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景雙忍不住問:“你會不會有一天也不聲不響的離開?”
歷歲寒伸手摟住她的腰,“當(dāng)然不會,我又不會武功,那么沒有安全感,離開你我會害怕的�!�
景雙把他的手扒下來,內(nèi)力全失看起來真沒對他造成多大打擊,他示弱示的非常熟練。
景雙覺得自己之前真的想多了。
以前神醫(yī)谷是完全開放的,后來舒天心成為谷主之后便在谷口設(shè)了陣法,平日里封閉了陣法,只在每年三月開放接診的時候找些附近村子里的人進來幫忙。
如今并非神醫(yī)谷開放接診的時間,景雙回來也沒有驚動別的任何人,所以雷振生走后,谷中孤男寡女,就剩下歷歲寒與她兩人。
就算景雙再嘴硬,她也不得不承認(rèn)自己如今已經(jīng)對歷歲寒芳心暗許。好吧,之所以還是暗許,是因為這家伙實在是有些急色。
雖然她年少時,因為這樣那樣的原因,跟他有過肌膚之親,但他現(xiàn)在仗著自己武功全失,她不好下重手打他,就時不時地動手動腳,還是讓景雙有些招架不住。
對他橫眉怒目,不假以顏色他都這樣,她若是應(yīng)了他,他估計就更難纏了。
他步伐太快,她有點跟不上。
中秋,雖然谷中只有他們兩人,依然去谷外買了月餅?zāi)W右黄鹱鲈嘛�,熱熱鬧鬧的一起做月餅。
奈何兩人在這方面都什么天分。
景雙好不容易用月餅?zāi)W訅汉靡粋月餅,轉(zhuǎn)頭看歷歲寒笨手笨腳的樣子,得意地嘲笑,結(jié)果轉(zhuǎn)過頭來就發(fā)現(xiàn)自己做的那個月餅露餡了。
歷歲寒低頭笑。
景雙惱羞成怒,兩人演變成面粉大戰(zhàn)。
景雙不敵,就耍賴,用內(nèi)力將面粉一揚,撒了歷歲寒滿身。
歷歲寒仰著一張面粉覆蓋的白臉,用手蘸著水在眼角畫了兩道淚痕,可憐兮兮地看著景雙,“你怎么可以這樣傷害我稚嫩的心靈!”
他故意耍寶,逗得景雙差點笑抽過去。
好不容易止住笑,他故作憂郁地一眨眼,她又想笑了。
景雙捂著肚子擺手,“別再逗我了�!�
歷歲寒這才去洗了洗臉。
景雙有些不好意思,“那個……有時候我確實有些不太注意�!�
“不注意什么?”他滿臉?biāo)�,映著金色�?xì)碎的陽光,毫不在意地笑。
景雙吶吶地答,“有時候爭強好勝,就忍不住用上了內(nèi)力。我不是故意欺負(fù)你的。”
他微微湊近,干凈的呼吸吹在她耳側(cè),“有這個覺悟,吾心甚慰。為彌補我受傷的心靈,讓我親一下吧�!�
她以為這是個疑問句,正想著怎么應(yīng)付,他已經(jīng)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湊到她頰邊親了一口,然后若無其事地說:“唔,我原諒你了。”
景雙捂著臉頰,咬牙切齒,真是沒看出這家伙有半分受到傷害的樣子。
她指著他,手指抖啊抖啊,簡直不知道該說些什么好。
他眨了眨眼,一臉無辜地看著她。
“歷歲寒,你不許再對我動手動腳啦!”
他嬉皮笑臉,聲情并茂地說:“可是這是彌補我心靈受創(chuàng)的唯一辦法。你一在我面前用內(nèi)力,我就心如刀割,想到那棄我而去的十幾年的內(nèi)力,如今手無縛雞之力,隨便你捏扁揉圓,真是情何以堪�!�
他一副無賴樣子,滔滔不絕。
景雙氣的牙癢癢,但心里還是有些顧忌,跺腳,“以后我再也不對你用內(nèi)力了,行了吧!”
“真的么?”他湊過來,將她抵在墻上,低頭看她,“那我就放心了�!�
他作勢要親她,景雙用手抵著他的下巴不讓親,他就將她兩手控在頭頂。
他身子擠在她兩腿之間,人高馬大的將嬌小的景雙牢牢制住。單憑力量不用內(nèi)力的話,景雙吃虧太多。
“歷歲寒,你少得了便宜賣乖。”
“嗯?”他用鼻尖輕觸她的鼻尖,“我得了什么便宜了?又怎么賣乖了?”
她反抗的厲害,扭來扭去的逗的他心癢。他伸手捏了下她腰間軟肉,她怕癢,立刻身子一軟沒了力氣。
景雙被他弄的滿臉通紅,心慌意亂地別過臉去,“你再欺負(fù)我別怪我不客氣了!”
