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7章

    蘇明妝耐心解釋，“今非昔比，從前他們未卷入皇上和武王爭斗，自是可以……”

    秦羽落打斷道，“蘇明妝你聽好，哪怕以任務(wù)做借口，我也沒太多時間與你浪費(fèi)。如果你以為能用三寸不爛之舌說服我，那便別白費(fèi)力氣了。現(xiàn)在有兩種方案：

    第一種，你不用說你的秘密，我也不說自己把柄，我們一手交錢一手交貨、公平交易。

    第二種，我冒著萬劫不復(fù)風(fēng)險說出自己的把柄，你也說出性情大變的原因，別用什么裴老夫人來敷衍我。你若再說，我可就去舉薦裴老夫人入宮做太傅了�！�

    “……”

    兩人再次陷入沉默。

    只是這次沉默的時間不長，蘇明妝便打破道，“那就先一手交錢一手交貨的合作吧。我先問：國公府外的眼線，是你的人，還是武王的人？探子來報，那些眼線隔幾日一換，都來自錦王府，你們錦王府到底有多少武王的人？”

    秦羽落一怔，他沒想到她竟然還有探子，“都是武王的人�！�

    蘇明妝想起靖風(fēng)，眼神疑惑又驚愕，“你該不會說，你身邊所有人，都是武王的人吧？”

    秦羽落苦笑一下。

    蘇明妝徹底疑惑，“皇上呢？皇上為何不保護(hù)你？”

    秦羽落眼神譏諷，“你也被皇上騙了吧？他就喜歡對外表現(xiàn)如何關(guān)懷我、寵愛我，例如讓我到尚書房讀書，例如時不時賞一些金銀。你說他保護(hù)我，他為何要保護(hù)我？我對他又有什么用處？”

    錦王的話，讓蘇明妝沉思。

    如果換一個人，她也許會說：因為你是他的侄子。

    但那人若是皇上……

    她之前便聽裴今宴說過，皇上還是太子時，便因資質(zhì)平庸，不被先皇喜愛，先皇更喜歡文武雙全的武王。

    皇上感受到危急，便投靠外戚姚家，更惹先皇不快。

    連裴今宴這種愚忠之臣，都不認(rèn)同皇上投靠外戚，更何況外人？想來定有不少人譏諷皇上吧，皇上依舊我行我素，只能說明——和名聲相比，他更在乎利益。

    既然唯利是圖，又如何對一個無法帶來好處的侄子，真切喜愛？

    蘇明妝凝眉，“就算皇上不會真心對你好，但你被控制，他一點都沒感受到嗎？”

    秦羽落譏笑著搖頭。

    蘇明妝眼神閃了閃，壓低聲音，“用我?guī)湍阃嘎督o皇上嗎？”

    秦羽落猛地一驚，急忙厲聲道，“你別多管閑事！”

    后來發(fā)現(xiàn)自己過激，有可能泄露機(jī)密，又急忙補(bǔ)了句，“多做多錯，別平添事端�！�

    錦王的反應(yīng)又泄露了一些信息，蘇明妝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

    秦羽落突然后悔同意蘇明妝“合作”，因為發(fā)現(xiàn)這女人不知何時開始，身上竟有種可怕的洞悉力。

    好似她能看到旁人看不到之事，未來發(fā)生的一切，盡在她掌握中一般。

    這種被人看穿的感覺，令他氣急敗壞！

    蘇明妝繼續(xù)問道，“武王除了讓你勾引我外，可還動其他手腳？”

    按照夢里的時間線，她與裴今宴和離后不到五年，蘇家就逐漸衰敗。

    蘇家根基甚至連祖皇帝都動搖不了，卻能在短短五年被斗�。�

    她有種強(qiáng)烈的預(yù)感——武王現(xiàn)在已經(jīng)開始動手腳了！

    秦羽落盯著目光睿智的女子，心中更是酸澀不是滋味，“我不知�！�

    與錦王的慍怒相比，從始至終，蘇明妝表現(xiàn)得都十分平靜，哪怕是人吼，依舊不氣不惱，淡定得好似他吼的是他人，而非她。

    蘇明妝此時的心思都在武王身上，自不在乎錦王說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