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我可不敢喜歡你
劉風杰的突然出現(xiàn)讓蔣遙原本安靜的心瞬間提到了嗓子眼,他趴在顧彥期腿上一動不敢動,生怕被他看出端倪。
顧彥期一手撫著她的頭,一手將窗子放下一個拳頭大小的空隙,眼神中散發(fā)著怨毒的邪光,敢攔我的車,找死啊你。
劉風杰站在窗前,一臉討好的笑意,表哥,這可不怪我,是姨父讓我來給你送個文件,昨天的家宴上我沒看見你,你是又和姨父鬧矛盾了嗎
昨天顧彥期眼底溢出一絲詭異的氣息,昨天你就出來了啊,我還以為你被關(guān)著呢。
他伸手接過那份文件,看也不看直接扔在后座。
劉風杰臉上盡是驕傲的神色,拍著胸脯說道,有咱們顧家的權(quán)勢,關(guān)幾天意思意思得了,那小賤人的手段,連我一根汗毛都動不了,就是這打我的人一直沒找到,不知道那個王八蛋藏哪了。
顧彥期眸光驟寒,還以為他會多關(guān)一陣,沒想到這么快就出來了,想必是他們劉家又去顧家哭天喊地了,真是一群不知足的蛀蟲。
劉風杰沒注意到他突然狠厲下來的眼神,還在自說自話。
我昨天還看見那個小賤人了,問了半天她就是不說那個打我的野男人是誰,嘴還挺硬,哎就在你現(xiàn)在住的那個小區(qū),不過她有羅勁護著,我以后找機會再收拾她。
看著他一臉憤恨,卻又找不到方向的樣子,顧彥期陰冷的眸間泛起一絲得意。
他絕對,不會有機會的。
他喉結(jié)輕滾,佯裝關(guān)心的看著他,看你這一身傷,還來給我送文件,真是辛苦你了!
嗨!我這都是小事,顧家的事才是大事!
劉風杰撓撓頭,抓著車門不松,大有站在這聊天的架勢。
嘶~~~就是你這地方不好找啊,你怎么不在御水苑住了不會是躲著紀小姐吧,我聽說她剛從國外學(xué)習(xí)回來,哎你這車里、是有人嗎
劉風杰看著副駕駛有抹藍色,趴著窗縫往里面瞅,蔣遙聞聲將頭壓的更低了,心臟突突的跳個不停,這要是被劉風杰看見,她這被包養(yǎng)的名聲可就坐實了。
顧彥期伸手點著他的額頭將他推遠了些,聲線寡淡不帶一絲波瀾,有人也不是你看的,趕時間,走了。
哎、表哥······
顧彥期一腳油門,奔馳大G猛地竄出去,將還沒說夠的劉風杰遠遠的甩在了后面。
蔣遙從他身上起來,拍著胸口舒了口氣,還好沒有被他看見,不然就死定了。
昨天晚上為什么不說是我打的他,你說了,他不就不敢找你了嗎顧彥期聲音森冷,身體不自在的挪了挪位置。
蔣遙下意識看向他的腿,硬鼓鼓的好像藏了什么東西。
······
真是服了,她剛才壓根就沒碰到他那里,腦門一直挨著的是他的腿,這也能起來
看什么,早上的男人惹不得,你不知道嗎再看我現(xiàn)在就停車了,趕緊回答我的問題。顧彥期又動了動身體,蔣遙這才紅著臉將視線看向窗外。
她鼓著腮幫子吐了口氣,低聲道,我不知道該怎么解釋你打他的理由,說你看不服他很久了那不是給你制造矛盾嗎!說你為了我我一個自己送上門的可不值得你這么做,他再出去造謠你包養(yǎng)我,那最后受傷的還是我!
