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9章 黃品開噴!
黃品正處于能夠親身經(jīng)歷鼎鼎有名的歷史大事件的百感交集之中。
尤其是政哥所表現(xiàn)出的包容,更讓黃品心中頗為感慨。
但是他沒想到淳于越說著說著說著又將矛頭指向了他,并且還有一大堆捧臭腳的。
這意味著淳于越不單是后世分析的那樣情商低。
這哥們極有可能就是學(xué)不能以致用,在郡縣制上完全是一塊廢料。
只有回到周朝那種家族長老式的體制當(dāng)中,才能做個只會講道理的混子重臣。
可以說既沒真本事又嫉妒心極重,并且還十分愛現(xiàn)的酸腐貨色,說是沽名釣譽之輩一點都不過分。
通過踩他來抬高自身身價,更可見其人品也不行。
對這么個貨色,黃品很想懟回去。
但他被政哥超高格的待遇已經(jīng)推到了風(fēng)口浪尖。
如果再跟淳于越這貨掰扯,指不定又要惹出什么大麻煩。
另外郡縣制是李斯極力推崇的,而且歷史上也是李斯回懟的這個貨。
因此黃品壓下怒氣并沒有吭聲,而是扭頭看向了李斯。
結(jié)果發(fā)現(xiàn)李斯也正在用復(fù)雜的目光看向他。
并且還微不可察的搖搖頭,做出一副有口難言的樣子。
黃品見狀郁悶的不能再郁悶。
李斯不打算開口完全是政哥接連兩個大耳刮子給抽得。
而他就是那個給政哥提供抽耳刮子過去的那個借口。
這算是他自己給自己挖了個坑。
無奈的將目光分別看向馮去疾、姚賈,以及蒙毅等幾個搭過話的頭部眾臣。
見這些人都做出微笑鼓勵的樣子,沒有開口反駁的意思。
黃品心中重重一嘆的同時,無奈的將目光投向了政哥。
“安登君為何目光如此躲閃,我所問的這些,不論道理是對是錯,稍微讀過書之人都能得以作答。”
淳于越看到黃品四處亂看,嘴角露出一抹勝券在握的笑意,先是調(diào)侃了一句,隨后乘勝追擊道:“莫不是安登君對此一無所有吧。
若是這樣,那安登君可是欺世盜名之輩,恐怕去爵奪官都抵不上你欺君的罪責(zé)�!�
淳于越這話說得極為陰狠。
奪官奪爵還不能抵罪,那就只有拿性命來抵。
這如同碰觸到了黃品的逆鱗。
在九原涉間、王離、李信、蒙恬沒人要他的命。
到了咸陽更是如此,甚至政哥還對他青睞有加。
唯獨李斯因為朝堂之爭與他有所互動,但并非是針對于他個人,而是以防老秦人的崛起。
而黨政向來不分對錯,況且李斯已經(jīng)落了個灰頭土臉的下場。
暫時沒辦法對他再動手,要不了他的命。
這個淳于越算是個什么狗屁東西,居然上來就想要他的命。
這讓看向政哥的黃品不猛得將神色變?yōu)榱死湫Γ氨菹�,小臣在回答博士問題之前,請派人到小臣的府上送些財帛過來�!�
嬴政知道黃品的嘴皮子極為利索,不是那種笨嘴拙舌的。
見李斯沒起身也沒吭聲,本就有讓黃品駁斥淳于越之意。
只不過知道以黃品的性子未必愿意這樣做,因此對黃品投過來的目光故意視而不見。
沒想到淳于越得寸進尺,居然讓黃品動個駁斥的心思。
嬴政心里極為樂呵,問都沒問為何要派人去取財帛,只是點點頭道:“用不著回府取,需要多少朕先替你出了。”
“那先謝過陛下了。”起身抱拳對政哥行了一禮,黃品起身緩緩走到了淳于越的跟前。
淳于越對黃品的過來絲毫不在意,滿是不屑的繼續(xù)挑釁道:“安登君可是想以重金讓我收回方才的問題?
可你就不覺得……”
“大儒都是這樣自說自話,問了別人又不讓人答話的?”
