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她夜不歸宿,他發(fā)瘋吃醋
薄修景深深地看著宋婳,正想放她離開,厲沉帶著一群黑衣保鏢快步上了二樓。
薄總,顧總,宋小姐是我的貴賓,不是這里的駐唱歌手。你們要是想點歌,我可以帶幾位駐唱過來,讓你們隨便挑。
厲沉話音一落,身后一位穿著燕尾服的中年男人便麻利地把十來位駐唱帶到薄修景等人的面前。
顧非熠慵懶地靠在椅座上,他摸了摸耳垂上的紫色耳釘,戲謔說道:厲總的這十來位駐唱,還真是環(huán)肥燕瘦,有男有女,應(yīng)有盡有。
你們隨便挑。
厲沉挑了挑眉,海城這群公子哥兒玩得有多瘋,他也是略有耳聞。
今晚他們要是針對其他人,他絕不會管。
畢竟,他還沒有傻到為了不相干的人得罪地頭蛇的程度。
只是...他不允許任何人在他面前這么欺負宋婳。
厲總該不會以為這群庸脂俗粉,也能入得了我的眼
薄修景對厲沉好似帶著與生俱來的敵意,連他也想不明白為什么。
就連和宋婳走得很近的江哲,他的敵意都沒有這么大。
宋婳擔心薄修景一氣之下端了夜色酒吧,悄悄地拉了拉厲沉的胳膊,壓低了聲道:厲總,他們沒有刁難我。就是請我唱了幾首歌,薄總說了一首歌十萬。
厲沉側(cè)過身,看向頭發(fā)凌亂的宋婳,緩聲問道:聲音啞成這樣還叫沒事
休息一晚上就好了。
你知道一個音樂人最寶貴的是什么是嗓子。你這么作踐自己的嗓子,有意義嗎
......
面對厲沉的質(zhì)問,宋婳只能抿著唇,啞然以對。
默默反省著自身,她才發(fā)現(xiàn)今晚的所作所為簡直傻透了。
她的嗓子要是受到了無法逆轉(zhuǎn)的創(chuàng)傷,薄修景的心疼又能值幾個錢
用不了幾天。
他就會厭倦她粗噶的嗓音,轉(zhuǎn)而去找外頭的鶯鶯燕燕。
我先送你回去,順便去藥店開點消炎藥。
厲沉不忍心嚴厲苛責宋婳,拉著她的胳膊試圖將她往樓梯口的方向帶。
厲總這是要跟我搶人的意思
薄修景端著酒杯,金絲邊眼鏡下的雙眸充斥著極強的侵略性。
宋小姐是我讓人請來的貴賓,我有義務(wù)照顧好她。
你有問過她,她到底需不需要你的照顧
薄修景尋思著她才借著歌詞委屈兮兮地控訴他,明顯是對他有幾分感情的。
這時候讓她從他和厲沉當中二選一。
她百分百會選擇自己。
厲沉溫和地笑了笑,垂眸紳士地詢問宋婳,想留下繼續(xù)唱,還是跟我走,你自己決定。你記著,厲某敢在這里開店,就有能力保護自己人不受半點欺負。
有了厲沉的保證,宋婳再無后顧之憂。
她掃了眼和關(guān)瑤并排坐著的薄修景,略帶賭氣地對厲沉說:我跟你走。
你站��!
薄修景被宋婳啪啪打臉,再也沉不住氣,起身就想將她拉入懷中。
啊...
身后,關(guān)瑤忽然捏所了手中的紅酒杯,玻璃碴混合著猩紅的液體四濺開來。
她攤著鮮血淋漓的手心,淚眼婆娑地呼著痛,薄哥,好痛!
