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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穆長郢笑著小跑了過去,恭恭敬敬的在安定侯和千雅夫人面前行禮,喊著“父親”和“母親”,隨后看向還站在原地沒動的連麒,笑著朝他招手:“哥哥,快過來啊,在那里愣著做什么?”

    連麒這才走了過去,但心中的疑惑仍然還在。

    在安定侯府,連麒是千雅夫人的義子,自然也就是安定侯的義子,在他們面前,連麒肯定是要禮貌的行禮稱呼著他們?yōu)?amp;ldquo;義父”、“義母”的,只是和他們?nèi)齻人站在一起的畫面相比,連麒倒是覺得自己站在這里看似十分的多余。

    他就安靜的站著,以一個旁觀者的態(tài)度看著那一家三口在自己的面前有說有笑的談?wù)撝罱l(fā)生的一些事情,他抿了下嘴唇,視線不由的轉(zhuǎn)移到旁邊的花上,隨后忽然意識到點什么似的又迅速的將自己的視線轉(zhuǎn)了回去,略顯詫異的看著他們。

    他們是一家三口。

    連麒忽然有一個很大膽的想法,心中那些疑惑成一團亂麻的線忽然在這個時候被自然而然的理順清楚了,他看著他們,忽然露出笑容來。穆長郢聽到他的小聲,不解的轉(zhuǎn)過頭去看著還是在笑著的連麒,越發(fā)的疑惑,和千雅夫人對視一眼后千雅夫人同樣表示自己并不知道連麒這是怎么回事,倒是坐在一旁的安定侯表情比他們都要淡定,目光直視著正在笑著的連麒,眼神意味深長。

    “哥哥,你在笑什么?”穆長郢問:“我們說的話哪里有那么好笑的嗎?”

    “不是不是,”連麒笑著,連忙擺著手,解釋道:“我笑的不是你們剛剛在說的那些話,而是在笑我自己,我實在是太蠢了,居然那么久才意識到這件事情,我真是……真的是太蠢了。”

    “什么?”

    連麒這么一說,穆長郢更加的不明白他的話是什么意思。

    千雅夫人正要開口的時候,安定侯忽然站了起來,道:“夫人,長郢,你們兩個先離開一會兒,我有些話想要和這個義子說。”

    千雅夫人有些擔(dān)心。

    “夫人,你放心,我是不會對他怎么樣的,”他伸出手按了下千雅夫人的肩膀:“你知道的。”

    千雅夫人雖然還是有些不放心,但最終還是聽話的帶著穆長郢離開了那里,而安定侯卻是已經(jīng)站在了收斂住笑容的連麒的面前,可他眼睛里的笑意卻還是明顯著的。

    安定侯讓身邊所有的下人都退下了,并且讓自己的心腹侍衛(wèi)守住了周圍,不讓任何人靠近,打擾到他們的談話。

    連麒看著他,沒有一點害怕的意思。如果事情真的是自己所想的那樣,那么,安定侯是絕對不會對自己怎么樣的,這個所謂的秘密,居然是這樣的,真是讓人匪夷所思,他們是怎么做到的?

    安定侯瞇了瞇眼睛,說:“你似乎已經(jīng)知道一些什么事情了,這里就只有你和我兩個人,不打算告訴我一聲嗎?”

    “告訴你了,你會承認嗎?”

    “那就要看你說的是什么事情了。”

    連麒和安定侯的眼神對上,連麒笑了,他說:“我要說的,是關(guān)于許多年前失蹤的南疆太子的事情,聽很多人說他已經(jīng)死了,但是沒有證據(jù),不知道侯爺是否相信這件事是真的?”

    “此事,與我何干?”

    “與你何干?”連麒笑著:“千雅夫人是曾經(jīng)南疆太子的太子妃,這事,別說你不知道�;蛘哒f,你一定知道。”

    ===第33章===

    “……”

    連麒又說:“其實,今天之前我都只是好奇著這件事情,并不知道其中的關(guān)聯(lián)在哪里,或許你是因為千雅夫人貌美如花才將她帶回侯府的,但是很奇怪的是,整個侯府,居然只有千雅夫人一個女主人,你連個妾室都沒有,小侯爺?shù)挠H生母親早在他年幼時便已經(jīng)去世,你本應(yīng)該有很多妾室的,但是,你沒有。不僅如此,你和千雅夫人還有個孩子,名字叫做穆長郢,你們站在一起就像是真正的一家人,或者說,原本就是一家人。”

    安定侯表情淡淡:“你到底想說什么?”

