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7章 仙女打工，必有苦衷？
小子�！�
重明打量了顧寒幾眼，“剛剛是去拾荒去了吧？以前呢，就不說了，你那點(diǎn)破爛玩意，雞爺也瞧不上！可現(xiàn)在不同，雞爺也是有小弟的人了，東西拿出來讓雞爺看看，你小子別想獨(dú)吞！”
“……”
顧寒覺得，重明腦子靈光的時(shí)候，比人都精！
“有塊魂晶�！�
只不過。
對重明，他自然不會有絲毫隱瞞，隨即便將那塊黑晶拿了出來，語氣有些興奮，“這塊比上次大了不少……”
刷！
話沒說完。
重明長喙一啄，直接將那魂晶叼了起來，咕嚕一聲吞了進(jìn)去。
肉眼可見的。
它恢復(fù)了一些精神。
先前和小黑大戰(zhàn)，它是憑著心中的執(zhí)念才逼出了潛力，此刻大戰(zhàn)過后，自然消耗很大，疲憊不堪。
顧寒傻了！
“雞爺，您不是說吃膩了么？”
“唉！”
重明嘆了口氣道：“什么膩不膩的，今時(shí)不同往日，攤上你這么個(gè)劍首……雞爺將就將就，也還是能過苦日子的�！�
顧寒臉一黑。
將就？
苦日子？
那么大一塊魂晶，自己味兒都沒聞上，到您這里還一臉嫌棄？
強(qiáng)忍心痛，他又看了一眼沖自己齜牙咧嘴的小黑，疑惑道：“雞爺，您有沒有發(fā)現(xiàn)，它有點(diǎn)不對勁？”
“是有點(diǎn)。”
重明若有所思道：“它好像只跟雞爺親近�！�
“嗚嗚嗚！”
聞言。
小黑又是親昵地蹭了蹭它的雞大腿。
“……”
顧寒差點(diǎn)沒忍住，將那顆魂晶從重明嘴里摳出來。
妖族。
就算是尋常妖族。
隨著品階的提高，獸性會逐漸減少，甚至到了天劫境之后，除了骨子里某些特有的習(xí)慣，言行舉止跟真正的人族，也沒什么分別，至于那些身懷特殊血脈的，似狄犴這樣的，開智的時(shí)間就更早了。
而小黑。
則完全不同。
身為頂級的飛升境大妖，不論是先前，還是現(xiàn)在，它身上似乎……只有獸性和本能，幾乎看不到絲毫人性。
這很不合理。
“雞爺。”
想到這里，他又道：“那兩件東西，還在您那吧？”
血色玉符。
彩線和尖牙。
他覺得，阿狗變成了小黑，和這兩樣?xùn)|西脫不開干系。
“差點(diǎn)忘了�！�
重明張口一吐，將那枚血色玉符和尖牙拿了出來，玉符上，那幾道裂縫極為明顯，而尖牙末端，也還殘留著一根半寸來長的彩線。
看到彩線的一瞬。
小黑眼中閃過一絲迷茫，迷茫深處，還有一絲掙扎。
驀地。
它痛苦地咆哮一聲，眼中的掙扎之意更甚，身體竟然快速變化，須臾之間，已是化作了一個(gè)十一二歲，身披破爛獸皮的少年來，剛一現(xiàn)身，便將那尖牙拿在了手里，小心捧著，木然的眼神里閃過一絲傷感之色。
顧寒沒說話。
將那枚血色玉符拿在了手里，神念一掃，便看到了那枚能控制阿狗的奴印，也得知了這玉符的作用。
消除情感記憶。
追蹤阿狗的位置。
甚至必要的時(shí)候……能徹底摧毀阿狗的魂魄！
這玉符。
有子母兩枚。
合歡宗主手里這枚，是子符，那枚母符作用更多……不用想他也知道，便是在那個(gè)叫牧豐的人手里。
撲通！
也在此時(shí)。
看到顧寒拿到玉符，阿狗竟是瞬間跪了下來。
“主人�！�
在他的認(rèn)知里，誰拿到玉符，誰就能控制他的一切，自然的，也就是他的主人。
“阿狗�！�
顧寒眉頭大皺，“你不認(rèn)識我了？”
“你是……主人�！�
“……”
顧寒沉默不語。
他已是猜了出來，阿狗變成了現(xiàn)在這樣，肯定是被合歡宗主消去了情感之類的東西。
