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你愛上我了
>@和你說了然后呢除了讓你擔心沒有任何的作用。梁聿西伸手揉了揉她的發(fā),語氣淡淡的。
溫淺噎了下。
是啊。
告訴她除了讓她質(zhì)問兩句,還有什么用處呢
是能幫他解決問題,還是替他處理傷口
好像什么都不能。
她紅著眼眶,有些倔強,至少我不會生氣。
梁聿西有些好笑,所以你剛才是打算來找我吵架的
察覺到他又想轉(zhuǎn)移話題,溫淺抬頭看著他,你好多事我不知道,所以你是打算我不問你也就不說嗎
梁聿西揉著她腦袋的手頓了頓,對上她的目光,你想知道什么
你的身世,你為什么受傷是不是和你的身世有關(guān)有關(guān)你的事我都想知道。
梁聿西走到沙發(fā)上坐下,淡淡道,我受傷是因為去了趟M國,和別人有了利益沖突。至于身世,我們本來就以最初的樣子認識彼此,對方的身份背景有那么重要嗎難道我還要去調(diào)查你的父親是誰才能和你在一起嗎
溫淺氣道,那怎么能一樣如果我知道我父親是誰,我會告訴你�?赡忝髅髦溃瑓s不告訴我,你根本不讓我觸碰你的生活。你在做什么,你是誰,我一無所知,我像是和一個假人在一起。
溫淺語速很快,她是真的生氣。
也把這段時間來的疑惑一股腦兒倒了出來。
房間里是長時間的沉默。
長到溫淺的心一寸寸漏下去。
她好像跨越了什么不該跨越的界限。
看著梁聿西琥珀色的眼眸里淡淡的情緒,她的心像被堵住了一樣,轉(zhuǎn)身就要離開。
你愛上我了嗎
梁聿西故意放低的聲線在身后響起。
溫淺閉了閉眼。
她不知道。
但她覺得愛上梁聿西這種人不是一件難事。
縱使她不知道自己對于他的感覺能不能稱得上是愛。
也許,是一種依賴,或是因為他對她的寵愛,又或者是一種女人的虛榮心。
擁有梁聿西這種男人,可以稱得上絕大部分女人的夢想吧。
英俊,有擔當,有能力,有錢,還對她有無限的包容和寵愛。
沒有。她還是否認了。
一個對她再好的人,卻對她隱瞞最至關(guān)重要的一部分,她不認為這份心值得她不顧一切付出,尤其她已經(jīng)在沈晏州那邊得到過教訓。
既然受傷了,就好好休息吧,不打擾你了。
溫淺回了自己房間。
這一夜溫淺想了很多,想到最后做出一個總結(jié),也許真的是自己太貪心了。
梁聿西當然也沒有休息好。
到了半夜,因為受傷后沒有得到充分的休息直接十幾個小時飛機回來,他發(fā)燒了。
因為燒著睡不著,他給靳行打了個電話。
靳行被他吵醒,以為出了什么事,結(jié)果電話里的男人沉默了半晌,緩緩開口,如果對方知道我的身世嫌棄我要和我分手,我還該不該告訴她
靳行腦門起了一排黑線,想不到一個能打十個的硬漢也有這方面的煩惱。
他靠著床頭,閉著眼問,外甥女要和你分手
沒有,我只是說如果。
她不愛他,所以分手是隨時可能會發(fā)生的事,尤其她今晚的情緒還不太對。
如果真的告訴她和他在一起會有危險,她是不是就會舍他而去
畢竟,她連喜歡了六年的沈晏州都說離婚就離婚。
如今還有個溫氏要她負責,她不會為了他把溫氏放在火上烤。
那你不是杞人憂天何況我覺得外甥女不是這樣的人,她挺重感情的,否則也不會單方面喜歡一個人喜歡了六年。
這話梁聿西不愛聽。
但仔細一想,似乎也是這么回事。
他的心情好了點兒,靳行沒了用處,立刻被掛了電話。
靳行,......