他嗅了嗅她身上的香氣,瞇著一雙桃花眼笑,“你要怎么不客氣?”
景雙終于爆發(fā),內(nèi)力一吐將他震開,氣急敗壞地說:“剛才我說不用內(nèi)力什么的都是開玩笑的!”
他早就知道這丫頭要爆發(fā),爽朗地哈哈大笑,“這樣才是你么。少在那兒磨磨唧唧的,小爺我想對你做什么的話,你用不用內(nèi)力都一樣!”
陽光穿過碧綠的樹葉落在歷歲寒頭發(fā)上,鍍上一圈金色的光暈,風(fēng)里是桂花溫柔的甜香,他眼角眉梢都是狂妄的自信,神采飛揚。
那樣的不可一世,好像她是他的囊中物一樣,她明明想要反駁的,可是景雙看著他,心卻仿佛被什么充滿,幾乎要溢出來的甜蜜感覺。
她想要去摸摸他的頭發(fā),或者親親他眉眼間的光彩。
景雙的心撲通撲通跳著,恍惚間覺得自己被歷歲寒的男色迷惑了。
那天晚上賞月的時候歷歲寒用行動證明了他下午的話。
兩個人喝著酒,吃著點心瓜果在桂樹下賞月。
桂花酒甜甜的,口感綿醇,景雙忍不住多喝了幾盞。
吃了一會兒,景雙才想起來,“要不要先拜月。”
中秋習(xí)俗,女子拜月。已婚者祈求月娘娘送子,未婚者祈求月娘娘使其婚姻美滿幸福。
他拉住她的手,“拜月做什么?求子太早,求婚姻美滿……拜月還不如求我�!�
他的小拇指勾著她的小拇指一晃一晃的,漆黑的眸子專注地看著她,其中的溫柔幾乎要流淌出來。
“我會愛你一生,白頭到老永不相負(fù)。”他認(rèn)真對她說。
景雙喝了一口酒,覺得有點扛不住。
他從她手里拿過酒瓶放在一邊,勾起她下巴,“二寶,你在矯情什么?”
他嬉皮笑臉的時候總是氣得她暴跳如雷,可是他認(rèn)真的時候,就讓她覺得頭皮發(fā)麻了。
酥麻的感覺從他溫暖的手傳遞過來,景雙的脖子都紅了。他的眼睛映著澄澈的月光,仿佛有魔力一般。
下午的感覺又來了,景雙放輕了呼吸,“別……別這么嚴(yán)肅。”
她的聲音有些沙啞,軟綿綿的。
他忽然俯下頭,含住她的唇。
這段時間他親過她很多次,各種原因的撒嬌耍賴,弄得她幾乎毫無脾氣,表面上總是虛張聲勢的憤怒,心里卻是羞澀多一些。
可這是他第一次親她的唇,在年少輕狂的多年以后。
這個吻,開始的時候如蜻蜓點水,他小心翼翼的仿佛捧著希冀了多年的珍寶,一點點的品嘗,確認(rèn)這不是夢一般。之后便開始熱烈起來,仿佛喚醒了多年以前的記憶,那些少年時熱血沸騰的深夜和清晨,那些讓他這些年無數(shù)次在夢里回味的激烈纏綿。
他擠在她坐的那張椅子上,側(cè)著身吻她,后來干脆將她抱到自己腿上,箍在胸前,不留一絲空隙。他吸吮著她的甜蜜氣息,幾乎想要將她揉進身體里。
也許是月色太過溫柔,也許是酒不醉人人自醉,也許是被他眸子里的流光溢彩迷惑,景雙沒有反抗,腦子里浮浮沉沉,被他親的渾身發(fā)軟,沒有一絲力氣。
桂花落了滿身,他抱著她,眼睛亮的仿佛天上的星辰。
景雙微微有些喘息,看著他,心里就只有他下午的那句話――“小爺我想對你做什么的話,你用不用內(nèi)力都一樣!”
景雙微微閉眼,心想完蛋了,十幾歲的時候還能說自己年少輕狂不懂事,一把年紀(jì)了再為色所迷,那真是這輩子都翻不了身了。
他舔了舔唇,不滿足的還想再親。
景雙連忙用手擋住,“別。我覺得我們是不是應(yīng)該討論一下我們是什么關(guān)系?”
“紙上談兵,永遠(yuǎn)不如真刀真槍的實踐啊�!�
景雙:“……”
雖然如此說,但他也沒有繼續(xù),點了點她鼻尖問她,“那我們是什么關(guān)系?”
景雙望了望天,想了想,“我能明天告訴你么?”
“為什么是明天?”他不滿,“你除了嫁給我還能嫁給誰?你還要嘴硬到什么時候?”