“記得嗎？”
他嘆了口氣，盯著阿狗道：“我跟你說過，你不是狗，是人！”
“人？”
阿狗的反應(yīng)和當(dāng)初幾乎一模一樣，“什么……是人？”
“像他一樣！”
這次反倒是重明先開口了，“臉厚，心黑，不擇手段，缺德……這樣才叫人！”
“……”
顧寒的臉又黑了。
雞爺您確定您說的是人？
“人……”
阿狗喃喃自語，陷入了迷茫中。
瞪了一眼重明，顧寒又指了指那顆尖牙，認(rèn)真道：“想想看，這東西是你娘留給你的，我雖然不知道她是誰，可想來……她最大的心愿，就是讓你當(dāng)人，而不是給人當(dāng)狗！”
“我娘……”
阿狗神色一怔。
“對……我娘說……當(dāng)人……不當(dāng)狗……”
驀地。
他眼中閃過一絲迷茫之色，繼而變得越來越清醒。
咔嚓！
咔嚓！
與此同時(shí)。
那枚血色玉符上的裂縫，又是多出了數(shù)道。
阿狗突然看向顧寒，神色有些傷感，“主人你……也說過，對……對不起……”
這一刻。
他卻是將有關(guān)于顧寒的情感重新找了回來。
畢竟。
在他一生中。
除了他那個(gè)記不得容貌的娘，便只有顧寒對他說過‘要當(dāng)人’三個(gè)字了。
對不起三個(gè)字。
卻是想起了他成了合歡宗主幫兇，幫她尋找顧寒這件事了。
看了一眼玉符。
顧寒面色微嘲。
有些東西，再怎么消除，總會留下痕跡的。
“起來吧。”
他自然沒有興趣當(dāng)阿狗的主人，“從今日起，沒人能當(dāng)你的主人，你雖然叫阿狗，可你是個(gè)人！”
說話間。
他大手瞬間用力。
那枚血色玉符，也隨之成了齏粉！
……
合歡宗。
一名身材高大的青年面帶疲憊之色，緩緩落下身形，卻是先前奉了牧豐之命，前來調(diào)查合歡宗一事的靈涯的五弟子，李茂。
“前輩�！�
那些合歡宗弟子不認(rèn)識他，只是根本看不透他的修為，不敢怠慢，紛紛行禮。
“恩？”
李茂眉頭大皺，“你們宗主呢！見我來了，還不迎接？”
剎那間。
一絲威勢放出，懾得一眾合歡宗弟子戰(zhàn)戰(zhàn)兢兢。
“前輩�！�
一人硬著頭皮回道；“宗主……她先前和幾位前輩一同外出了，至今……至今未歸啊！”
“外出？”
李茂覺得事情似乎不像他想的那么簡單，冷聲道：“她干什么去了？”
“不知道�！�
那人搖搖頭，“好像……是為了找一只雞……”
雞？
什么雞？
李茂愣了一瞬，只是不待再問，似感應(yīng)到了什么，面色微變，再次將那枚血色玉符拿了出來。
玉符上。
一道道裂縫遍布其上，幾有徹底破碎的趨勢！
……
林家。
玉符破碎的剎那，本來剛站起一半的阿狗瞬間再次跪了下來，“謝……主人�！�
“站起來！”
顧寒呵斥到：“不許跪！”
“是……主人�！�
“不許叫主人！”
“是……主人�！�
顧寒：……
“等等！”
重明突然覺得有點(diǎn)不對勁。
此時(shí)的阿狗對顧寒格外親，能甘愿付出生命的那種親，反而對它這個(gè)新認(rèn)的老大……瞅都不瞅一眼！
“小黑？”
它試著問了一句。
面對重明。
阿狗表現(xiàn)得有些抗拒和疏離，甚至還遠(yuǎn)離了它幾步，茫然道：“小黑……是誰？”
“……”
輪到重明傻眼了。
雞爺?shù)男」纷幽兀?br />
雞爺千辛萬苦，費(fèi)盡了心機(jī)收來的小狗子呢！
“混賬！”
它雙翅一展，劈頭蓋臉朝著顧寒就是一頓招呼，“你把雞爺?shù)男」纷优娜チ�！趕緊還給雞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