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7章 你和我結(jié)婚,是為了氣沈晏州
沈晏州話剛說完,房門就被強烈的敲門聲敲響。
溫淺心臟也跟著一跳。
沈晏州勾著唇打開了門,下一秒,迎接的就是梁聿西的拳頭。
被猝不及防地揍了一拳,沈晏州踉蹌地后退,來不及反應,又被揍了一拳。
然而即使被痛揍,他臉上依然帶著詭異的笑。
溫淺僵在原地,怔怔地看著眼前的一幕。
就在兩人糾纏在一起的時候,門口被記者一擁而上地堵住,對著屋里的情景閃起了鎂光燈。
溫淺著急地喊,梁聿西,不要打了,我們走吧。
梁聿西停下來,看著被打得吐了血的始作俑者,沈晏州,你再惹溫淺,我不會放過沈氏。
說著,他拉起溫淺的手往外走。
沈晏州吐了口中血沫,呲著牙笑,她本就是我的女人,梁聿西,你放手吧。
然而梁聿西根本沒停,推開記者走了出去。
溫淺臉色慘白,手也冰冷。
梁聿西更是渾身像是裹了一層冰,拉著她下樓同時,只給她留了個背影。
兩人上了車,
胤一開車。
車子里因為梁聿西的氣息凍結(jié)成了冰,等到車子開出去一段路,溫淺才閉了閉眼問,你為什么不問我發(fā)生了什么
梁聿西偏頭看了她一眼。
她未施脂粉,甚至臉都沒洗,可依然是一張漂亮到那男人側(cè)目的顏色。
他伸手捏住她的下頜,仔細打量著。
這樣一張臉,足以讓沈晏州念念不忘。
那她呢
是如她所說把沈晏州全忘光了,還是余情未了
她是一顆心全然地愛著他嗎
溫淺看不清他眼里的沉色,可他的沉默讓她不安,她抓住他的手,我們什么都沒發(fā)生,他和你說了什么他和你說什么你都不要信,你只要信我好不好
梁聿西淡淡道,孤男寡女相處一夜,他對你又有企圖,你讓我相信什么都沒發(fā)生
溫淺僵住。
現(xiàn)在不僅身體是冷的,連心也是冷的。
你不信我
梁聿西淡淡地收回手,我只是不信沈晏州。
溫淺知道自己說什么都沒用了。
梁聿西是那種非常自我的人,他一旦相信你就會全然地相信,但他不信一個人,同樣有自己的一套理由。
雖然她多次強調(diào)她和沈晏州不可能了,他依然是不信的。
所以這次發(fā)生了這樣的事,他更不會信了。
溫淺覺得喉嚨都發(fā)痛,她僵著身體道,既然你不信我,那我們婚禮延遲吧。
這話一出,車里的氣氛更冷了。
胤一從后視鏡看了一眼,只能干著急。
沉默了幾秒,梁聿西淡淡開口,婚禮照常。
為什么……
梁聿西打斷她,沈晏州越是如此,我越要和你結(jié)婚。
溫淺氣得不行,連擱在腿上的手都哆嗦了,所以你和我結(jié)婚,是為了氣沈晏州
梁聿西瞥了她一眼,沒說話。
一直到南山公館,兩人都沒有再說一句話。
溫淺下車,梁聿西卻沒下來,只是按下車窗,淡淡道,這幾天我出差,你出行讓胤一跟著,顧暹我已經(jīng)辭退了。
說完這句,車窗升起,車子很快消失在別墅區(qū)。
溫淺失魂落魄地站了一會兒,心里不斷地閃過一些想法。
他還打算結(jié)婚,可是他還生著她的氣。
溫淺覺得胸口像堵著一口氣,怎么也吐不出來。
至于辭退顧暹,大概是因為昨天他的擅離職守,而她現(xiàn)在也沒有心情去管。
不知道站了多久,她才轉(zhuǎn)過身,往別墅里走。
接下來幾天,梁聿西都沒有回來。
如果溫淺主動發(fā)消息,他就會回一條,但都很簡短。