    “你,是穆長郢的親生父親。”

    安定侯不免覺得有些好笑:“你想說的就是這個?長郢是我兒子的事情人盡皆知,你要是……”

    “也是千雅夫人的夫君,唯一的那個。”

    “……!”

    安定侯有些詫異的看著他。

    連麒也看著他:“都說南疆太子早就在十多年前死了,還被太子妃親手埋葬在一處隱秘的山谷里,但是,事情似乎并不像是那些人所說的那樣,南疆太子,并沒有死,不僅如此……”

    連麒笑了下:“他還光明正大的活在所有想要找他的人的眼皮子底下。是這樣嗎,南疆太子殿下?”

    安定侯:“!�。�”

    看安定侯這反應(yīng),連麒就知道自己是猜對了。所謂安定侯的秘密,應(yīng)該就是這個了,南疆太子隱藏身份代替真正的安定侯生活在這里,應(yīng)該是除了千雅夫人和穆長郢外,沒人知道此事。

    連麒沒有催促著安定侯承認這件事,而是安安靜靜的站在他的面前等待著,等著他主動來承認。

    沉默了半晌,吃驚了半晌,安定侯笑了,他伸出手拍了拍腦袋:“連麒,你真的很聰明,比我想象當(dāng)中要聰明許多。”

    “你這是承認了?”

    “是,”安定侯看著連麒的眼睛,表情無比認真:“你說的沒錯,我,就是那個失蹤多年的南疆太子。而你,就是當(dāng)年被我抱出逃跑時的兒子。”

    連麒:“……”

    任務(wù)完成是好事,但連麒與此同時還真正、完全的確定了自己真的是南疆太子的兒子的事情。只是他不明白的是,自己的身份應(yīng)該很隱秘才是,就連千雅夫人和穆長郢這兩個隨時都能出入皇宮的人都不曾來找過自己,自己的身份是怎么被南宮凜發(fā)現(xiàn)的?

    還有,自己既然是南疆太子的兒子,那么之前所說的那些什么“暗幕”的人,真的是沖著自己的來的?自己即便是留在皇宮里也會有生命危險?那他們?yōu)槭裁床桓纱嗟陌炎约航o接出來,帶著自己離開那個是非之地?

    或許是因為連麒臉上的情緒表現(xiàn)的太過明顯,安定侯……不,是南疆太子若鄂邪說:“我知道你在擔(dān)心著什么,那些潛入皇宮的‘暗幕’的人并不是去殺你的,而是想要將你帶回去南疆做個傀儡皇帝的,他們暫時不會對你做什么。”

    “所以呢?”連麒問:“就因為這樣,我就必須要留在皇宮那個危險的地方嗎?”

    “有南宮凜在,他不會讓那些人把你給帶走,你現(xiàn)在留在東宮,對你來說是最明智的選擇,留在東宮比留在安定侯府要安全許多,”他說:“正如你所說的,知道千雅是南疆太子妃的事,不止你一個人知道,她已經(jīng)在外面露過面了,很快就會有南疆的人找上門來,你留在這里反而是最不安全的。”

    “……”

    連麒不由得握緊了拳頭,表情有些不悅,說什么安全不安全的,無非就是覺得自己是個累贅罷了,除了點小聰明外,自己幾乎是沒有用處的,手不能提,肩不能扛,連麒開始有些討厭這副瘦弱的身體了。

    他轉(zhuǎn)身要離開的時候,若鄂邪又說:“‘暗幕’的黑修羅已經(jīng)暴露行蹤了,他最近出現(xiàn)的地方就在那個和你有所接觸的裴簡的尚書府里,既然黑修羅在這里,想必紅修羅和雪女也在京城,我知道你很討厭我們的做法,但你得保證你自己的安全,若是再有別的事情,我會讓長郢去知會你,要是沒特別的事情,你最好是留在東宮不要外出。”

    連麒沒有說話,這個任務(wù)完成的還真是有些糟心,前幾分鐘自己還是高高興興的,現(xiàn)在就覺得自己還不如不知道這些事情,煩得很。

    他是打算直接離開的,但穆長郢跑到了他的面前攔住了他的去路。他偷聽到了連麒和若鄂邪的對話,知道連麒都已經(jīng)知道他們的身份的事情,但有些事情他還不是很清楚,為了避免他誤會,千雅夫人特意讓他來這里把連麒給帶去她那里。

    連麒有些無奈,他現(xiàn)在的心情沉重著,沒有心情陪著他們說一些不著邊際的事情,但奈何和穆長郢相比,自己的力氣實在是不值得一提,他想要反抗都是不行的,連拉帶拽著被穆長郢給帶去了千雅夫人的房間里。

    連麒還沒說話,千雅夫人倒是先開口了:“你都知道我們的身份了,現(xiàn)在你相信我說的話不是在騙你的了,是嗎?”

