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5章 定位器在哪?交出來
鋒利的刀尖閃著寒光,在馬上就要刺進(jìn)胸口的那一剎那,一道帶著寒風(fēng)的鞭子抽過,將她手里的刀甩到地上,也給她的胸口留下一道重重的鞭痕。
蔣遙因?yàn)楸拮拥牧α恐刂氐乃ち顺鋈�,被突然出現(xiàn)的夏暮煙一個跨步跪騎在身上,狠狠甩了兩個耳光。
賤人,把我們害成這樣,還想一死了之。
正在收拾裝備準(zhǔn)備登機(jī),看到蔣遙自殺立馬跑過來的羅勁瞬間抓住了夏暮煙的手。
她是我的人。
滾開。
夏暮煙右手被槍擊中,鮮血淋漓,她左手執(zhí)鞭,啪的一聲甩出去。
蔣遙,我的手被打傷了,你得還我。
她撿起蔣遙剛才掉落的刀,以猝不及防的速度一刀劃在她的手腕上。
滾開!
羅勁被她推倒在地,心有不甘,又看見她傷了蔣遙,瞬間一腳把她踹開。
蔣遙是我的人,只有我能動她,你算什么顧彥期就要追上來了,你還是想想怎么逃吧。
你還知道顧彥期就要追上來了啊。
夏暮煙舉著受傷的手,聲音寒涼卻充滿嚴(yán)肅的說道,顧彥期這么快就能查到這艘游輪,你當(dāng)他是神仙嗎用你的狗腦子想想,這個賤人身上肯定有定位!
現(xiàn)在逃命還要帶著這個賤人,你是生怕顧彥期找不到你嗎平時怎么沒見你這么蠢過!
羅勁眼神一冷,伸手就來撕蔣遙的衣服,定位器在哪交出來!
他明明轉(zhuǎn)身就可以上直升機(jī)飛走的,可他就是不甘心,就是想帶著蔣遙一起走,這么多年她一直活在自己的監(jiān)視下,他早就對她的感情不一樣了。
一開始是仇恨,后來變得連他自己也說不清楚,看著她生活在深淵中依然生機(jī)勃勃,讓他早就干枯的心逐漸滋潤。
可令他最氣憤的是,他只有那個月在國外遇險(xiǎn)分不開身,她就被顧彥期搶走了,這一直是他心里的一根刺,所以今天他不想放開她。
也只有帶走她,才能讓林家一直陷在痛苦的沼澤里出不來,讓他們死不瞑目。
蔣遙,告訴我,定位器你裝哪了!
蔣遙虛弱的躺在地上,她絲毫感覺不到手腕上的疼,小腹處的墜痛已經(jīng)讓她麻木,她任由他瘋狂撕扯她的裙子,在她身上找來找去。
她唇邊掛著滿足的笑意,琥珀色的眸子帶著一股嘲弄,別傻了,我怎么會讓你一而再再而三的把我抓走,你抓我一次、兩次、三次,我不會再讓你得逞了。
你找不到的,定位器在我身體里,你帶走我,跑到哪都能找到你!
小腹處又傳來墜痛,一陣熱流涌出身體,她凝眉說道,有本事、你就殺了我、把我扒皮切骨、興許你就、可以看見定位了、呃、呃······
她痛苦的低吟聲像是一記重拳打在羅勁心上,他看著她身下流出的血跡,仿佛猜到了什么,他立馬將人抱起來。
不找了,先走!
這時樓梯口傳來打斗聲,夏暮煙眼神一轉(zhuǎn),立馬丟了手里的鞭子,拿槍頂在了羅勁頭上。
人不為己天誅地滅,對不住了羅勁,今天只能逃生一個,我手受傷了,我必須先走。
羅勁周身一頓,他沒想到最后竟然會受到夏暮煙的背叛,一雙眼睛回頭惡狠狠的看著她。
你想讓我?guī)湍阃献☆檹┢谙哪簾熌銊e忘了,沒有我,在南非的基地你根本進(jìn)不去,他們只認(rèn)我這一個主人。
南非的武裝基地建好了,她這是想卸磨殺驢
放屁!你干這行多少年了,難道不知道除了錢就沒有永久的主人嗎只要我過去下個鈔票雨,我就是那里的王,哼,放心,我會建立一個‘沙漠罌粟’的王國,權(quán)力至上,唯我獨(dú)尊!
說話間,顧彥期已經(jīng)擊退那些夏暮煙的手下,沖上頂層,夏暮煙冰冷的槍口毫不猶豫地鎖定了他。
顧醫(yī)生!
太好了,他沒事!