景雙艱難地從他懷里爬出來,“讓我再茍延殘喘一晚上�!�
她如此示弱,歷歲寒狐疑地看了她一眼。
景雙戒備地拉著凳子離他遠(yuǎn)遠(yuǎn)的坐下。
“緩兵之計?你該不會打算落跑吧?”歷歲寒盯著她。
“跑什么?”景雙沒好氣地?fù)]了揮手,不去看他。心里警告自己,當(dāng)初年少時那些荒唐事就已經(jīng)是錯了,豈能一錯再錯!
歷歲寒仍是覺得其中必有陷阱。
深夜的神醫(yī)谷,萬籟俱寂,房屋都籠在黑暗之中。
只有兩點燈火,俱都徹夜未滅。
作者有話要說:O(n_n)O哈哈~,留個小懸念。
嗷嗷,夠甜蜜不!都快完結(jié)了,在不留言就來不及啦,潛水的親們,出來透口氣吧!
正文
72歷歲寒的惡趣味
第二天早上,歷歲寒頂著一雙黑眼圈去敲景雙的門。
他知道景雙一夜未睡,卻不知道她在搗鼓什么。
她倒是神采奕奕地開了門,給他端了杯茶,“喝了這個再說�!�
歷歲寒看著景雙,無奈地?fù)u頭,咕噥,“又搞什么鬼�!�
歷歲寒不解地嗅了嗅又嘗了嘗,他對毒藥的研究不如景雙,辨藥的功夫就更差一些。
他辨認(rèn)了一下,不是迷藥,便心一橫一口喝了下去。左右她也不可能害他,估計就是又想出來的什么惡作劇。說起來,她好久沒玩過這個了。
景雙見他喝了,打了個哈欠,“好吧,等明年我爹娘回來了,就商議咱們的婚事�!�
“就這樣?”歷歲寒愣了愣,景雙的表情讓他有種不祥的預(yù)感。
“我只有一個要求。”景雙看了看剛才歷歲寒喝茶的那個杯子,又看了看他,臉上的表情有些不好意思,最后搖了搖頭說:“算了,也許你會發(fā)現(xiàn)的�!�
歷歲寒想了想,覺得就算惡作劇什么的也不是重點,重點是,“景雙,你喜歡我的吧?”
景雙猶豫了下,點頭承認(rèn),“喜歡�!�
歷歲寒唇角揚起,桃花眼彎彎,要求,“再說一遍�!�
“嗯,我喜歡你。”景雙也忍不住被他的情緒感染,笑了起來。她矯情又杞人憂天,但雷振生的離開,讓她明白天下無不散之筵席,她曾與歷歲寒分開了四年,她不想再與他分開。何況,事到如今,兩人這樣孤男寡女的相處,她繼續(xù)矯情下去也沒用。
“我也喜歡你�!彼耆涯潜幃惖牟钂佋谀X后,甜甜蜜蜜地對她說。
歷歲寒是行動派,好不容易兩情相悅,兩人之前該發(fā)生的不該發(fā)生的都已經(jīng)發(fā)生過了,還等什么?
他只覺得心頭的喜悅要滿溢出來,心花朵朵綻放,不知道該如何表達(dá)自己此刻圓滿的心情,于是一把抱住景雙,熱烈地吻下去。
“……”景雙愣了一下,有點無奈,別過臉去推他,“歷歲寒,我真是服了你了,能不能別這么流氓!表白什么的難道就為了這個嗎?”
歷歲寒低低地笑,“這是我表達(dá)愛你的方式�!�
景雙試圖說服他,“我覺得咱們應(yīng)該循序漸進,發(fā)乎情止乎禮�!�
這個時候討論這些做什么?歷歲寒扣住她的后腦勺,對她羅里吧嗦的十分不滿意,噙著她的唇堵住她的嘴。
肖想了數(shù)年的人,此時在他懷里,親口承認(rèn)喜歡他,從此屬于他,這種感覺實在是太美妙了。
歷歲寒用舌尖描繪著她柔軟的唇,勾出她的舌頭,用牙齒曖昧地廝磨。他依然如少年時那般熱情,灼熱的氣息幾乎將她融化。
他親了又親,仿佛永遠(yuǎn)也不會饜足似的,然后他的表情漸漸古怪起來。
他抵著她的額頭,氣息還有些不穩(wěn),漆黑的眸子里是哭笑不得的無奈神情,“你呀……。那個不會有什么后遺癥吧?”
“什么?”