直接打斷淳于越,黃品目光冷冽地繼續(xù)道:“要拿錢是為了什么,你待會就知道。
現(xiàn)在先說說你的那些狗屁意見是有多么荒唐�!�
淳于越見黃品說得粗魯,猛得起身就要發(fā)作。
黃品卻不給機會,抬手一把按在淳于越的肩頭將其給按坐了回去,“讓你聽著你就老實給我聽著!
不讓我說話,我就讓你也說不得話�!�
黃品猛然間散發(fā)出的氣勢,讓淳于越真正感受到了什么是看不到摸不到,卻能感受到的殺意。
不過淳于越卻僅僅是有些驚駭,并沒有什么懼怕之意。
他知道當(dāng)著這么多人的面,黃品根本不敢把他怎么樣。
冷哼一聲后,淳于越抬手推掉黃品的手,“在你講完之前,我不會再打斷你。
不過就你不知禮的樣子,恐怕也講不出什么�!�
黃品冷冷一笑,收回收的同時,目光邊在那些捧臭腳的朝臣與博士身上逐一掃過,邊沉聲道:“你們方才附和博士讓我答話。
那就意味著你們也同意博士的分封國制的提議。
而同意分封,又意味著要恢復(fù)古制�!�
說到這,不等那些朝臣開口反駁,黃品猛得大喝道:“既然要恢復(fù)古制,那你們便先把身上的朝服斗脫掉,換上獸皮制成的衣袍。
再滾回各自的家中,老老實實當(dāng)個刀耕火種的黔首!
這才叫尊古制,而不是要尊你們得利的古制!”
將目光猛得投向淳于越,黃品抬手指道:“你這樣的蠢貨同樣如此!
要恢復(fù)古制,第一個就要將儒學(xué)禁了�!�
見淳于越氣得渾身哆嗦起來,黃品冷聲繼續(xù)大喝道:“知不知道你們所謂的儒學(xué)從哪來的?
那個孔夫子冒天下之大不韙,將周時公卿才能所學(xué)的學(xué)識傳授給了普通人。
以孔夫子之才,更是奔走多少列國都沒人理會。
你還舔著臉說周時的士卿如何如何。
那些士卿是因為都與周天子血脈相連才得以能夠得到傳授學(xué)識而成為的士卿。
你們?nèi)鍖W(xué)的都是什么出身,也不想想那些士卿是你們能當(dāng)?shù)膯�?�?br />
向前探了身子,黃品與淳于越離得更近些,目光如利刃一樣盯著淳于越道:“你所謂的恢復(fù)古制,不就是覺得你們大才小用了嗎。
不就是覺得朝堂上的三公九卿該有你一席之地嗎。
按道理你這個想法沒錯。
可想要勛爵官職你倒是去立功勛啊。
大秦的律法就是有功者必賞,有能者必官,勞大者必祿厚,功多者必爵尊,能治眾者必官大。
可到現(xiàn)在你卻依舊只是個博士,這意味著你除了教授些旁人一樣能教授給公子的道理,你什么功勛都沒立過�!�
站直了身子,黃品猛得往地上輕啐了一口,“呸!
不要你那張老臉,什么治國的謀略都想不出,還拿什么齊國舊事來壓陛下。
沒有大秦,你們這些學(xué)儒的一個都別想登入朝堂。
沒有陛下,你連博士都當(dāng)不上!
恢復(fù)周制,你們這些學(xué)儒的都得回家耕種當(dāng)個黔首�!�
再次抬手指向淳于越,黃品滿眼蔑視道:“沒什么真才干,就想走歪路得高位。
就你也配與我談德?
我琢磨的哪一樣物件是你能比的。
你那些狗屁道理能讓黔首多打一粒糧,還是能讓黔首少流一滴汗。
我在邊地殺敵護大秦以平安時,你可抓了一個盜賊以護當(dāng)?shù)匕矊帲?br />
另外,誰都能拿齊國說事,唯獨你這個齊人不能。
再者,你一個被秦國滅了國的齊人,在秦國當(dāng)著博士領(lǐng)著秦國的俸祿。
是從哪里來的勇氣讓你邊吃著大秦酒水,邊數(shù)落著陛下與斥責(zé)同僚不是忠臣。
無德,無忠,又無仁,不要說是不是君子,你簡直就不是人!
我若是你,都沒臉在這世上再活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