—
第二天一早,兩人在餐廳遇見。
溫淺臉色已經(jīng)恢復如常,朝他露了不算甜的微笑,早。
梁聿西燒還沒完全退,打量她的神色半晌,開口的嗓音也異常的啞,早。
然后彼此都不再說話,而是安靜地吃著早餐。
直到早餐結(jié)束,溫淺換好衣服化好妝準備上班,一開房間門,看到梁聿西擋在門口。
有事嗎
梁聿西垂眸看著她,眼神里不再是昨天的淡漠,而是有了絲絲委屈,我發(fā)燒了。
溫淺愣了下,下意識抬頭撫上他的額頭,又摸了摸自己的,好像是有點燙,吃藥了沒
梁聿西沉默著搖了搖頭。
估計是傷口感染,還是讓胤一陪你去一趟醫(yī)院,處理一下傷口,不然感染了反而麻煩。
她語氣依然關(guān)心,似乎并沒有受到昨天的影響。
梁聿西松了口氣。
你陪我去
溫淺本身就是敏感的人,她自然也察覺到了梁聿西昨晚和今天態(tài)度的變化。
她想到自己正好也要去醫(yī)院,點頭同意了。
于是胤一開車,兩人坐在后座。
溫淺頭偏著往外看,始終保持著沉默。
梁聿西皺著眉,不停地看她的側(cè)臉,見她沒有主動和自己說話的意思,他終于明白過來,她的氣并沒有完全消除,不過是因為他受傷不和自己計較罷了。
到了醫(yī)院下了車,溫淺吩咐胤一,你陪他去處理一下傷口,我有事。
她拎著包就要往住院部走。
梁聿西上前兩步拉住她,你去哪兒
溫淺耐心解釋,沈夫人中風住院,我去看看,你處理好傷口就先走,不用等我,我自己打車。
似乎沒有任何不同。
她態(tài)度溫和,沒有生氣。
可梁聿西卻能察覺到有什么不一樣。
他不悅地開口,她重要還是我重要
這個問題一問出口梁聿西又有點后悔,這么幼稚的問題可以想,但是說出來形象就矮了半截兒。
可他依然要一個答案。
溫淺眨了眨眼,也沒想到他會問這樣一個問題。
她失笑,這有什么好比的
梁聿西緊緊盯著她,回答我。
溫淺漸漸收斂了笑意,淡淡地回答,你重要。
梁聿西滿意了,在她臉上親了一口,我陪你一起去。
體諒他是個病人,溫淺不想和他計較,于是和他一起過去。
病房前依然有保鏢在,這次看到溫淺倒是沒有阻攔。
不過溫淺并沒有進去。
江苓睡覺還沒醒,她透過門上的小窗往里面看了會兒,恰好醫(yī)生來檢查,溫淺打聽了一些情況。
得知江苓中風后半身癱瘓,要在醫(yī)院住一段日子,沈晏州給她安排了護工和保姆,二十四小時值守。
她還有康復的希望嗎
溫淺最后問了句。
醫(yī)生看著她,緩緩搖了搖頭,難度很大。
溫淺心臟一墜,謝謝你醫(yī)生,打擾了。
看著醫(yī)生進入病房,她突然心情很低落,不由得想起,身邊的女人幾乎都沒有什么好結(jié)果,溫夏玲如此,江苓還有她母親溫情也是如此,非死即傷。
溫淺極端地猜想,是不是和她沾點邊的,全都沒有好結(jié)果啊。
她默默陪著梁聿西檢查,毫無疑問被醫(yī)生罵了一通,說他拿自己的命開玩笑,建議住院觀察,卻被梁聿西否決了。
最后還是被溫淺強制掛了兩瓶點滴才算結(jié)束。
看著她還很在乎自己死活,梁聿西覺得借著這傷獲得她的在意也就沒那么無恥了。
經(jīng)過這么一折騰,溫淺下午才到公司。
一推開辦公室的門,顧暹竟然在。
溫淺看了他一眼,沒查出事情之前,你不需要每天報到。
顧暹遞上資料,我查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