    連麒:“……”

    ☆、試探

    其實,連麒并不是很想知道其它的事情,按照之前的經(jīng)驗教訓(xùn),知道的越多呢,自己的心情就會越差,然后就會深刻的意識到自己活著真的是一件很艱難的事情,與其知道那些讓自己煩心的事情,倒不如從一開始的時候就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不知道的跟在南宮凜身邊的時候,他還覺得特別開心來著,現(xiàn)在,那些開心被擠壓的只剩下一丁點兒的角角,再來點壓力什么的,估計僅剩下點那點開心的角角也會全部消失。

    而連麒不想讓那個角角消失。

    看他表情十分抗拒的樣子,穆長郢直接把房間的門給關(guān)上了,免得他一個不開心就直接跑走了。

    千雅夫人說:“既然你已經(jīng)知道安定侯其實就是若鄂邪的事情,那么別的事情,你也應(yīng)該知道。”

    “我什么都不想知道了,”連麒皺著眉說:“我現(xiàn)在就想回去東宮,你們不是說那里是最安全的地方嗎,我現(xiàn)在就回去東宮待著,以后也不出來了。”

    這肯定是氣話的。不出來不可能,會悶死在里面的。

    千雅夫人也不管連麒此時的脾氣是怎樣的,直接說道:“我們會出現(xiàn)在這里的原因,是真正的安定侯用性命換來的,是我們?nèi)仪匪娜饲椤?amp;rdquo;

    “……?”

    “當(dāng)年太子帶著我還有你出逃的時候,在濱州遇到了安定侯,他人很好,明知道我們是什么身份,明知道我們會給他帶來麻煩,但還是毅然決然的救了我們,但是自己卻中毒了,他臨死前為我們做的最后一件事情就是將他自己偽裝成了若鄂邪的樣子被人追兵殺死了,之后我們將計就計,用□□制作出來了安定侯的臉,由若鄂邪代替他的身份回到了京城,成為新的安定侯,幫他完成照顧他兒子的遺愿。”

    連麒抿了下嘴唇,表情稍微緩和了些。

    千雅夫人又說:“只是穆長邕的性子堅毅,原本我們是想阻攔他去邊關(guān)的,但他自己非要去,連夜就跟著南宮決走了,我們知道的時候他們早就已經(jīng)離開了京城,只能是派人跟在他的身邊守著他,免得他有意外。”

    “還有你,”她看向連麒:“你雖然是被送進皇宮了,但我們想辦法讓你成為了太監(jiān)總管陳尋的義子,有他護著你,你在皇宮里不會有什么太大的問題,最起碼,會比跟在我們身邊要安全。至于我們,表面上是安定侯府的侯爺和夫人,但實際上我們從未忘記過要回去南疆的事情,只是有‘暗幕’的人,還有南疆叛逆的阻止,我們想要安然無恙的回到南疆,并不是件容易的事情。”

    “連麒,我們所做的所有的事情都是為了可以光明正大且平平安安的回到我們的故土,若是死在這里,就是真的一輩子都回不去了,你必須要記住你的身份,在這大涼,誰都不要相信,你身邊的任何一個人都有可能殺死你,知人知面永遠不知心,你連我們都不是完全的相信,你更不能相信別的人,一定要記住。”

    她伸出手按住連麒的肩膀,表情嚴(yán)肅:“尤其,不要相信南宮凜。”

    連麒:“……”

    對于千雅夫人的話,連麒并未直接回答,大部分的原因是因為不知道該怎么接話,她說的那些事情可能的確是真的,但在他這里,他真的沒法感同身受什么的,從小就生活在皇宮里的他,心中唯一那個真正值得他去信任的人絕對不是這些所謂的和他有些血緣關(guān)系的親人們,而是那個養(yǎng)育了自己十多年、照顧了自己十多年的義父,陳尋。

