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6章 腦卒中?
大廳內(nèi)圍了一群人。
白露被一個女子拉扯著。
白露一手拽著白露的衣服,另一只手幾乎要戳到白露的臉上。
白露竭力控制著情緒,保持克制,"有什么話,能不能出去說。這是醫(yī)院,是我工作的地方。"
女子的年齡大約在三十六七歲,但從穿著打扮來看,經(jīng)濟(jì)情況不錯。
只是那潑辣的勁頭,與身上盡顯優(yōu)雅線條的風(fēng)格顯得格格不入。
眾人議論紛紛。
"白護(hù)士這是怎么了啊"
"還能怎么肯定是感情糾紛唄。"
"平時看她冷冷淡淡的,沒想到私生活這么混亂。"
"哎,這女的也太潑辣了!難怪老公要在外面找小三。"
"話不能這么說!必須要唾棄第三者。"
"我怎么覺得不像是出軌,似乎另有隱情。"
吃瓜群眾很多,大部分都是聽了只言片語。
一般這種糾紛,多半是抓小三。
但現(xiàn)場的情況很古怪,女人身后站著一個男子,那男子看向白露的眼神不對,散發(fā)著濃烈的仇視,似乎比起那個女人還要更加在仇視白露。
另外,兩人身后有一個輪椅,輪椅上坐著一個六十來歲的男子,他的氣色不大好,表情非常痛苦。
女子揪住在白露,"我把人帶過來了,今天你必須得管!"
白露用冰冷的眼神,掃了一眼輪椅上老者,"我和他沒有任何關(guān)系"
女子譏諷道,"你想推卸責(zé)任"
白露道:"早在十年前,我便跟他斷絕關(guān)系。"
女子怒道,"你果然和那個壞女人一樣惡毒。"
眾人聽到此處,總算恍然大悟。
他們都誤會了。
原來眼前的女人并非是來找小三索要說法。
輪椅上的男人是白露的父親。
換而言之,女人與白露大概率是有血緣關(guān)系。
"剛才誰說白小護(hù)是小三的現(xiàn)在可以閉嘴了吧"
"白小護(hù)盡管看上去很冷,其實對人挺好,我跟她一起做過手術(shù),她請我喝過奶茶。"
圍觀的氣氛開始變化。
意識到今天的突發(fā)狀況,沒想象中那么簡單。
白露之前一直保持緘默和克制,當(dāng)女子談到她的母親,她的氣息突然變化,用力甩開女子的手,高高地?fù)P手,朝女子的臉扇了過去。
這時,一張大手抓住白露的手腕。
站在女子身后的男人,早有準(zhǔn)備,用力一扯,體重很輕的白露宛如被扯了線的風(fēng)箏,失去重心,朝一側(cè)倒去。
趙原正好趕到,迅速沖過去,抱住白露的腰肢。
白露驚慌失措之下,看到趙原那雙清澈的眼神,心理防線瞬間崩塌,淚水從眼角汩汩滾落。
趙原將白露扶穩(wěn),凝視著眼前的男女,皺眉道,"有話好好說,為什么要動手"
女子潑辣地嚷道,"這是我們的家事,關(guān)你什么事"
趙原沒慣著她,"如果是家事,關(guān)起門來處理就好,為什么要到外面丟人現(xiàn)眼何況這里是醫(yī)院,是公眾場合,需要遵循秩序。你們擾亂秩序,我們可以報警。"
女子見趙原看上去年輕,猜他不是什么領(lǐng)導(dǎo),不屑道:"你算哪根蔥!就是你們領(lǐng)導(dǎo)過來,也管不著我。"
謝長天聽聞大廳有人鬧事,匆匆趕了過來。
等看清楚女子的長相,謝長天下意識覺得有點頭大。
"謝主任,你來得正好!天華是大醫(yī)院,對員工的人品是不是也有相關(guān)規(guī)定贍養(yǎng)父母是子女應(yīng)盡義務(wù),白露對親生父親不聞不問,"
女子指著輪椅上的男人,以命令的口吻說道,"人放在這兒,你不想管也得管。"
白露冷笑,"那就讓他自生自滅吧。"
輪椅上的男子情緒很激動,嘴里含糊不清地說著什么。
趙原眉頭微皺。
男子的情況不對勁。
他低聲詢問白露,"他之前是否有腦血管方面的病"
白露見趙原的神情不對,"幾年前出過車禍,脊柱受過傷,沒聽說腦血管有什么問題"
男子坐在輪椅上,與車禍有關(guān)。
白露知道趙原的診斷水平很高。
盡管嘴上說不會管,但那個男人畢竟是自己的父親。
"究竟有什么問題你不妨直說。"
趙原凝眉,"不容樂觀!"
白露瞪大眼睛,知道趙原不會無中生有。
白露立即走到輪椅旁邊,行為很突然,讓女人和男子很意外。
"你干什么"
女人是一種很奇怪的動物。
女人說要將老人丟給白露,等白露靠上來,反而又開始推她。
"別動!"白露朝女人瞪了一眼,朝趙原招手,"趙醫(yī)生,請你趕緊過來看一下!"
女人被白露的表現(xiàn)弄懵了。
趙原走到男子身邊,對他進(jìn)行快速檢查。
他拿起口袋里的手電,對著他的眼睛照射,又用叩擊的方式,感受他的反應(yīng)。
伴隨檢查逐步深入,他的表情也愈發(fā)嚴(yán)峻。
趙原輕聲問道,"能不能試著吹口哨。"
老人努力地嘗試做吹口哨的嘴型,還沒發(fā)出聲音,口水順著嘴角失控地流出來。
白露見此情形,眼睛瞬間就紅了,"得趕緊做詳細(xì)檢查!"
女人錯愕地望著白露,"你干嘛莫非故意想嚇唬我"
趙原表情凝重地說,"不出意外,是腦卒中……"
腦卒中就是常說的中風(fēng)、腦梗。
謝長天也來到趙原身邊,對老人檢查。
他對趙原的診斷表示認(rèn)可。
女子知道謝長天是急診外科的大主任。
他的結(jié)論,讓女子宛如墮入冰窖。
趙原掃了一眼剛才囂張,如今慌張的女子,"他今天有沒有什么奇怪的癥狀,比如嗜睡"
女人努力回憶,聲音有些顫抖,"沒錯!昨晚開始他好像就有點睡不醒的感覺,今天將他喊醒,花了好大的功夫。"
白露冰冷地望著女人,"虧你總拿孝順標(biāo)榜自己!將一個病人折騰來折騰去,是不是特有成就感"
女子漲紅了臉。
她是白露同父異母的姐姐。
帶著父親來找白露,是為了宣泄心中不滿。
當(dāng)年父親為了白露的母親,跟自己的母親離婚,后來父親與白露母親離婚,又回到原來的家庭。
女子一直覺得白露母親是狐貍精,拆散了父母的婚姻。
幾年前父親出了車禍,自己一直在照顧他。
她只是為了發(fā)泄心中的憤懣,不可能真的將父親交給白露撫養(yǎng)。
而且,父親盡管癱了,但一手創(chuàng)建的公司依然在他的名下。
她最近知道父親在律師那邊留下遺囑。
遺囑中寫了關(guān)于分配財產(chǎn)的方案,一部分資產(chǎn)留給白露。
女子越想越不平衡,所以才會不斷騷擾白露。
如今甚至鬧到醫(yī)院。
女子希望白露主動放棄繼承那筆遺產(chǎn)!
情況陡變!
父親會不會永遠(yuǎn)醒不來
那豈不是意味著律師那里的遺囑便會生效!
那些小算盤也將落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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