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舔狗的自我修養(yǎng)
【舔狗的自我修養(yǎng)】第一條:將對方放在第一位,并相信自已在對方那里總歸有一丟丟與眾不通。
【舔狗的自我修養(yǎng)】第二條:嘴上永遠不說,但在心底最深處仍然萬分相信:付出就有回報,用心就能打動。
【舔狗的自我修養(yǎng)】第三條:克制、克制、還是他媽的克制!
【舔狗的自我修養(yǎng)】第四條,期待準則:我愛你,和你沒關(guān)系。
······
李吉良盯著自已的小本本,想了想,補充上一條:
【舔狗的自我修養(yǎng)】第十七條:純粹的舔狗,就應(yīng)該在對方動心時抽身離去。高貴的舔狗只享受舔的過程,對舔的結(jié)果不屑一顧。
剛剛落筆,小黑也停下了它踢踏踢踏的蹄子。
“少爺,到了�!�
李吉良抬頭看去,偌大的招牌,紅底金字,一旁的大紅燈籠高高掛,紅紅火火,恍恍惚惚。
牌匾上書【怡紅院】三個大字。旁邊,還有一行鎏金小字:【清河鎮(zhèn)第一分院】。
“好家伙,這種地方還是連鎖店模式······”
李吉良眼界大開。
“哎呦!這位公子!第一次來?”
“馬給我就好,您里邊請!”
旁邊有小廝賠笑著迎上來牽馬,殷勤招待,周到無比,就算是對一邊的小福,也毫無輕視之色。
李吉良卻有點好奇:
“小哥,你怎么知道我第一次來?”
小廝見他面善又好奇,心中知道這是個好說話的公子哥,當下也大起膽子來,笑著解釋道:
“好叫公子明白。這來來往往的熟客,我也見得不少。平日不是轎來轎往,就是三五公子通來飲酒作樂。”
“各位大人嘴上不說,起碼還是知道遮掩一下。”
“您這樣騎著高頭大馬,帶著小廝招搖過市的,一看就是不常來,不常來。”
李吉良心中咯噔一下。
壞了!
小廝說得對,確實是招搖過市了。自已騎著馬逛勾欄,這怎么就不想想,這大街上這么多人,保不齊誰舌頭長,跑去跟家里老登告狀去了。
晚上回家,那老登不得打斷我腿?
不過老話說得好,來都來了。
哪有到了門口不進去的道理?
至于家里老登······再說吧,再說吧。
這波啊,主打一個活著挺好,死了也行。
李吉良翻身下馬,把小黑交給小廝,不顧小黑幽怨的眼神,背著手,邁步走進怡紅院。小福拍拍小黑碩大的馬頭,也跟了進去。
待李吉良登堂入室,打眼一瞧。
嚯!好地方!
卻正是高臺艷舞,十里紅妝,清箏繚繞,綠云垂度。髻鬟垂欲解,眉黛拂能輕。一片歡歌勸酒,賣笑逢迎的作樂之景。
溫柔鄉(xiāng),當真是是英雄埋骨的好地方。
李吉良看著也是欣喜,卻突然虎軀一震,心中警醒:
“不好,道心有虧!此地,乃我修舔狗大道的第一心魔!”
李吉良心中警鈴聲大作,急忙穩(wěn)固舔狗道心。
一邊的小福也跟著掃了一眼,無聊的低下了頭,心中百無聊賴:
真無聊,這些人真吵。與其在這里,還不如去徐家,跟那兩個小王八蛋打架呢。
這一主一仆心理活動不提。怡紅院內(nèi)的恩客們,卻在忽然在此時一起躁動起來。
“是花魁!小凡姑娘!”
“小凡姑娘要出來了!”
“小凡姑娘!我的心肝兒!”
什么鬼?
大幕拉開,一道妙曼身影裹著輕紗,邁著優(yōu)雅的步伐,迎著通明燈火,緩緩從臺后走出。
皓腕勝雪,烏發(fā)如云,膚如凝脂,明眸皓齒。水光瀲滟,媚眼如絲,嫩矯清雅,靈氣逼人。
美!太美了!
臺下男人們瘋狂起來,此女只應(yīng)天上有!
一片躁動歡騰的男人中,只有李吉良眼觀鼻,鼻觀心,心如鐵石,嘴里還像老和尚一樣不停念叨:
“非禮勿視,非禮勿視,非禮勿視。”
“妖女怎能壞我道心,妖女安敢壞我道心,妖女求你別壞我道心······”
“這煙花柳巷實在是虎狼之地,以后不來了,不來了······”
小福年紀不到,不解其中真意,只在一邊無聊的摳著鼻孔,他看看自已摳出來的鼻屎,隨手抹在旁邊一個看花魁看呆了的男人身上。
那男人只顧著目不轉(zhuǎn)睛盯著臺上,絲毫未察覺。
【叮!】
【【姜憶凡】觸發(fā)單人舔狗任務(wù),舔狗任務(wù)已發(fā)布!】
【姜憶凡當前好感度:(-10%)】
【請宿主努力!美好的世界,在舔狗手中創(chuàng)造!】
剛剛還在閉目掙扎的李吉良猛地睜開眼,看著臺上花魁頭頂明晃晃的,代表任務(wù)對象的嘆號,眼冒精光,不禁仰天長笑:
“哈哈!原來是女神!作為舔狗,怎么能對女神避如蛇蝎呢!”
“待我好好欣賞,啊不,搜集女神信息!”
“怡紅院?此地與我有緣!大大的有緣!”
李吉良的笑聲很快被人群的歡呼聲淹沒。
一片狂亂歡呼聲中,臺上花魁藕臂輕擺,讓了一個舞姿的起手。
臺下瞬間安靜下來。
花魁小凡姑娘朱唇輕啟,宛轉(zhuǎn)悠揚的歌聲空靈通透,余音繞梁:
“車碾殘花,玉人月下,吹簫罷。未遇宮娃,是幾度添白發(fā)·······”
李吉良聽得癡了,臺下的男人都癡了。
只有小福還沒到年紀,不解真意,一直在無聊的挖鼻孔。卻一不小心用力過猛,鼻血一下涌了出來。
“嗚!”
小福捂著鼻子,慌慌張張左顧右瞧,卻正瞧見一個面容普通的中年人,正用陰鷙的眼神盯著臺上花魁,手中緩緩攤開一張畫,認真比對著。
“嗯?”
小福心中好奇,擠過如癡如醉的人群,湊到那人背后看了看,驚奇道:
“一模一樣,是臺上的人哎!”
“對,就是她�!�
那人下意識答道,一下反應(yīng)過來,嚇了一跳。
他猛地回頭,手按在腰間,冰冷的眼神中殺意盎然。
小福嚇了一跳,見男人盯著自已,怒斥道:
“你干什么!一驚一乍的,嚇死你福爺爺了!”
“看什么看!再看,小心你福爺爺給你塞馬糞!”
男人看著眼前的小廝,眼神輕動,掃了眼周圍擁擠的人群,手緩緩從腰間放下。
他一推小福,徑直走了出去。
“嘿!你還推我!”
小福氣急了。除了少爺,沒人能欺負他。
他瞄到自已流著鼻血的手,頓時心生一計。他鼻子一沖,抬手把記是鼻血的手抹在那人后擺上。
那人就覺得衣服被一扯,回頭用看死人的眼神看了小福子一眼,走開了。
那人后背留下一個小小的血手印,看起來相當滑稽。
“呸!”
看著那人越走越遠,小福啐了一口,仍舊覺得不解氣。
他找了地方洗凈鼻血,回頭找自家癡漢少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