    連麒說:“要是沒別的事情了,我就先走了,有事再聯(lián)系吧。”

    他轉(zhuǎn)身的時候,穆長郢想要過去攔住他,卻被千雅夫人給拉住了肩膀,她對著穆長郢搖了搖頭,示意讓他不要去干涉連麒的事情,他們要說的話已經(jīng)都說了,他應(yīng)該知道的事情也全部都告訴他了,最后要做出怎樣的選擇,那是連麒自己的自由。若是他選擇跟著他們一起想辦法回去南疆,他們自然是歡迎的,若他不愿意,他們也無可奈何。

    連麒是真的走了,只是并未直接回去皇宮,而是漫無目的的在大街上走著,看著從街上、在自己的身邊不停地經(jīng)過的那些人,感覺有些許的茫然和不知所措。

    “666,我現(xiàn)在應(yīng)該怎么辦?”

    一記悶雷響起,天色陰沉下來,看似很快就要下大雨了。

    連麒抬起頭看了看烏云密布的天空,又看了看身邊急急忙忙跑走的那些人,沒動。

    這些事情,連麒是知道的,但是他說的“我應(yīng)該怎么辦”并不是這個意思,他是想知道……他現(xiàn)在應(yīng)該做點什么來緩解此時那猶如這暗沉著的天氣般的沉重的心情。

    “滴答——”

    下雨了。

    連麒伸出手,雨滴落在掌心,有些涼,旁邊的人都在躲著雨,連麒像個傻子一樣無動于衷的站在路中間沒有任何反應(yīng),他本以為會舒暢的淋上一場大雨的,但那些雨滴不過是落在自己的身上那么一會兒,便沒有了感覺,頭頂上有遮蔽的雨傘,轉(zhuǎn)過身時,看到了裴簡那雙帶著笑意的眼睛。

    “你……”

    裴簡笑著說:“之前聽說你感染了風(fēng)寒很久才好,還是別淋雨了,淋雨了又該要感染風(fēng)寒了,到時候太子殿下肯定又要生氣。”

    連麒抿了下嘴唇:“你怎么會在這里?”

    “我的府邸就在這里啊,”裴簡給連麒指了指不遠處的一座府�。�“之前不是給了你一塊令牌,我還以為你會來找我,看來是我太高估我在你心里的地位了,你居然壓根沒想起來還有這件事情,你就連我的府邸在哪里你都不知道。”

    “……抱歉,我忘了。”

    “無妨,”裴簡依舊笑著:“擇日不如撞日,既然你都到這里了,這雨一時半會兒也不會停的樣子,不如去我的府邸坐一會兒,喝杯熱茶暖暖身子?”

    連麒想,下這么大雨要趕回去似乎也不是件容易的事情,另外,若鄂邪不是說了,黑修羅上一次出現(xiàn)的地方是在裴簡的尚書府嗎?既然黑修羅出現(xiàn)在那里,那么自己也應(yīng)該過去看一看的,畢竟,那些人要找的人,可是自己。

    于是連麒點了點頭,真的跟著裴簡過去。裴簡看起來很開心,和連麒說話的時候臉上的笑容都是掩飾不住的。

    連麒其實不是很明白自己只是答應(yīng)裴簡去他的府里坐一下而已,為什么他會看起來那么開心?可別說他這個位高權(quán)重的尚書大人一個朋友都沒有。他絕對是不相信的。

    裴簡的尚書府比連麒想象當(dāng)中的看起來要清靜一些,下人不是很多,下雨的時候都在屋檐下躲著,說著話,很平和的模樣。他跟著裴簡去了裴簡的房間,他環(huán)顧著他的房間的時候,裴簡便讓人準(zhǔn)備熱茶。

    看連麒在房間里四處的看著,裴簡忍不住笑著問道:“你在看什么呢?”

    “在找畫像,”連麒說:“之前裴萱小姐告訴我,裴簡大人你親自畫了我的畫像掛在你的房間里,我今天來看了,倒是沒看見,也不知是裴萱小姐騙我的,還是裴簡大人將那畫像收起來了?”

