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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站在周瑾面前,九十度鞠躬,深深埋頭。
對不起,十分對不起,我不該碰到你的傷口,讓你難過。
周瑾大驚失色,吟風哥,你這是做什么我怎么受得起,你是不是還生我的氣啊該說對不起的是我啊。
江吟風沒有回答,轉頭看向蘇淮月,這下可以了吧
蘇淮月表情染上不安,可以了,那我陪你去......
話音未落,周瑾捂住胸口一陣干嘔,蘇淮月神色一暗,視線落他的身上。
阿瑾,你怎么了
看著她背對著自己,江吟風扯了扯唇角。
父母去世后,每一年都是蘇淮月陪他去祭奠,如今看來是不可能了。
他冷著臉與他擦身而過。
蘇淮月想要拉住江吟風的手頓時落了空。
醫(yī)院外,江吟風攔下一輛出租車,直奔墓地。
此時,天空也飄起淅淅瀝瀝的小雨。
一道驚雷劈過,陰沉的可怕。
他沒帶傘,站在父母的墓碑前,雨越下越大。
爸媽,我對不起你們,沒能幸福的活下去,不過你們放心,馬上我就能脫離這樣的日子了。
他不想在爸媽的墓碑前落淚,可長久以來的委屈像潮水一樣把他淹沒。
最終,江吟風還是忍不住眼眶發(fā)紅。
等他回到別墅,路過蘇淮月的臥室。
門縫透出一絲暖光,蘇淮月輕柔的勸阻聲傳出。
阿瑾,不行,你還沒好呢!
沒事的,我可以用其他東西幫你不是嗎我想讓你舒服,我沒事的,你好就行了......
不一會兒,曖昧聲此起彼伏。
江吟風淡淡收回視線,略過臥室往客房走去。
過了幾天,因為淋了雨,江吟風一直在發(fā)高燒。
針都反復打了好幾次。
這天,他躺在床上,昏昏沉沉,一會夢見父母的死,一會夢見蘇淮月為了周瑾責備謾罵自己的模樣。
等他醒來,是被一陣急促的鈴聲吵醒。
江吟風強忍著頭疼接起電話。
只聽見電話里面蘇淮月焦急的聲音。
江吟風,你怎么回事,我打了幾十個電話你都不接。
本以為,蘇淮月是擔心他,才怒氣沖沖。
沒想到,下一句話讓江吟風擊碎了江吟風荒唐的臆想。
阿瑾他不太舒服,今天我和奶奶去拜佛,帶走了李管家,保鏢也請了假,你替我陪阿瑾去醫(yī)院。
江吟風渾身酸軟無力,就連說話都帶著顫音。
家里是沒有其他下人了要我陪著去。
他拒絕的話還沒到嘴邊,聽見電話里頭蘇老太太冷冷的斥責。
沒法讓淮月懷上孩子,還想要淮月像佛祖一樣供著是吧他就該好好伺候阿瑾的身體,不然哪有臉面待在蘇家傳出去惹人笑話。
一頓嘲諷把江吟風貶低的一文不值。
仿佛沒了生育能力,他在傅家就是個罪人一樣。
蘇淮月也附和道,江吟風,阿瑾是病人,你多照顧著點不會少一塊肉,快去,別逼我發(fā)火。
嘟~,電話掛斷。
此時,周瑾也敲響了江吟風的房門。
他忍不住瞟了一眼日歷,還有幾天,快了,再忍一忍就行。
走吧,我?guī)闳メt(yī)院。
周瑾卻面露難色,吟風哥,我的腿不方便,走不了路,只能麻煩你背我過去了。
江吟風嗤笑一聲,背你然后和蘇淮月叫囂我壓你傷口了,讓我給你下跪道歉同樣的當他不可能上第二次。
說完,江吟風給了個白眼,不去就算。
砰!一聲,他關上房門。
一覺睡到傍晚,江吟風才悠悠轉醒。
他的燒絲毫未褪,嗓子干的冒煙,起床去客廳接水。
蘇淮月這時候回來了。
江吟風端著杯子剛送到唇邊,她一個箭步過來,一把奪過他的杯子狠狠砸在地上。
江吟風,你這個狠毒男人,為什么不送阿瑾去醫(yī)院你知不知道!他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