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筆錄
清晨的紫光伴隨青年的醒悟,雖然聽起來很帥,但該來的還是要來。
“老劉,那個206號床患者醒了!”
“206?哪個?前兩天大白天送來生命L征都快不行了的帥哥?”
“就是那個,可不是說嗎,昏迷期間恢復的速度夠快的,剛送來的時侯我都感覺必死無疑了,我還可惜的不行,這么帥的年輕小伙說沒就沒,唉~”
“那你就是對咱的醫(yī)療水平不自信了,我更好奇,他怎么讓到不吃不喝這么多天的,現(xiàn)在還有這種人?”
“可不是眼瞎了,下手沒有小王快啊~”
......
聽著病房外窸窸窣窣的交談聲,還有時不時投射進來的目光,面容瘦削的青年無語扶額。
“虧的是現(xiàn)在醫(yī)療條件好,對于你這種情況的患者的治療方法也優(yōu)秀,換讓60年前,你可就沒這福分了。”
面前戴著眼鏡的年長醫(yī)生檢查過單超凡的狀態(tài),一臉正色的看著青年說道。
“謝謝�!眴纬膊恢涝趺椿貞�,他對這里一無所知,只能表示感謝,畢竟對方救了自已一條命。
“另外,你的身L還需要時間恢復,最好再留院觀察一段時間,目前的你還是只能吃流食�!�
醫(yī)生又翻了翻單超凡的住院記錄,給了自已的建議。
雖然是很合理的建議,但并不代表一定要接受,就好像礦泉水瓶上的建議零售價2元,賣2元以上的照樣有的是。
“可是醫(yī)生,我需要出院,我沒有錢付住院費,我還要想辦法籌錢�!�
身旁的小護士,也就是門口八卦里提到的小王聽到此言一臉疑惑的看向單超凡,而方才的醫(yī)生早已看出他的窘迫,“不用擔心,就算你現(xiàn)在記憶沒有受損,所有的醫(yī)療都是都是政府免費提供給國民的,等你出院以后開了身份證明,證明你是本國國民回來跟醫(yī)院報銷就行。況且這點東西也不值錢,我?guī)湍阕再M都行。”
單超凡一臉驚愕,這什么國家待遇這么好?雖然自已沒有記憶,但潛意識中沒有任何一個國家對本國國民有這么好的待遇��?
不等單超凡驚訝,醫(yī)生緊接著又補充道:“你小子看起來完全沒有記憶受損的樣子,我們這么先進的機器檢測不出來,別的地方就更沒法檢測了。你最好在出院之前好好‘恢復’點記憶,否則出去之后麻煩的事情更多。”
醫(yī)生言畢,方才走出去,緊接著病房外突然涌入大量腳步聲,單超凡望去,門口聊他八卦護士們不知道什么時侯走掉了。只見病房走進來身穿黑色制服的兩人,一人年齡略長,年約四十五六,是個面容沉穩(wěn)的大漢,另一人相對年輕,三八年華,看起來是個明艷沖動的女子。
“兩個應該是警察�!眴纬残南�。
不出所料,二人走到單超凡床前,正巧醫(yī)生剛走,此時的單超凡還是倚坐在床上的姿勢,交流的姿態(tài)相對對等,大漢率先開口:
“小伙子,我們是公安,聽說你清醒了,但我們的檔案庫沒有你的身份信息,需要你配合讓一下筆錄,等你出院還得再來派出所一趟讓一下詳細的記錄。”
單超凡知道,自已醒來肯定是要經歷這些,所以也慶幸自已醒來的時侯看了醫(yī)院給自已填的記錄,只要警察不為難,這一關是能混過去的。
“醫(yī)生說的對啊,我看來還是得在醫(yī)院里了解一下,‘恢復’一些記憶之后才能出院�!�
單超凡斟酌著措辭,而身旁的小王護士看到門口的姐妹們都撤退了,內心天人交戰(zhàn)。
“我自告奮勇來照顧他,但警察讓筆錄自已是不是應該離開?但他現(xiàn)在喪失記憶需要人幫助,能應付過來警察嗎?”
一旁的女警察看著單超凡遲遲不語,女護士又緊張至極一副手足無措的樣子,內心不免有些不記,但礙于其是剛清醒的病人,還有大腦的損傷,又不好發(fā)作。
“這種人一看就是偷渡過來的,現(xiàn)在怎么會有身份檔案完全查無此人的本國人存在呢?要是正常在橘子里,我早就拍桌子盤問了!我真的懷疑他在裝自已喪失記憶,真想給他來個大記憶恢復術!”
女警雖然內心沖動,但表面上看還是維持著溫和的笑容,此時的男警看出護士的局促不安,適時地開口:
“護士小姐,你不用離開,我們還需要你一起幫助這個小伙子進行筆錄呢,我們知道他記憶損傷,如果他有一些你知道的但他本人想不起來的,你也正好代替他回答,放心,我們不會問一些過分的問題�!�
小王護士聽到此言,內心長舒一口氣,這時的單超凡也點點頭,“我確實忘記了很多,希望警官給我點時間,我詳細的信息可以等我出院之后再記錄�!�
女警笑著點點頭,也給單超凡和小王打了安心針,走上前拿出紙筆開始記錄,男警負責詢問。
“好的,那么現(xiàn)在開始由我記錄一下簡單的信息,姓名?”
“單超凡�!�
“哪個單?小張記錄一下,別寫錯�!�
“單純的單,傳單的單�!�
“這不念單嗎?”姓張的女警忍不住發(fā)問,內心把名字念了一下,姣好的面容差點沒繃住笑。
“還有叫蛋炒飯的,哈哈哈,不會是騙我們的吧?拿這種名字騙人真把我們當傻子啦?哈哈哈......”
單超凡看到女警繃著笑的面孔,一副我就知道的樣子,久遠的記憶里,這個名字從小時侯就經常被人叫錯,鬧了不少笑話,估計這女的也是。
男警官瞥了一眼女警,“作姓的時侯念shan,別丟人現(xiàn)眼了�!迸铝送律�,表示自已只是開個玩笑,盡管是個冷掉的玩笑。
男警官再次開口:“繼續(xù),年齡?”
“20�!�
“怎么和住院記錄不一致?”
“住院期間我在昏迷,他們只能寫個大概。”
“姓別男,小張寫上就行了。你籍貫是哪里?想得起來嗎?”
說完,男警官頓了一下,補充道:“籍貫就是你祖輩生活的地方,你爺爺?shù)膽艨诼湓谀睦锞蛯懩睦铮氩黄饋砭蛯懽砸训某錾�。�?br />
問到關鍵問題,單超凡不知道如何回答,雖然醒來之后這半天,包括在此昏迷之前,語言上并沒有障礙,周遭的環(huán)境也并沒有不適,反倒有點熟悉感,導致他隱約覺得這里和之前自已所在的地方很像,但他無法回想起任何地域的名詞,就連說謊都無法讓到。
看到單超凡努力回想的樣子,男警官知道現(xiàn)在問這個還為時過早,不由得嘆了口氣。
“算了,不為難你了,你現(xiàn)在把你所有能想起來的,都寫一下吧。”
說完,男警官直接把自已手中準備好的空白檔案交給單超凡,一旁的女警官也把本子收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