    裴簡愣了愣,笑了起來:“萱萱騙你的吧,我怎么可能畫個小太監(jiān)的畫像掛在房間里,要掛的話也應(yīng)該是一些山水畫之類的才是。”

    “也是,”連麒笑了下:“裴簡大人乃是禮部尚書,自然不會做這樣幼稚的事情。”

    裴簡:“……”

    東宮書房。

    南宮凜緊皺著眉頭看著被擺在桌案上那些祝賀的折子,有些不耐煩。他瞥了眼站在前面的清川,問:“連麒呢?為什么還沒有回來?”

    “屬下不知。”

    清川無奈,他一直都在這里守著,如何會知道小連子公公在哪里��?

    不過很快,收到了消息的清月進來了。南宮凜問他:“連麒呢?”

    清月有些猶豫,不知道該不該說。

    南宮凜的聲音冷了幾分:“本宮問你話,沒聽見嗎?”

    “是……”清月拱手:“那個,殿下,小連子公公……跟著裴簡大人去了他的尚書府,現(xiàn)在還沒出來。”

    “……裴簡?”南宮凜的眉頭皺的更緊了一些:“連麒去裴簡那里做什么?”

    他看向清月:“去把連麒帶回來,現(xiàn)在,立刻,馬上!”

    清月拱手:“是,屬下這就去!”

    連麒!

    南宮凜不由得握住拳頭,你居然敢跑去別的男人的家里!

    ☆、吃醋就是吃醋,嘴硬什么?

    ===第34章===

    清月從屋頂上跳下來落在連麒的面前時,大雨才停下不久,而正好的是,連麒正思考著要找個什么樣的借口從一無所獲的尚書府離開,可以說,清月來的很是時候。

    裴簡卻是有些不悅的,一是因為清月出現(xiàn)在這里打斷了他和連麒之間的說話,二是因為這里好歹是禮部尚書府,清月這個太子身邊的侍衛(wèi)居然一點面子都不給直接從屋頂上下來,把通報這一步驟給直接省去了。

    清月對著他們微微拱手行禮,說:“小連子公公,殿下讓屬下前來帶您回去東宮。”

    連麒看向裴簡,笑著說道:“裴大人,既然殿下已經(jīng)派人來接我了,我也不好再在這里打擾你,我就先回去了。”

    裴簡只能點頭,太子都已經(jīng)把心腹侍衛(wèi)派來接人了,他要是強行把連麒留在這里,只會讓太子對他起疑,太子原本就不是很相信他。

    他說:“既然如此,我也就不留你在這里吃飯了,不過,若是下次也這般恰好遇到的話,你可要請我吃飯。”

    連麒笑了下,說:“好。”

    然后轉(zhuǎn)身跟著清月離開了。這一次,他們走的是大門的方向。

    看著連麒的身影很快的消失在自己的眼前,裴簡臉上那一丁點兒的笑容也消失殆盡,他瞇了瞇眼睛,眼神復(fù)雜。一個身影閃過,從屋內(nèi)閃現(xiàn)到了他的身后,一只戴著黑色手套的手輕輕的撫上他的脖子,帶著笑意的男人的聲音在他的身后響起:“怎么?舍不得了?”

    不用看,裴簡也知道那是誰。從一開始,這個家伙就躲在自己的房間里,好在連麒只是稍微的看了那么幾眼,并沒有發(fā)現(xiàn)一直躺在屋子里房梁之上的人。

    “你不該出現(xiàn)在這里,”裴簡冷冷的說道:“你們‘暗幕’的人大張旗鼓的出現(xiàn)在京城,你以為找你們的人只有太子嗎?皇帝和尊王也都在找你們,你們還不趕緊的躲起來,出來做什么?”

    “我這不是來好好感謝你之前幫我們找到藏身之處的嘛~”男人輕輕的笑著,另外一只手摟住了裴簡的腰,一眨眼的功夫便把他給帶進去了屋子里,房門瞬間被使勁的關(guān)上。

    裴簡被束縛在男人的雙臂之間,背后是冰冷的墻壁,這樣的感覺實在是讓人覺得不爽。裴簡冷冷的看著他,眼中很明顯的浮現(xiàn)出一絲不耐煩的情緒來:“有事快說,別在這里浪費時間。”

    “嘖,這么快就不耐煩了?我才來那么一會兒~”

    “亓嘉尹!”

    “我告訴你我的名字,可不是為了讓你這樣喊我的。”

    亓嘉尹,“暗幕”黑修羅的真名。

    裴簡瞇了瞇眼睛:“我沒空陪你在這里浪費口舌,你要是沒事就趕緊走,我可不想讓我父親知道和你們南疆的人有聯(lián)系!”

