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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淵把我?guī)У搅怂膭e墅,我還有些猶豫萬一他希望盡快推進直接同居,我要怎么拒絕。
沒想到他絲毫沒有那個意思,將我?guī)У搅苏麄別墅最大朝向最好的房間。
讓我驚訝的是,他布置的房間竟然與我的喜好分毫不差,曾經(jīng)被妘雀鸞故意搶去的首飾類似的飾品,甚至都被擺在梳妝臺。
我驚訝的看向他,臉上是藏不住的感激,龍淵面上冷靜的說:
我派人打聽過一些,隨便布置的而已,你住著喜歡就好。
我卻沒錯過的他通紅的耳尖,笑著低聲道謝。
他的耳尖更紅了,同手同腳走出了我的房間,還禮貌的幫我?guī)狭碎T。
我這時才有機會觀賞涅槃之后的樣貌。
被妘雀鸞的藥腐蝕的皮膚光潔如新,身上沒有半點被火灼燒的疤痕,泛著健康紅潤的血色。
化成獸形,昔日灰暗淡漠的羽毛現(xiàn)在流動著著旭日的顏色,扇扇翅膀就如同日出赤紅的霞光,閃耀著希望的光芒。
在別墅住下后,我發(fā)現(xiàn)龍淵并不是傳聞中感情淡漠高傲自持的青龍上神,反而是一個溫柔細心的人。
即使我們已有婚約,沒經(jīng)過我的同意,他絕不逾矩一步。
怕我不適應(yīng)龍族的飲食,直接將玄鳥族的廚師請來為我烹飪。
他也并不古板,每日我屋門的掛籃上都會插著帶著露珠的不同種類的鮮花,芬芳四溢。
漸漸的,生疏不再,多了幾分親密,有些默契和熟悉,仿佛是與生俱來的。
我們好像天生一對。
在龍淵的關(guān)懷下,我心頭的傷痕也在慢慢愈合。
婚禮在不斷推進,正當(dāng)我和龍淵剛剛走出戒指店時,就被一個熟悉的人攔下。
小棲,我終于能見到你了。
是姜云玄。
若不是聲音一樣,我險些沒有認出面前的人竟然是他。
素日高貴典雅一絲不茍的大祭司,此時衣衫凌亂,眼球里滿是血絲,眼下青黑一片,大約是許久沒有睡過一個好覺。
看到我的時候,姜云玄的眼睛陡然亮了,大步上前拉住了我的手腕:
從前是我錯怪你了,我已經(jīng)知道真相了,都是妘雀鸞在騙我們,你是無辜的。對不起,你愿意原諒我嗎小棲。
你第一次離開家那么久,我很想你。
若是曾經(jīng)聽到姜云玄說這些話,我大約會忙不迭的點頭,歡天喜地的撲進他的懷里說愿意,再關(guān)心他的身體,問他是不是沒睡好。
可惜現(xiàn)在看著他頹廢的樣子,我的心里卻激不起一點波瀾。
手腕一翻,我掙開了姜云玄的牽拉,禮貌的笑笑:
我和宵淵快結(jié)婚了,我們已經(jīng)住在一起了,我不會再回去。如果想見我的話,可以來我們的婚禮上看我。
姜云玄嘴角的弧度都快要支撐不住,笑容僵在臉上,還在自欺欺人:
你在開玩笑對不對,這只是你想讓我生氣的把戲?qū)Σ粚?br />
我養(yǎng)了你那么多年,明明你不久前還跟我表白,怎么可能說不愛就不愛了,突然舍得嫁給別的男人呢!
看著姜云玄的樣子,我突然覺得諷刺至極。
我愛他的時候,他視我的愛如洪水猛獸,將它丟在地上踩的爛碎。
可我不愛了,他卻又突然情深不悔,拉著我的手讓我愛他。
我搖搖頭,堅定的抽回自己的手,冷漠的說:
沒有人會在原地一直等你,姜云玄。
你傷害了我那么多次,人的心是會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