但如果溫淺那天沒發(fā),他也不會發(fā)。
溫淺甚至懷疑,他出差的這幾天,是不是和別人好上了
除了工作,溫淺幾乎都在胡思亂想中度過,心情也隨著他的信息起伏不定。
到了第五天,溫淺終于忍不住了,打了梁聿西電話。
他接了,接得倒是很快,溫淺有那么一瞬間又原諒他了。
她努力讓自己的聲音變得柔和,你什么時候回來
還要兩天。
梁聿西的聲音很淡,但是已經(jīng)沒有離開時的那么冷了。
溫淺心情好了些,那你回來那天告訴我,我和胤一一起去接你。
嗯。
溫淺抿了抿唇,你這幾天忙嗎
梁聿西,還好。
一問一答。
還是老樣子。
他也不問問自己的情況。
溫淺郁悶,不知道該說些什么,此時梁聿西也開口了,還有事嗎
迫不及待要掛斷的意思。
溫淺心口一堵,沒了。
那掛了。
說完就結(jié)束了通話。
溫淺看著被掛斷的通話,眼眶里涌起一陣熱意。
以前打電話他總是讓她先掛的。
溫淺自我安慰,他一定是很忙,畢竟鼎杉現(xiàn)在很困難。
她安慰了自己一陣,心情又好了些。
周五的時候,溫淺和胤一一起去機場接人。
溫淺還特地打扮了一番,沒有穿職業(yè)裝,而是換了一身玫瑰色印染連衣裙,看上去氣質(zhì)比往日柔和了許多,她還卷了長發(fā),化了淡妝。
整個就是嬌嬌俏俏的小女人。
養(yǎng)眼的胤一都忍不住在后視鏡里看了她兩眼。
車子停在出口旁的停車位上。
溫淺下車站在車旁等,大概是一周沒見到對方了,她竟然覺得有點緊張。
但看到梁聿西和秦蔚從出口走出來的時候,這種緊張就變成了無聲的冷靜。
她的目光一錯不錯地盯著那看上去非常般配的兩人。
直到走近,秦蔚和她挑著眉打招呼,她才回過神來,也朝她點了點頭。
溫淺看向梁聿西,一周沒見,他好像看上去更英俊了,只是眉眼有疲色,她努力克制著自己不讓自己表現(xiàn)得像妒婦。
她沒說話,梁聿西也沒說話。
兩人對視了一眼,一起上了車。
胤一把秦蔚送到住處,才開回南山公館。
沒了秦蔚的車里一如既往的安靜,溫淺始終看著窗外,她怕自己一和梁聿西說話就忍不住質(zhì)問。
她知道她沒資格,在她和沈晏州出了這檔子事以后。
雖然事后那些記者的照片并沒有爆出來,但溫淺知道,梁聿西一定是動用了手段才壓下來的。
她沒有底氣。
回到南山公館。
梁聿西首先下了車,也沒等她。
胤一把行李送進別墅后離開了。
張姨今天休假。
顧甜住校了。
整個別墅只剩下他們兩人。
溫淺看著梁聿西上樓的背影,她驀然出聲,你還想結(jié)婚嗎
梁聿西腳步頓了一下,但沒停,直接上了樓。
他的冷漠對待終于激起了溫淺的叛逆心理,她追上樓,一把推開他的房門,沖到他面前揪著他的衣領(lǐng)說,你這是什么態(tài)度你如果不想結(jié)婚趁早說,我不會求著你巴著你。這一周你愛答不理的還沒玩夠嗎你和秦蔚一起出差是什么意思,故意惡心我嗎梁聿西,你真是個渾蛋!
溫淺的語氣很快,快到很多話都沒過腦子,然而話出口之后,她又覺得泄氣。
她為什么要像個怨婦一樣指責,真的很沒有意思。
她松了手,轉(zhuǎn)身離開。
然而還沒走到門口,就聽到梁聿西嘲諷的聲音傳來,所以,你理解我的心情了嗎
溫淺頓住腳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