我還不如閉嘴。
顧彥期眼神微動,深淵般的眸子蘊藏著深達眼底的冷意。
突然他拿起手機撥通了一個號碼,因為開著藍牙,所以蔣遙也能聽見里面的聲音。
蘇馳,找個由頭把劉風杰給我弄出去,最好放到國外,遠一些,近一年我都不想看見他。
好的少爺,我這就去安排,那個、紀小姐跟我要您的地址。
整個車廂里都是蘇馳的聲音,那句‘紀小姐’蔣遙聽得很清楚,她歪頭看向顧彥期,等著他的回答。
顧彥期眉心一縮,低低的嘆了一聲,你敢說,我今晚就讓你的牙跟劉風杰去作伴。
不敢,那我先去安排劉風杰的事了,保證安排的遠遠的,風都吹不回來!
······
掛斷電話以后,蔣遙才敢出聲。
第一次見你嘆氣,那個紀小姐很難纏嗎她喜歡你��!
顧彥期斜睨她一眼,眉宇間皺起一絲嫌惡,你的關(guān)注點不應(yīng)該是我把劉風杰派出去工作,還你一片清凈嗎你管她喜不喜歡我,怎么,你喜歡我啊
……
蔣遙微微嘟唇,眼睛看向外面陰沉沉馬上就要下雨的天空。
我可不敢喜歡你,我只盼望著趕緊還清你的債。
她剛才聽蘇馳喊他少爺,心里便清楚了。
如果沒有當初那場意外,他們原本的生活是這一生都不會遇見的。
一場意外把他們捆綁在一起,可她總要回到屬于自己的路上,這場意外早晚有散場的那一天,而她,隨時做著撤離的準備。
你一個月六千塊錢的工資,一年十二個月就是七萬二,你想還清我一百萬的債務(wù),不吃不喝,最起碼也要14年。
顧彥期撲哧一聲笑了,阿遙,我早就跟你說了,跟了我,債務(wù)清零,你現(xiàn)在與跟了我也沒什么差別。
當然不一樣。蔣遙立馬為自己辯白,當初走錯進了你的房間,是我被我父親逼的,用了你的錢,答應(yīng)了你無理的要求,那是我沒辦法,欠你的我還,但是還完我們就兩清了。
而且,你怎么知道我就永遠拿六千塊錢的工資我要成為最優(yōu)秀的設(shè)計師,我要舉辦屬于自己的時裝展,我肯定會盡快還你的。
她雖然這么說,但是臉上還是浮現(xiàn)一絲羞愧,她也知道自己現(xiàn)在與被他包養(yǎng)沒什么區(qū)別,可她那可憐的自尊心就是不想承認。
······
顧彥期沒再說話,只是微微側(cè)目看了眼她身上那身淡藍色的裙子,這種布料都能做的如此出型,她的豪言壯語絕對不是說說而已,說不定哪天就實現(xiàn)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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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天,蔣遙是顧彥期的教學(xué)工具,她躺在治療椅上,被他拿她的牙齒做典型講給大家聽。
雖然被那么多人圍觀,她躺的很難受,但是治療費免了,還是業(yè)內(nèi)大神顧彥期親自上手,怎么著她都不虧。
而且這是最后一次治療,以后都不用再為了這顆牙去醫(yī)院了。
一道悶雷滾過。
外面不知何時下起了雨,天空好像憋了很久,一股腦的全部倒了下來。
雨太大了,蔣遙一時半會打不到車,只能在走廊的長椅上等著顧彥期下班。
期間走過幾個小護士,全部交頭接耳在說著有關(guān)顧彥期的話題,蔣遙見狀,唇角不禁抽了抽。
人果然都是視覺動物,只看見他長的好看,卻不知道他妖孽的臉皮下是一個怎樣變態(tài)的心!
手機鈴聲響起的時候,顧彥期還在里面講課。
蔣遙透過玻璃看了他一眼起身走到樓梯口接起了電話。
蔣小姐你好,你父親剛才在監(jiān)獄里自殺未遂,他說要見你,你現(xiàn)在過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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