    “那我們之間的聯(lián)系可不只是那么一星半點兒的,”黑修羅笑著:“你是不是把那天晚上的事情給忘記了?我可是記得很清楚,是你纏著我來著……”

    “閉嘴!”

    “那我不閉嘴又能怎么樣?你是打得過我,還是說的過我?”

    “……你!”

    裴簡懶得和他廢話了,索性不去搭理他,只是推開他表情不耐煩的坐了下來。撞見黑修羅原本就是個意外,而且當(dāng)時自己也沒有打算要幫他們的,只是誰能想到在那之后自己還能撞見黑修羅,而且還是在自己喝醉的情況下!裴簡發(fā)誓那真的是個意外,是他喝醉了腦子不清醒把黑修羅看成是連麒了,而最最最讓裴簡覺得恥辱的是,那天晚上被壓制著強行進入且受傷的人是自己,而不是黑修羅!

    一想到那個時候的事情,裴簡就覺得有些惡心,就覺得渾身都不舒服。而偏偏這個黑修羅像是不長眼睛看不到自己表現(xiàn)出的厭惡一般總是跑到這尚書府來,這要是讓父親知道了,他不僅僅是挨罵,還有可能被父親給“大義滅親”!他如何能夠把黑修羅留在這里!可他就是不聽自己的,總是跑來這里,完全是把這里當(dāng)成是他家了!

    黑修羅拿著那天晚上的事情威脅自己幫他們找藏身之處的事情他已經(jīng)幫忙了,他以為事情就到此結(jié)束了,只是裴簡想的太天真,這樣的事情一旦開始了,就不會輕易的結(jié)束。

    是他太高估黑修羅的信譽了,也太低估自己這個丞相之子、禮部尚書的身份了。對于他們而言,這個身份是有很高的利用價值的,最起碼,現(xiàn)在是的。

    “裴簡,我記得,你的妹妹已經(jīng)嫁入東宮了是么?既然如此,那么你進到東宮就是一件很容易的事情,隨隨便便帶個隨從進去應(yīng)該也是沒問題的,對吧?”

    裴簡警惕的看向他:“你想干什么?”

    “我自然是想要進皇宮了,”黑修羅笑著:“就目前而言,我沒法名正言順的進去皇宮,更沒法到達東宮,但是有你帶著那就不一樣了,你可是禮部尚書,又是東宮側(cè)妃的親哥哥,誰會攔著你?”

    “呵,”裴簡不由得冷笑起來:“你還真是看得起我。你當(dāng)真以為東宮是哪家酒館,你想進去就能進去的嗎?南宮凜早就把東宮戒嚴(yán)了,別說是我,就連我母親想要去見萱萱都必須要經(jīng)過南宮凜親自的同意,否則連一步都無法踏進去!”

    “是嗎?”

    黑修羅摸了摸下巴,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樣看著表情氣憤的裴簡。就在剛剛,黑修羅忽然想起來一件事情,他瞇了瞇眼睛,笑著說:“你和不久之前離開的那個人,好像很熟吧?他好像是太子的心腹來著,不如,你從他那里下手?”

    “不可能!”裴簡毫不猶豫的回答:“你想都不要想!”

    黑修羅再次瞇了下眼睛,只不過和上一次的意味深長有些不一樣,這一次,他的眼神里是帶著一絲不悅的。

    不過算了,現(xiàn)在和裴簡鬧掰對他來說不是什么好事,還有很多事情要等著他來幫忙呢,他們現(xiàn)在僅僅只是知道南疆太子的遺孤就在皇宮里,而且知道他的身份是個太監(jiān),但是那個太監(jiān)到底是誰,他們并不知道。他們所打聽到的所有的消息里,得知到的就是南宮凜已經(jīng)知道那個太監(jiān)的身份了,他們必須得趕在南宮凜之前把那個人找到,并且?guī)С龌蕦m。

    這就是他們來到京城最需要做的事情。

    皇宮。

    清月帶著連麒才踏入皇宮不久,陳尋便趕來了,他笑著說:“清月侍衛(wèi),咱家有點事情要和小連子說,你行個方便,通融一些時間吧。”

    清月有些猶豫,但連麒卻已經(jīng)搶先走到了陳尋的面前,說:“義父,有什么話您說吧,清月侍衛(wèi)肯定會答應(yīng)的。”

    清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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