爆款熱文 第91章

    沈默的聽診器壓在蘇晚胸口時，天花板的霉斑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生長。

    那些墨綠色的菌絲沿著圣母像的衣褶蔓延，在石膏制的圣嬰臉上織出了軍用地圖的等高線。

    "磺胺嘧啶過敏。

    "林夏的助產鉗夾著玻璃藥瓶，"上周給妓女們注射時，有三個出現了肺纖維化。

    "蘇晚的睫毛顫動，教會醫(yī)院的消毒水味下涌動著更腥膻的氣息——產房的血水正通過下水道回流到病房，在她床底下積成了粘稠的暗紅色水洼。

    沈默的白大褂下擺浸在血泊里，隨著他彎腰聽診的動作，露出了綁在大腿內側的微型相機。

    "她該去停尸房。

    "林夏的玻璃義眼映出了窗外巡邏的日本兵，"顧先生付了雙倍的保管費。

    "沈默突然扯開蘇晚的病號服，左肩胛骨上的傷口己經潰爛，膿液在繃帶下形成了漩渦狀的紋路——與貨輪上炭疽菌株培養(yǎng)皿的圖案完全一致。

    他的手術刀劃開腐肉時，蘇晚嘗到了顯影液的酸味。

    "產褥熱合并敗血癥。

    "沈默的刀尖挑起了半截縫合線，"你縫傷口時用了日軍軍需庫的棉線。

    "林夏的助產鉗突然夾住沈默的手腕，金屬齒陷入動脈的瞬間，蘇晚看見護士長的旗袍盤扣里滲出了黑色絮狀物——正是貨輪標本罐里漂浮的霉菌。

    病房門被踹開的剎那，沈默將手術刀刺入自己左臂，噴濺的鮮血在圣母像上畫出了長江流域圖。

    "尸體運輸隊缺個解剖員。

    "戴防毒面具的日軍少尉用刺刀挑起病歷，"沈醫(yī)生推薦的人選總是特別..."刺刀突然轉向蘇晚，刀尖上的昭和十二年銘文在她的瞳孔里放大，與前世在顧宅書房見過的武士刀鞘的紋路重疊。

    沈默染血的手帕捂住她的口鼻，濃烈的乙醚味中混著某種密碼的節(jié)奏——三長兩短的按壓頻率，正是教會孤兒院求救信號的變奏。

    黑暗降臨時，蘇晚聽見林夏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