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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姜云玄軟了語氣,妘雀鸞眼底閃過一絲嫉妒。
她的表情扭曲了一瞬,但很快就變成了體貼和溫柔,走上前拉住我的手臂:
不論小棲做了多么大的錯事,得到教訓就好了,趕快去處理傷口吧,看著真讓人心疼。
妘雀鸞的指甲深深沒
入我的皮膚,撕
裂了我的傷口,甚至不等我站穩(wěn)就將我拖進屋子里。
周圍的族人紛紛夸她大度,姜云玄也撩起她的頭發(fā)別在耳后:
你總是這么大度。
只有我知道妘雀鸞關切話語下的真實面孔。
可我只能將痛呼憋在口中,因為沒人會相信我的話。
她把我按在木椅上,接過一個造型精致的盒子,用手指粘上一大塊直接抹入我的傷口。
像是被切過辣椒的匕首捅入翻攪一般尖銳的疼痛,猛然扎入我的大腦。
我下意識揮手,還沒碰到妘雀鸞,她就重重的倒在地上。
她的女仆一把將我搡倒,沖上去抱著妘雀鸞泣淚哭訴:
圣女憑什么打我家小姐!你搶了她的玉簪,偷了她的羽毛,她已經大度的不計較,還給你用平時自己都舍不得用的傷藥為你治療。你竟然還打她!
姜云玄匆匆趕到,聽到女仆的話語后瞬間冷了臉色。
嬴棲梧,我沒想到你竟然這么不識好歹。看來他們說的那些流言蜚語,并不是毫無根據(jù)啊。
涂過藥膏的傷口擴大,潰爛不止,卻不比姜云玄對我的不信任更讓我痛苦。
我撐起身體,將傷口抬高展示給他看:
你自己看!妘雀鸞給我涂的明明是讓皮膚潰爛的毒藥,哪里是什么治療傷口的神藥!
我眼里的委屈讓姜云玄心弦一顫,他眨了眨眼,目光移向妘雀鸞。
妘雀鸞趴在女仆懷里,眼角掛著一滴楚楚可憐的淚水:
啊
可這是每月族里發(fā)下的傷藥啊,只有經過過長老和圣女的手。難道是圣女濫用權利,將我的藥偷偷換成了讓皮膚潰爛的藥,想讓我毀容
話到這里,她哭的說不出一個字,仿佛害怕委屈的不成樣子。
姜云玄陰冷的目光直直扎向我,話語里是壓抑不住的怒氣:
我知道你品性卑劣,但沒想到你竟然如此狠毒。
還想讓雀鸞毀容那就讓你自食惡果,親自嘗嘗全身潰爛的滋味吧!
他一把將妘雀鸞抱起,將她溫柔的放在一旁墊著軟墊的椅子上,輕柔的為她擦紅的掌心抹上藥膏。
我卻被仆人按在冰冷的地板上,毫不吝嗇將毒藥抹在我的每寸皮膚上。
像是被無數(shù)毒蟲啃咬,我痛的在地上哀嚎打滾,卻無法減輕一份痛苦,也沒還來他一個眼神的垂憐。
不知過了多久,意識漸漸模糊,姜云玄被長老叫出去商議事務,房間里只剩躺在地上的我與坐在高堂之上的妘雀鸞。
她緩步走下座位,獰笑著蹲下,拔下頭上奶奶留下的遺物玉簪,在我臉側拍打著:
想要嗎要不要我還給你。
我瞳孔緊縮,只聽一聲清脆的響聲,玉簪在我眼前被摔成幾段。
妘雀鸞嘴角的笑容越來越大,聲音里盡是瘋狂和怨恨:
你想要的一切都會被我搶過來!別怪我,要怪就怪你奶奶那個死老婆子!
明明我才是最漂亮的玄鳥,憑什么選你這個灰色的野雞做圣女!她瞎了眼了,活該早死、啊!
啪的一聲,我再也忍不住怒意,強撐起因疼痛無力的身子,一巴掌扇在她的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