見顧彥期追上來,蔣遙立馬掙扎起來。
她本已近乎虛脫,身體仿佛被抽離了所有的力氣,但這一刻,內(nèi)心深處的堅(jiān)韌與不屈被徹底喚醒。
她猛地一掙,動作中帶著不顧一切的決絕,牙關(guān)緊咬,那力道狠狠地落在了羅勁的肩膀上,成功掙脫了他。
可羅勁卻拿出了一個遙控器,眼神陰森中透著一絲幽怨,你跑,你跑了這艘船上的人都得死!你就跟我走,能怎么樣
······
本來掙脫的蔣遙扶著一旁的欄桿慢慢滑了下去,琥珀色的眸子里透出深深的絕望。
為什么,為什么要這樣。
為什么她就是跑不出他的手掌心
她好不容易相認(rèn)的父母和哥哥就在下面,這可怎么好······
阿遙,你沒事吧怎么會這么多血顧彥期往前剛走一步,夏暮煙立刻擋在蔣遙面前。
阿彥,你救了你哥哥走就行了,為什么還要插手羅勁和林家的恩怨,就為了這個賤人過來送死
夏暮煙眼眶含淚,明明自己當(dāng)年和他們兄弟二人那樣好,她對顧彥川心向往之,和顧彥期青梅竹馬,她為了自己的將來選了顧彥川做結(jié)婚對象。
可一切都沒有順著她的期待發(fā)展,她被繼父玷污,被推出去給夏家擋槍,顧彥川什么都不知道,她經(jīng)歷九死一生才做到如今的位置,卻即將什么都沒有了。
為什么她咬牙問道,你大哥要抓我,你也一直在和我演戲,為什么,明明我才是受害者,都是夏家把我逼成這樣的,為什么你們都要抓我
因?yàn)檫@都不是你犯罪的理由!顧彥期與她持槍對峙,眼眸冰冷的如同結(jié)滿了冰碴。
夏暮煙,這艘游輪已經(jīng)被包圍了,跟我回去接受審查。
做夢!夏暮煙手指用力,扣下扳機(jī)。
然而,在這生死一線的較量中,即便是最細(xì)微的差錯也能決定勝負(fù),夏暮煙左手持槍,終究是生疏,打歪了好幾顆子彈。
而顧彥期的子彈卻在千鈞一發(fā)之際擦過她的肩膀,留下一道醒目的血痕。
顧彥期!她單膝跪地,高喊一聲,我們畢竟談婚論嫁過,你就不能放過我嗎
談個屁!顧彥期和她持槍對峙,你這招示弱或許可以讓我大哥有一絲心軟,但對我沒用,跟我下去。
這時蘇馳沖上來,從腰間解下手銬扔給顧彥期,下面控制好了,所有人員繳械投降,軍方的船馬上靠近。
顧彥期瞇著眼睛,唇邊擠出幾個字,留活口。
見勢不好,夏暮煙立馬快速扯過一旁的蔣遙擋在身前,羅勁手里握著掌控全局的遙控器站在他們身后。
遙遙!
林家人跑上來,林至臻和林至誠手腕上全部因?yàn)閯偛诺膭×覓暝兊醚饽:�,而秦夢霜瞬間就給羅勁跪下了。
我求求你,放了她,一切都是我的錯,我去給你母親償命,你放了她。
羅勁的眼神變得越發(fā)幽冷,故意拿刀逼在蔣遙脖子上讓他們心疼,而夏暮煙則是在細(xì)細(xì)觀察著所有人。
林家都將眼睛放在蔣遙身上,顧彥期也是,現(xiàn)在如果不跑,等軍方來了就跑不了了。
想到這,她立馬把蔣遙朝著顧彥期推了出去,與此同時,槍口對準(zhǔn)蔣遙開了一槍,果然,顧彥期以最快的速度撲到蔣遙身上,現(xiàn)場瞬間亂了。
所有人都奔向倒地的他們,等反應(yīng)過來時,夏暮煙早已跳上了直升機(jī)。
蠢貨,這種時候還想活著捉我,優(yōu)柔寡斷,就該老娘能逃生!
夏暮煙走前扔下一顆煙霧彈,巨大的濃霧成功為她的出逃做了掩護(hù)。
顧彥期緊緊把蔣遙壓在身下,磁性的聲音在她耳邊低語,你男人厲害吧,剛才她推你時我就預(yù)測到她要開槍了!
蔣遙眼神一怔,發(fā)抖的雙手緊緊環(huán)住他的腰。
少爺,少爺你中槍了!蘇馳跪在一旁驚呼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