身份極為尊貴,且眼光很高,尋常人根本瞧不上,卻偏偏和柳家的姨母交好,似乎不合情理。
“姨母前些日子來過,就因為請了這高人,又從母親手里騙走不少東西,這么多年早就習(xí)慣了�!�
姜之煜搖頭,他看不慣姨母的作為,但母親是個溫軟的性子,再加上柳家一直都是如此作風(fēng),他也不能勸母親不敬父母,不掛念手足之情,只能講不滿咽下去。
姜清棠很清楚姨母柳飛燕是秦霜霜的幫手,只是兩人究竟是如何勾搭在一起的不得而知。
望著眼前逐漸蔓延的煞氣,眼神愈發(fā)冷冽,她就說即便秦霜霜和林之越兩情相好,也不至于讓整個姜家敗落,全員慘死,如今看來……分明是被奪了氣運(yùn)!
“來人,將這里挖開!”姜清棠下了令。
姜之煜臉色一變,“五妹妹,之前高人可是交代過此地填上之后,百年內(nèi)都不可動,否則必有血光之災(zāi)!”
“百年內(nèi)不可動?”姜清棠嘲諷一笑,這做法之人倒是有本事,光是這一句話,便料定了姜家絕不敢亂動。
血光之災(zāi)。
本就風(fēng)雨飄搖再也經(jīng)不起任何波折的姜家,哪里敢挖開來看?
時間越久,氣運(yùn)徹底被奪,整個家族才是血光之災(zāi)!
“那便母親醒來之后再好好問問吧,我也想知道是哪位高人如此有能耐!”
姜清棠思量著開口,母親今日已經(jīng)受了很大的刺激,若是醒來知曉她將此地挖開怕是又得嚇暈,不如等她先將這招搖撞騙之人抓出來,也好讓母親安心。
姜之煜疑惑,為什么覺得五妹妹好像是咬牙切齒說出這番話的?
女子取出一枚符箓藏在一旁的樹下,一層淡淡的金光散發(fā)而出,將那洶涌的陰煞之氣瞬間籠罩,仔細(xì)觀察之下,陰煞之氣隱約染上一抹紅,竟是有演變成血煞之氣的趨勢。
若不盡快解除,姜家定會接連出事。
隨著陰煞之氣被壓制,姜之煜只覺得原本的寒涼消失,又變得暖和起來。
“我最近每經(jīng)過此處都覺得格外寒涼,有種陰森森的感覺,方才這感覺仍在,現(xiàn)在卻覺得沒了?”
姜之煜看不見煞氣,只覺得之前此地陰惻惻的讓人心里發(fā)毛,這一刻倒變得舒適自在。
“那邊住的人是誰?”姜清棠看向荷花池不遠(yuǎn)的院子,里邊聚著淡淡的死氣。
“是大哥��!”姜之煜擔(dān)心地看著姜清棠,“五妹妹,你若是不舒服就先去屋子里休息吧?今天發(fā)生這么多事,你就別忙活了�!�
他原本以為五妹妹真如表現(xiàn)如的這般灑脫,退婚也不曾放在心上,可如今連大哥住在哪都忘了,這還不是受了刺激?
“難怪有股淡淡的死氣,原來是想自盡�!苯逄泥哉Z,“不過還好,死氣不濃,暫時死不了不用管�!�
聽見了的姜之煜:“!��!”
大哥想自盡!
五妹妹說暫時死不了不用管?!
我的天爺呀!
姜意桉在下人的攙扶下抵達(dá)了此地,眼見著自家妹妹仿佛要拆家的架勢,不免詫異,妹妹剛在侯府大鬧一場,幾乎將侯府給拆了,這回來后又打算拆家?
“二哥,你最近可有新得什么物件?”
姜清棠打量著姜意桉,他印堂發(fā)黑,雙眸隱約泛著一抹紅,是有血光之災(zāi)的征兆。
明明方才見面時,他面相還不至于這般,短短片刻的功夫,竟又有了變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