“你說什么?”歷歲寒惱羞成怒地咬了咬景雙的鼻尖,暗示地頂了頂胯。他血氣方剛,本就燥,如今肖想了許久的人在懷里吻了這么半天,卻一點反應(yīng)都沒有。
“哦。你只要別亂試著解不會有什么害處的�!彼敢哭笑不得惱羞成怒?該哭笑不得的是她吧!景雙被他親的臉若桃花,毫無威懾力地瞪他,“我們這樣是不對的。婚后才能做那些事�!�
無法無天的小妖女居然還要說這是不對的。歷歲寒有些哭笑不得,“你要知道,開過葷之后一直吃素,是多么殘酷的考驗。尤其是一碗紅燒肉做好了熱氣騰騰擺在面前的時候�!�
“……”景雙打了他一下,“你才是紅燒肉�!�
景山青那邊已經(jīng)給他通過了,如果他與景雙之前什么都沒發(fā)生過,歷歲寒也不是忍不了這幾個月,但明明之前該做的都做完了,如今守身有必要嗎?
“二寶……你究竟是怎么想的�。 睔v歲寒將頭埋在她肩上,搖頭嘆息。
“你喜歡我難道就只喜歡身體么?”景雙不滿地瞪他。之前睡過不代表之后也可以睡。當(dāng)初她身上有寒毒,不易有孕,現(xiàn)在萬一再整出孩子就麻煩了。難道還要她喝避子湯嗎?
唔,雖然她神醫(yī)谷也不是沒有不傷身體的避子之法,但……沒成親,她干嘛要跟他不明不白的混。
“出去出去,我要睡覺了�!本半p揮手趕他走。歷歲寒對毒藥的研究雖然不如他,但是她想要制出他束手無策,又完全沒有副作用的藥也不是那么容易,昨晚研究了大半夜,現(xiàn)在困意上來了。
歷歲寒不想走,“現(xiàn)在我就算是睡在你旁邊也沒什么區(qū)別吧?反正又什么也做不了�!�
話是這樣說,但……那畢竟還是男女有別的��!
景雙于是拎著他把他打出去了。
能共赴云雨自然是好,相愛的兩人融為一體,靈肉結(jié)合,是極為快樂的事。但就算不能,歷歲寒也還是忍不住想要親近景雙一些,再親近一些。
同床共枕的要求被拒絕,于是他開始要求景雙繼續(xù)教他針灸之術(shù)。
他的醫(yī)術(shù)并沒有學(xué)全,針灸之術(shù)只略接觸了些皮毛,當(dāng)初她教他,因男女之別,學(xué)那些針灸相關(guān)的經(jīng)絡(luò)穴道時兩人均覺得不好意思,最終三天打魚兩天曬網(wǎng)的,草草收場。
這是正經(jīng)要求,景雙想拒絕卻也找不到理由。
歷歲寒喜歡調(diào)戲她,看她滿面紅霞,最后氣急敗壞的模樣,兩人如今確定了關(guān)系,他越發(fā)的肆無忌憚。
轉(zhuǎn)眼又是兩個月過去,天氣漸冷,第一場大雪落下的那一天,景雙終于硬著頭皮在他不斷的調(diào)戲中將最后的經(jīng)絡(luò)歌教完。
歷歲寒賴在景雙房里不肯走。
景雙很抓狂,“你又要鬧什么!”
“天好冷。”他抱著景雙。
“那你還穿那么少!”
他親了親景雙,伸手探入她衣內(nèi),無賴地說:“外面冷,房間里又不冷。”
“你……”明明藥性未解,這整日色心未死是要鬧哪樣!
不得不說習(xí)慣是個很可怕的東西,他天天嘴里手上占占便宜,卻有心無力,讓景雙對他警惕心大減。
他靈活地挑開她衣服的盤扣,眸子里帶著與往日胡鬧不一樣的熾熱。
景雙撥開他的手,有些不安,“別鬧�!�
他將她推倒在床上,嘴角帶著戲謔的笑意,剝她的衣服。
“你將那藥性解開了?”景雙看他那副打算長驅(qū)直入的動作,有些迷惑。
“沒。等你自己給我拿解藥�!彼判臐M滿地笑。
景雙哼了聲,“等成親了再說。”
她推他,對他天天這么得寸進尺的調(diào)戲有些受不了。
“唔,好吧,聽你的�!彼麖纳迫缌鞯卮饝�(yīng),卻忽然壓在她身上,在她耳邊低啞地說:“不過……妖女,有沒有人告訴過你,即使不能入巷,也依然有很多事可以做�!�
她被他的氣息吹的有些癢,往旁邊挪了挪,卻因為自己在武力上強大的優(yōu)勢而并沒有什么危機意識,“我數(shù)三個數(shù),你立刻給我下床出去!”
歷歲寒挑眉,專心致志地解景雙的扣子,“你數(shù)�!�
景雙被他這有恃無恐的態(tài)度氣笑了,出手拎著他的手臂正要發(fā)力將他推開,卻發(fā)覺他紋絲不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