薄修景成功地被絆住了腳步,他轉(zhuǎn)過身,語氣暴躁地問:你沒事捏酒杯做什么
我沒捏,它自己碎掉的。
老顧,你送她去醫(yī)院處理一下傷口。薄修景深吸了一口氣,盡可能心平氣和地說。
薄哥,你能不能親自送我去我怕疼,有你在,我才能勇敢些。
沒空。
薄修景潦草地回了一句,便步履匆匆地下了樓。
這都十一點了,宋婳還喝了酒,她難道不知道這么跟一個陌生男人走掉,很容易被人吃干抹凈
厲沉的速度倒是快得很。
將宋婳帶出夜色酒吧后,立即驅(qū)車去往了最近的藥店。
你的嗓音很不錯,需要好好保養(yǎng)。
多謝。
宋小姐,有句話我不知道當說不當說。
厲總有話直說就好。
薄修景這么對你,你就不生氣
厲總為什么這么問宋婳不知道該怎么回答,她自然是生氣的,但是她并不想把她和薄修景之間的事鬧得人盡皆知。
而且她和厲沉也只有一面之緣。
對著一個陌生男人,她根本沒辦法敞開心扉。
你和他的事我略有耳聞。結(jié)婚三年,他仍在外面拈花惹草,今晚更是帶著小三在你面前耀武揚威,你可真能忍。
......
宋婳沒想到厲沉知道得這么多,她不太認同他私底下調(diào)查她的行為。
但他說的又句句屬實,她想辯駁,又無從辯駁。
正在這時,她握在手里的手機忽然亮了起來。
看著屏幕上碩大的老公二字,宋婳默默地暗滅了屏幕。
薄修景意識到電話被宋婳掛斷,坐在車里一拳重錘在方向盤上。
副駕上的司機嚇得瑟瑟發(fā)抖,薄總,您喝了不少酒,還是我來開車吧!
薄修景置若罔聞。
接連打了四五十通電話,直到聽筒里傳來對方已關(guān)機的提示音,他懸著的心終于徹底死了。
媽的,這女人是吃了熊心豹子膽薄修景氣得摔了手機。
薄總,太太的手機很可能是沒電了。
你來開,回金色華庭。
薄修景竭力地控制著自己瀕臨爆發(fā)的情緒,腦海里滿是宋婳和厲沉在賓館大床上翻云覆雨的畫面。
事實上,他和宋婳的婚姻早已經(jīng)岌岌可危。
哪怕現(xiàn)在不離婚,將來的某一天,他們遲早要走到離婚的那一步。
到時候,她肯定還會有別的男人。
可是一想到她和別人上床的畫面,他就如同天塌了一樣,恨不得和整個世界一起同歸于盡。
薄總,太太一直很愛你的。
司機試圖勸導薄修景,他很擔心這位爺再次發(fā)飆,又要醉酒駕車。
閉嘴。
薄修景腦殼兒突突作痛,他現(xiàn)在只希望宋婳已經(jīng)回了金色華庭,并恢復了以往乖巧的樣子,小心翼翼地跟他道歉。
可惜,他的想法終歸只是想法。
回到金色華庭,發(fā)現(xiàn)宋婳還沒回家,薄修景的心沒來由地慌了。
他關(guān)了燈,坐在昏暗的客廳沙發(fā)上,怔怔地盯著墻上的掛鐘。
這都過零點了,宋婳怎么還不回來
薄修景煩躁地點燃了一根煙,在繚繞的煙霧中,陡然想起之前他半夜回家,宋婳揉著惺忪的睡眼,給他倒洗腳水的乖巧模樣。
王媽說,宋婳每天晚上都會堅持等他。
所以他每次回家,都會習慣性地看一眼沙發(fā)。
這女人相當嗜睡。
說是在等他,實際上就是換個地兒睡大覺。
嘗到了等人的滋味,薄修景也開始反省著自己。
這些年來,他對她似乎太過分了點。
就算他們的第一次是她設(shè)計的,但之后的每一次,全是他主動挑起的。
他要是把所有過錯強加在她身上。
對她來說,未免太過不公。
凌晨一點半。
宋婳拖著疲憊的身體回到家,才換上拖鞋,客廳的方向就傳來一道涼涼的聲音:你和厲沉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